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的第一天,早晨,姜海藻起床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
陶姜刚好从浴室出来,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未擦干的水滴沿着流下,直至胯骨处流进浴巾。看的海藻莫名的口干舌燥,陶姜好像才看到她一般,转头对她一笑:
“早。”
海藻点头,困意全无,美男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过了一会儿,陶姜穿着贴身的背心出来,在一旁的瑜伽垫上做起了俯卧撑。
海藻托着下巴看了会儿,想入非非中不由得露出色色的的笑意。陶姜再次抬头时刚好捕捉到了这一幕:
“你想什么不该想得呢?”
海藻整理好表情严肃得回答:“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陶姜实诚得点点头。
“哼,不想跟你说了。”说着,抬腿就要走。
“等等!”
海藻:“干嘛?”
“你坐在这里就行,我还要做几个仰卧起坐。”陶姜指了指自己脚下。
海藻微微点头,把水杯放在桌上走过去,蹲在陶姜的脚旁。
白皙的下手按在他的膝盖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陶姜,她忽然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就答应帮他了呢?靠的这么近,这不是逼她破戒吗?于是她微微扭头,躲着他的眼神。
陶姜身子放平,轻松的起身,他的气息围绕在海藻身旁。
“海藻。”陶姜忽然叫她。
“嗯?”
海藻撞上迎面来的眼神。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养的那只黑色的猫。
小小的汗珠在他的鼻尖上清晰可见,鬓角的头发微微的汗湿。即使这样也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
“晚上想吃什么?”
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听的声音缓缓入耳。
“随便吧。”不知为何,海藻忽然有些紧张。
“吃拉面好不好?”陶姜躺下又起来,这次好像靠的更近。
海藻的头微微后退,眼神游离不看他,慌乱的点头。
“不好,还是乌冬面吧,你不是喜欢乌冬面?”
“嗯。”海藻低着头胡乱答应着。
“什么?”陶姜起身凑近她问道。
海藻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他匆匆说:“我说好。我还有事,不帮你了。”
说着,她起身匆匆离开。
陶姜看着她的背影,抱着膝盖灿烂的一笑。胆小鬼……
海藻捂着胸口靠着门喘息,刚才她抬头的时候,嘴唇……好像碰到他的下巴了。这么下去,她会不会忍不住‘兽性大发’?海藻心绪复杂的把头插在抱枕下面。陶姜进来就看到海藻像只鸭子一样,撅在那里。
“你在干嘛?”
被他得声音吓一跳,海藻猛地起身,顶着一头乱发,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回答道:
“没什么,趴一会儿,你有什么事吗?”
陶姜看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笑笑:“没什么。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会回来晚一些,告诉你一声。”
“好。”
陶姜走后海藻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出去逛超市。逛着逛着手里得东西就越来越多。看着自己脚下的这两个巨大的袋子,一时间真的好后悔。
“你这要把超市搬回家的气势是怎么回事?”一道男声从她的身后响起。
海藻转头,没想到竟然偶遇到了刑沂州。
“你怎么在这?”
刑沂州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边给她开车门一边说:“原本想去找你的,谁知在路上遇到你。”
“哦。”
“听说你爸妈去环游了?”
海藻系上安全带,一脸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刑沂州笑笑,发动车子。“谁不知道信阳内部大换血后,原董事长退居二线啊!”
海藻也笑笑,没想到她爸爸退休能整出这么多事来。
“家里就剩你和池乔了,现在池乔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照顾你吧。”
“嗯。”海藻点头,指着另一条路说:“从这边进去就行。”
刑沂州点点头,停好车帮忙提上去。海藻正准备开门叫他进去坐坐,家里的门忽然开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陶姜从里面出来,海藻惊讶的说道。
陶姜看来眼刑沂州,接过他手里的两个袋子:
“怎么买了这么多?家里得冰箱已经放不下了。”
刑沂州听了面上的笑容一滞,看着海藻问:
“你们住在一起?”
海藻看看他,总觉得两人这么住着好像也不是很好。想解释又不知到从哪说起,只能尴尬的抓抓头:“嗯。”
刑沂州打量了一下陶姜,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忙,那我就走了,回头见。”
“恩,再见。”海藻甜甜的笑着回答。
看海藻这个样子,陶姜瞬间酸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就走一下午,媳妇就要跟人跑了!
“开下门。”陶姜用手里的口袋碰了下她的腿。
“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海藻回神,帮他开门。
“嗯。”陶姜面色的不是很好得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把手里的东西拎到厨房。
为什么回来?当然是担心某个人的晚餐,特意回来的了。结果回来……?
大概是逛的累了,忽然感觉到有些饿呢!海藻瘫在沙发上伸头问:
“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吃过了。”陶姜没回头,一直在整理冰箱。
“哦。”姜姜怎么这么奇怪。看着满满得食物海藻心情大好,不和他一般见识。
走到厨房拿出一盒泡面,接好开水,插好叉子,像一只小狗一样目不转睛的守着。
她在泡面的时候,陶姜就看到了。忍了又忍,他还是走过去,握住她的正要送达嘴边的手腕。
“干嘛?想吃自己泡,你不是吃过了?”
“不健康,别吃。”
“没关系,我有点饿了,点餐太慢。”海藻不在乎的说,然后准备继续吃。
陶姜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哎,你放开呀!”
“别吃了我做给你,很快的,乖。”然后强行把她手里的叉子夺走,海藻眼睁睁的看着香香的泡面进了垃圾桶。
摸摸有些发热的脸,海藻不由的看向认真煮饭的陶姜,刚才她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乖。”他的声音在脑中循环。陶姜的声音怎么这么酥啊!
看着陶姜的脸,海藻把脑中反复循环的“乖”摇走,注意力转移到山药上。
“我帮你切吧!”
陶姜点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还切什么吗?”海藻抬头就见他笑着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绵软,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耳朵。
“别动!”
已经晚了,海藻因为怕山药汁触到皮肤,戴了个手套。结果刚才她用了那只沾满山药汁的手摸了耳朵,这会儿已经发痒了。
她皱眉,脱下手套,抓抓耳后。
“别抓了,过来,给你抹一点白醋,会好一些。”他握着她的手腕说。
“哦。”
陶姜的坐在她身旁,拿着湿纸巾轻触她的耳后,海藻微微侧头,耳后传来有些舒服的湿濡感。
“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好像比那山药还要痒上几分。
“嗯,我自己来吧。”
海藻面色微红,接过他手里的湿巾,在耳后擦了起来。
陶姜身子向后靠了靠,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脖颈至耳后都已经泛粉的海藻,嘴角缓缓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