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疯玩中,墨来报告情况后又消失了。
他刚走,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了许多。
“阿钰别急,那宝箱水火不侵,机关一重接一重。”
说完,随王权香一起看向周钰。在周钰脸上,他两看到了疲倦。
周钰也是的,额头密布黑线,眼皮眨巴眨巴着。再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小钰,香儿看你也困了,快些入寝吧。”
王权香这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周钰猛然惊醒,慌乱的推着手,“还不困,还不困。”
“香儿有那么可怕吗?”
何止是可怕,简直是不知羞耻。
“小钰都陪香儿睡了好几次,今夜怎么就害羞了呢?”
周钰无奈,该来的,还是会来。王权香很有耐心,能等到他先睡着。
“小尘,你管管他。”
李牧尘淡淡瞥了一眼王权香,“把他手脚都捆上,看他还有何能耐?”
呜呜…
“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新的花招正式到达,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牧尘轻啐一声,说他不要脸。奈何周钰反感不来,这调调,莫似还深得他心。
月色撩人,有人家不想睡,卿卿我我……
有只夜莺竟然落在他们的窗前,一展它婉转动听的歌喉。夜里也冷,三人一个抱一个,都睡得恬静。
他们看似和睦美好,但也不难看出,各自心有所属。
周钰突然睁开眼,感受着两鬓边的冷汗。
他这又做了噩梦。
舒缓过来,看李牧尘的目光温柔。深情多时才轻轻转过头,看了一眼王权香,轻启干干的嘴唇,似叹非叹。
未央殿,不敬鬼神,不争权势。从殿上两边没有四大天王,正中不设高台,便可看出。
五个道士,一群江湖人士,以茶代酒,聊得甚欢。
其中,被其他四位道士,围住的老道士,道号竹溪。不用多说,他正是未央道宗的当家人。
白发苍苍,平平无奇的他,说出话来,就像个小孩。不出三句便会笑,笑声很是开朗。
哈哈…
笑声过后,竹溪慢慢道:“垂涎我未央山的未央剑,可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道长,就说有何代价?”
有人迫不及待。
“也不多,就三个小条件。”
“都有哪三?”
竹溪却说:“还没想好。”随后又补了一句,“未央山很大,一两天是游不完的。”
言外之意,还得呆上一两天。
“道长,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不游未央山,还真对不住道长。”
“有人造谣,老朽我要多加考虑,不打紧吧?”
……
人走茶凉,未央殿上只剩五人时,竹睿轻轻问竹溪:“师父,剑是要送,还是留?”
“这是你师弟的意思,你说我是留还是送?”
竹睿一时无话,他不如师弟精明。师父也经常夸师弟,从而忽略了他。
“竹睿相信师弟,他应是晓得外面的局势,才做此决定。”
“是啊,咱未央山的宝物…哪一年,不是都会血亏一件。”
五人苦笑,也难怪,未央殿才会这么凄惨。
“这个给你,这几日未央山就交给你了。”
竹溪浑浊眼里,揉捏的,都是慈祥。
竹睿看着手中陈旧的木牌,他也老了,也知天命了。
“师父…”
竹睿不敢抬头,除了知道木牌的重。他更清楚,师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你两一主外,一主内,我很放心。”
竹溪的话,飘在大大的殿里,似乎,悲凉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