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生得好看,像个被上天过分疼爱的孩子。
香火给了他,美景给了他,就差没给他配个好媳妇。
“这个,要打哪下去?”
在天上,俯瞰脚底华山上下,来来往往的游客。
三人懵了。
计划着,找了一个山窝窝,变成三个美女加入人群里去。
溪风也很懊恼,低声怨道:“云儿,你为什么要变女的?”
白云的解释很简单,男孩子出门在外很容易受伤。
“那你好歹变成天然美女啊!”
溪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着高挑的身材,清爽的服饰。
去爬渭南云梯。
“你们三个美女要小心点,别磕着头。”
导游发来善意满满的问候,只是听着怪别扭的。
“注意安全,有体力不支的原地休息。”
金锁关,鹞子翻身…长空栈道…西岳庙。
“三位姑娘真是大善之人啊!”
白云出手很是阔绰,买什么都大手大脚的,搞得小摊贩们争先恐后的推销自家产品。
谁知匆匆,天色暗下来,一轮金月远在天边,白云悠悠过。
云没停留多久,天便灰了,有灯火阑珊着。
华山的黑夜,风儿呼呼,像是有鬼怪出来夜巡,寻着食物。
庙里盏灯不大亮,桌角爬出几个总角小鬼。它们嬉戏打闹的模样,不禁然,带溪风他们回到了古时的乡间。
今日有心得。
心有傲气如那华山论剑碑,坐看万千险峻山峰齐齐来朝拜。睥睨一眼,山峰滚滚散开去,莫敢逗留。
东峰小鹞子,似离不离,似舍不舍。怀揣梦想,又添忧愁。
南方灰木栈道,有个姓贺的负手信步行。有时停下低头看渊,不悲。有时抬头看天,不喜。
最后盘在那安心之处,耳听八方万物语,心聆四象生八卦。
西岳木梁的斑驳,饱经沧桑。精致的石雕,脱落一块下来,叫岁月。
“华山派呢?纯阳派呢?”
溪风终于爆发了。
华山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云一句话,压下溪风所有的不满。只好再次看月光倾下,孤魂野鬼撒欢的玩。
山上晚钟一敲,不知何时困了的三人猛然惊醒。云梯在脚下,高处有山门,金匾题三字——太华山!
哇!
“是不是很夺目!很炫彩!”
这台词,煞是熟悉。溪风应着,“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那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
“好!”溪风往左手边看去,吓道:“我…你谁啊?”
“贺州,现太华山的大师兄,未来太华山的掌门。”
溪风打量的贺州,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是块打篮球的料。
“溪风,提前祝贺道友美梦成真。”
“溪道友此言差异,要知…”贺州眼神孤傲,遥指太华山,“我只差三步,便能踏进太华山!”
“所以,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溪风才不管贺州有多壮志豪情,单纯就想知道贺州什么时候来的?打哪来的?
“华山现在是旅游景点,我们自然是要搬下山脚下去住。只有晚钟敲响的时候,才会上山来溜达溜达。”
贺州说着,溪风他们才发现身后许多人,摩拳擦掌。
“对了,我请三位道友一同蹬云梯,如何?”
“正求之不得。”
在溪风看来,贺州是个自来熟。只要稍微套话,定然是有问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