第九章 造人成功
“阿姨好。”欢欢一脸天真无邪，真没有想到岩的妈妈这么年轻，保养对女人来说果然很重要，以后，她可不要早早变成黄脸婆呀。
“你好。”
本来以为自己儿子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现在看来，坐在对面的女的根本还是个孩子，桃形小脸上心事一览无遗，晓谕是不是太夸张了。
“阿姨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岩怎么不来？”难道是岩的妈妈自己找来的？待会儿该不会上演棒打鸳鸯的戏码吧。
“早就听说廖小姐了，一直也没有机会和你认识，今天正好路过公司，顺便请你吃饭。”姜太太亲切地笑笑。
“不好意思啊，怎么能让长辈来见晚辈呢。”尴尬的低头，欢欢不知道接下去该说点什么，都是岩，怎么也不通个信。
“你不用拘束，想吃什么随便点。”姜太太招来服务生，“套餐可以吗？”
“我无所谓的，阿姨你直接叫我欢欢好了，廖小姐我听起来很不习惯的。”呵呵，蛮和善地嘛，害她胃痉挛了。
“好，欢欢，你认识岩多久了？”
“6、7年了，我大一念书的时候就认识了。”还记得当初自己莽撞地倒在岩怀里，时间过的可真快，期间也发生了好多事啊。
“既然这样你和岩的感情好也是情理之中的，岩这个孩子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从来不干涉他。虽然岩从来没有在家里提起你的事情，不过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岩很重视你。”姜太太摸住桌面上欢欢的手，“但是，欢欢，岩只是把你当作妹妹来疼爱，你知道吗？”
惊讶得从食物中抬头，欢欢抽回自己的手，她似乎明白岩的妈妈的目的了，钟晓谕已经将事情明朗化了吗？那岩的态度呢，为什么这么久都联系不到，难道今天找他妈妈来摊牌，怕她不能接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认你做我的干女儿，你还是可以每天见到岩，我相信晓谕也愿意接受你这个妹妹的。”姜太太继续说。
“阿姨，岩的态度怎样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感觉，我喜欢岩，不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这么多年了，我不想结局是我和岩成了兄妹，那样我情愿离开岩身边。”
“欢欢，我很喜欢你，我明白你不是心机深沉的人，但是我们只有岩一个儿子，即使会做违背我原则的事情，为了这个家也只能这么做，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这是阿姨的心意，你可以填上任意一个数字。”姜太太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给欢欢。
待不下去了，欢欢接过支票，把最后一口田螺肉塞进嘴里：“阿姨，那就这样吧，我回公司了。”说完，直接跑路，她快憋死了。
岩到底去哪了嘛，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悠，欢欢一会儿看看商店漂亮的橱窗，一会儿踩着斑马线来来回回。
“姜总，前面那位好像是欢欢小姐。”
司机小刘放慢了车速。
姜岩从文件中抬头，真的是欢欢！她这个时间怎么在街上？居然给他不停地走人行道，想增加被撞的几率吗？
“开过去。”出国出差两周，那个丫头又出什么事了。
一辆黑色奔驰车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欢欢想绕开它，可是无论她走什么方向，车子总会险险的擦过她，哼！她的心情正不好呐，冲到她炮口上，欢欢大步走近，死命地打玻璃窗。
“开门，你们有没有驾照的，想交通肇事？”黑乎乎的玻璃，欢欢看不见里面是谁。
姜岩悠闲的摇下车窗；“小姐，有什么事情？”
怎么会？欢欢茫然地站在那里。
“太阳这么大，你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晃悠什么？不是教育过你要小心车辆吗？怎么这么喜欢压马路！”
打开门，姜岩把欢欢拉进车里。
“你别教训人，都是你的错，我还以为你被绑架，干吗不接电话？”欢欢这回可有理了，看他怎么趾高气昂。
“分公司有急事，我的手机还在你床头柜，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的吗？”估计她那天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应什么。
“我不知道啦，反正是你的错，晓谕已经把你妈妈搬上台面了，刚才你妈妈给我支票了，我没想好填什么数字比较划算？你给我建议一下？”掏出支票，欢欢自认为很潇洒地把它甩到岩的手上。
“我妈给的红包？”姜岩接过支票，“这么大方！”
欢欢没好气地说：“姜家门槛高，我天生个子矮，看来是跨不过去，我们注定要孔雀东南飞啦。”说完作垂泪状，貌似自己本来可以成为一名演员啊。
姜岩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包装华丽的盒子， 轻轻放在欢欢青葱小手上。
歪着头，欢欢问道：“给我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忙着拆包装，任何女孩子都会很喜欢拆礼物的那一刻吧，充满期待和惊喜，三两下除去外壳，打开镶嵌夺目光泽珠子的盒盖——
“玉镯子？！”难道她已经成为七老八十的人了，这个乌戚戚的怎么往手上戴啊？“我不要，看过去很贵重呢，会被我弄没的，自己留着吧，嘿嘿。
姜岩拍她额头，这人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也不见长进：“这是姜家传媳的，谁让你戴了？收着以正身份。”
妈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的性格又岂会让父母决定结婚人选？
“以正身份？岩，你该不会是要我拿着这个和钟晓谕以及你妈妈对抗吧？告诉她们我才是姜家儿媳？恶心死了，还是收支票好了。”
至少挺酷的吧，拿钱走人，乱时髦！
“给你办了副卡也不见你刷，现在给我喊穷！”姜岩揉搓欢欢泛着红晕的耳垂，“这张支票嘛就当是给的零花，你选个幸运数字填进去。”
听到这样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苦笑了，姜太太给支票不就想知道自己是否拜金女吗？岩心里也清楚姜太太的用意吧，还让她收？没准嫌日子太悠闲，缺少刺激啊。
不过，能小小玩一场也不错，白发苍苍的时候，回味当年的‘壮举’，好浪漫哦。
“阿姨，银行电话过来了，我果然没有料错，廖欢欢去取钱了，虽然金额不大，不过对于那种家世的人估计是很大一笔钱了吧。”
钟晓谕一收到消息就赶到姜宅，“姜大哥一直被廖欢欢的外表蒙骗，我们去当面拆穿她。”
姜太太端起红木桌子上的茶，抿一口，看向晓谕：“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自会和岩谈谈。”
送走钟晓谕，姜太太推开书房门，看到儿子埋首于文件中，不舍地唤保姆端来养生汤。
“和你爸一个模子，先把这喝了。”最近儿子听话地每天回家，她略感欣慰，“那位欢欢小姐，还和你在一起？”
从报表中抬头，姜岩看着她：“妈，我已经决定和欢欢在一起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至于支票的事我都知道了，明天我就从家里搬出去。”
姜太太急了；“妈没有强迫你们分手，如果晓谕真的不适合，我会去说服的，为了外人，你真的可以不顾家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就住在市环路的公寓，妈有空去收拾一下。”
姜太太不懂了，儿子看来没有生她的气呀。
“岩，这是什么意思？”
“您就满足未来儿媳的表演欲望吧。”白天听欢欢杜撰了许多王子与灰姑娘的剧本，还非得让他选一种，想到她天马行空般胡扯时黑白分明的灵动眸子，他倒想早点搬出去。
“艾薇，岩的妈妈钟意的是那位门当户对的晓谕小姐，我和岩只能做亡命鸳鸯了。”
欢欢作哀怨状，倚着茶水间的门框，手上不忘摸索有没剩余的奶茶包。
“别作秀了，灿杰都说给我听啦，你支票上填了多少？”
“嘿嘿，我不贪心的，把这几年给岩做便当的材料费、交通费、劳务费，算了个总数。”
“便宜你了，到最后对姜岩的‘投资’成本收回来不说，还白白领回印钞机。”
“岩不是印钞机，他都跟我说好了，今天开始脱离姜氏集团，要在外面租房子，可怜的岩要做打工族，每日挤公交，省奶粉钱。”
“啧啧，越来越离谱了，下辈子再来这套版本吧。”
她没有夸张呀，岩真的不再是姜氏总裁了嘛。
“妈妈，我走了，有空就来看你。”
“在外面小心身体噢。”女儿不擅长厨艺，姜岩又是富家少爷，这么两个人住一起真让人不放心。
“安啦，岩要是欺负我，我会马上逃回家的。”欢欢把小行李箱搬进出租车的后备箱。
她和岩的两人生活即将开场喽。
“为什么是我洗碗？手油腻腻的多难受啊，我不要。”欢欢把姜岩给她的洗碗布扔在流理台上。
“行，我打电话叫保姆。”作势要拿手机。
欢欢一把夺下：“这样和没有搬出来有什么区别，还是少爷脾气难改。”
“可以让别人代劳的事情何必亲自动手。”岩架起双腿，悠哉地翻开财经报纸。
“你难道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有钱人了吗？这是要付房租的公寓，你拿的是月薪，还有你快别开车了。”现在的油价也是节节飙升呢。
“这么快就成小老太了，斤斤计较，还怕把你孩子饿死？”岩戳她小脸。
“上班族一般是坐公交车的，就算你工资高，开一辆车足够了吧，我们有两辆跑车，一辆越野，养不起的。”
“好了，晚上去西园，我定了位子。”说完在欢欢额头亲一下，拿起公事包，“你最喜欢的烤鱿鱼和冷板田螺。”
犹豫两秒，欢欢雀跃地喊：“再添一份大闸蟹。”怎么办？很快他们会被房东赶走的，因为交不起房租。
“脑袋瓜里塞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清理了。”一把抱起欢欢，“走，赚钱去。”
“吴叔，你还负责接送岩吗？因为岩的妈妈不喜欢我，岩被赶出来，我们请不起司机的啦。”
“欢欢小姐，我的工资是年初就付完的，所以明年再考虑是否不聘司机。”
“赚到了，岩，那我先走了，你小心开车哦。”踩着轻快的步伐，欢欢坐到吴叔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朝吴老投去赞许的一瞥，姜岩发动车子。
“我是一只小白兔呀，我怕大灰狼……”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却不见欢欢的人影，艾薇环顾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除了她没有别人，去哪里了？用不用告诉姜岩呢？
“不行了—”双腿极其酥麻，关节酸酸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咬她，她生病了？
“欢欢，你怎么蹲在这儿？”听到喘气的声音，艾薇跑到档案柜那里。
“很有可能是吃坏肚子，我上了七次厕所了，早上喝了岩煮的海鲜粥。”就知道岩的手艺不行，虽然尝起来的味道很赞，可是下场忒惨，岩也吃了，会不会和她一样？
“我送你去医院，自己能站起来吗？”艾薇架住欢欢的胳膊，“我打电话给姜岩。”
姜太太急急忙忙地下车，直奔市立医院的服务台。
“小姐，请问廖欢欢的病房号是？”
“您是家属吗？她在1106号房。”
本来是在琢磨着和欢欢谈谈，结果接到儿子十万火急的电话，要她马上去医院。
“我是她的—”
“是婆婆吧，恭喜，恭喜，母子都很健康呐。”护士小姐满脸祝福的笑。
“妈妈，我想下床。”根本没有病，岩大惊小怪的非要住院，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消毒水的气味，好难闻。
“姜岩晚上才能回到A市，你给我省心点，少添乱，都要做妈咪了还任性。”
“别人怀孕都很幸福的，为什么我要住院？”欢欢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里面竟然有一个宝宝，太难以置信了。
“这是你的错，月事不来也不关注，还跑去吃生冷的海鲜，住院观察当然有必要。”给欢欢盖上被子，“你还是睡一觉，醒来姜岩就回来了，和他好好商量结婚的事。”
“他还没有求婚呢，以后再说。”她不想奉子成婚，好丢脸面的。
“欢欢小姐。”姜太太提着水果篮，推开病房门。
“阿姨，你来啦，那个我不会用孩子做威胁的，就让我和岩在外面生活吧，岩会经常回家的，我也会带孩子见爷爷奶奶的。”欢欢开门见山，回忆电视剧里此时的情节。
“欢欢，别作怪。”欢欢的妈妈敲自己女儿的头。
“之前我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就原谅阿姨吧，身体怎么样？”姜太太坐到床边。
“活蹦乱跳也没问题，阿姨您不用担心。”欢欢露出甜甜的微笑，“岩一定对你说的很急吧？”
“你和岩回家住怎么样？，家里有专人照顾，我和岩的爸爸才能放心。”姜太太握紧欢欢的手，“别误会，阿姨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才改变态度。”
“那等房子租期到了，我们就搬。”欢欢想到岩说把半年的租金都交了，好不划算。
“你们现在住的公寓在岩的名下，怎么是租的？”姜太太不解地问。
欢欢呆住了：“那岩现在在哪里上班啊？”
“他在大学里和柳灿杰注册了一家软件公司，这几天听说上市了，所以现在也没能赶来。”
她被骗了？恶趣味！
“阿姨，今天就出院，我没事了。”欢欢掀开被子。
“呵呵，欢欢，我的这个儿子是个闷脾气，得罪他下场很惨哦，等医院出来详细的检查报告再回家。”
垂下眉毛，欢欢顿悟自己应该快点生一个小欢欢，否则家里没有她说话的份了。
又能随意行动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在岩的高压政策下，欢欢被迫在家里休养，幸亏她聪明，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在医生的保证下，她终于自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