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旅行、参加韩婕的设计展,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已经到了5月末。
已经有几所大学向她抛出橄榄枝,但选择哪一所大学却迟迟没有定下来。
“学校决定了吗?”吃饭间,陆行忽然想起女儿学校的事情。
海藻放下手里的鸡翅骨,擦擦手看着爸爸摇头。
“您终于想起女儿啦?学校的事儿我还没想好。有什么建议吗?”海藻环视桌上的每个人说。
“你就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池乔说。冲海藻这性子,这么久没有做决定一定不是不知道选什么,而是心中早有打算,只是缺一段时间下定决心。
“妈妈,只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过的健康开心就好。所以,乖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海藻想了想:“我想去可可西里。”
她的话才说完,室内安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池乔看看身边面如土色的姐姐和姐夫,觉得海藻这小姑娘这是坑爹又坑娘!刚说完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就要往那危险的地方去?
如果她爸爸妈妈现在不同意,是不是就太打脸了?但女儿的安全可比脸面重要的多,于是,陆夫人看看丈夫让他拒绝海藻的请求。
陆行喝了口水,故作不在意的说:“爸爸觉得你现在还是选学校比较着急,等你到暑假的时候,让你小舅陪你去怎么样?”
“我想现在就去。”
“乖乖,那里不安全,妈妈不同意。”
“可是刚刚您还说让我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那我也没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呀!”见女儿一意孤行,陆夫人提高了嗓音。
海藻半天没说话,气氛降到冰点。池乔想了想,缓和娘俩的情绪:“这样好不好?找一个安全系数特别高的旅行社,我陪她一起去。”
听说池乔陪着,陆行夫妇的表情总算好了很多。海藻听了也没反对,于是,和池乔一起可可西里就这么定下来了。
生怕夜长梦多的海藻直接跟着池乔回房间,逼着他把飞机票定了。两天后,可可西里的旅行开始了。
那天,和父亲谈过以后,当天邢沂州便来到了可可西里。他知道父亲和叔叔积怨已深,因此很多事情不是他劝说就能够结束,因此,他和父亲做了一个约定。3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能够帮父亲处理好叔叔那边的事情,那么以后邢家以后不会沾染不该有的东西。
这一切一切的大前提就是叔叔不再继续不择手段的从中作梗。所以,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邢沂州潜到了叔叔的一个重要的聚集地。
洛莹,老郑的女儿,玉石店铺的老板。
“阿扬,你来啦?”见阿扬进来,洛莹眼里掩不住的炽热望着他。
刑沂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拿起摆在最前头的玉石问道:“新到的?”
“嗯。”洛莹走过去,眼中颇有些得意,轻声在阿扬耳旁说道:“我爸那里可是有比这更好的货。”
阿扬点点头,向内室走去。
“郑叔,听说你最近又弄了一批好东西?”
关掉电笔,摘下眼镜,老郑眯着眼向阿扬的方向看了看。看清后,面露笑容:
“阿扬来啦?”
“嗯。听洛莹说新到了一批货?”
“恩,那批货我准备今天出,你去。”老郑拿出烟纸一边卷着烟草一边说道。
烟草的光亮在这阴暗中一闪一闪,阿扬嘴唇微抿,有些诧异。这次出货比平常要快的多,而且老郑没有让他经手。
“就我一个人?”
“你也该自己独当一面了。”
阿扬点头,听他交代了几句后便回去。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次要不要通知磊叔?刑沂州眸色渐深,将烟别在耳后。
跟着旅行团队一起走了一天,海藻便厌倦了这样的方式。出去吃饭时,海藻可怜巴巴的看着池乔:
“小舅,咱能自己走吗?旅行社太无聊了。”
池乔给她夹了个鸡腿:“先吃饭,晚上休息的时候在做打算。”
听他像个老头一样的话,海藻放下筷子凑到池乔身边,抓着胳膊摇晃:“不要,我不想回去了。我们自己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行行行,就算你不想跟团走,我们今晚也得住在那里,做好接下来的攻略在走,对不对?”
“好吧,那你快点吃,多吃一点,晚上还要用脑。”说着,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又夹给了池乔。
身边跟着这么个古灵精怪还满脑子都是想法的小姑娘,池乔瞬间觉得头痛。真是后悔答应姐夫陪海藻来,还不如上班陪女朋友呢!
晚上,陪着池乔选完了接下来要住的客栈后海藻便进入了睡眠。只留池乔一个人苦兮兮的熬夜做攻略。满是怨气的池乔做完攻略已经凌晨2点了,刚准备睡觉,就见陶姜给他发来的消息。
“她还好吗?”上次比赛期间陶姜只是短短的看了她一眼,就被老师叫回去。所以只能匆匆的帮她点好晚餐后离开,第二天去找她的时候被告知前一晚就离开了。
“我可真是欠你们两个的啊!”池乔咬牙说道。
给陶姜写了一份海藻近日生活录后池乔终于进入了睡眠,这一觉睡的比较长,在醒来时海藻已经不见了。桌面上只留下一个纸条。
池乔看着纸条瞬间抓狂!真是造了孽了,为什么要跟她出来旅行?深深的吐了口气,池乔又把抓皱的纸重新展开,上面只写着他们要住的客栈的名字,想来她应该是先过去了。于是,池乔着急忙慌的洗漱,然后跑出去。
“等一下,这个……是你的吗?”一道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刑沂州回头,见海藻手里拿着不知何时掉落的刀。眼神中略过一丝惊讶后急忙低头,接过来低声道:“谢谢。”
“不用谢,那个……我想问一下悦己客栈要怎么走啊?”
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刑沂州才缓缓的抬头:“你住在那?”
海藻点头:“嗯,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
“上车。”
“嗯?”
刑沂州又看了她一眼,将头盔摘下:“我带去。”
海藻连连摆手:“不用麻烦,您告诉我就好。”
刑沂州将手里的头盔递给她:“我的客栈。”
……所以,他是客栈老板?
耳旁风声呼啸,海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满脑子是疑问与后悔。有一种错上贼船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