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凛虽然生性贪玩好吃,但是她很顽强。
她今年年尚十五,还是个丛中娇花般的少女。她本该是那魏家庄的金枝玉叶的小千金,好似其它小家碧玉一般,温婉娇气,可以随意地投在家人怀抱中撒娇哭泣。
可事情并非如此,后来的一些变故,让的魏凛变得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
魏凛自幼便丧失双亲,后来与哥哥一起,被自己的后娘王玉环赶出了家中。不但如此,王玉环还要赶尽杀绝,派人去取魏凛与魏周的性命。
魏周一路带着魏凛逃脱王玉环的追杀之后,两人便相依为命,流浪江湖。
两人都只是个稚嫩的孩童,没有花里胡巧地糊口技艺,只是好似乞丐一般流浪于街头。即便仅是行于街头之上,那行人总会好似看到甚肮脏物品一般,嫌恶唾弃他们。
也正是如此,魏凛没有可以一同玩耍的伙伴。每当有稚童靠近他们之时,其父母便会慌忙地阻止自己的孩子靠近他们。
如其父母所言,魏凛与魏周只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流浪街头当乞丐哩,不能靠他们那么近。
久而久之,那些稚童不但疏离魏凛与魏周,反而借着此话柄,嘲笑魏凛与魏周是个野孩子,没有父母,没有家。
每当魏凛听闻听到此话,便忍不住大动肝火,抽着袖子便与那些嘲笑他们的稚童厮打在一起。
可娇弱瘦小的魏凛,怎么会是那些白胖壮子的对手?即便每次魏凛听闻到有人嘲笑自己与哥哥,魏凛就会撸起袖子便打人,却没有一次是打得过的。
对此,魏周已经教训过魏凛许多次了,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为何还要主动扑上去?但无论魏周如何教诲,无论魏凛的脑袋上出现了多少个被魏周敲起的大包,魏凛还是不听劝。
看着魏凛一天又一天地与别人打架,回来的时候还弄得一身伤,魏周便是火冒三丈。最后在魏凛与别人打完架后,魏周揪住魏凛便是一顿打。
魏凛很不理解,哥哥为何要打自己?难道便任由着那些可恶的小屁孩辱骂自己的爹娘吗?
魏凛憋不住气,伸手便要打魏周,魏周却也不动,便有着魏凛的小手软绵绵地敲打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魏凛打也打酸了,哭亦哭累了,只得憋着气不理魏周。
见的自家妹妹终于是冷静下来,魏周才开始与自家妹妹讲道理。
魏周一直生气的,并非是魏凛由于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家人的坏话而去打架。魏周所气的,是魏凛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硬是要冲上去,弄的一身伤。
魏凛依稀记得,魏周当时十分严肃又凶悍地告诉自己,魏凛当年那是有恃无恐。仗着自己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便胡作非为。
后来,魏周强迫着魏凛习武。尽管魏凛的先天体质并不是一个习武之才,但魏周仍是十分严格的逼迫着魏凛学习武功。
此番不为什么,只为让魏凛能学会顽强,学会保护自己。魏周希望,每当遇到困难之时,魏凛选择了一头撞上去,撞到一头伤之时,不需要别人替其擦药。也不许哭,不许闹,学会独立,就是这般。
在魏周的逼迫下,魏凛总是学会了一些武功。
魏凛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懂事了。哥哥说了,他们以后是要闯荡江湖的侠士,所以魏凛必须要习武,她便习武;哥哥说了,保留着女孩子惯有的娇气是学不好武功的,她已经不是甚小家碧玉了,不能那般柔弱爱哭,魏凛也照做了;魏周说,他们身上的盘缠不多,不让魏凛再吃那般之多的小食了,魏凛便不吃;魏周说,魏凛若是再当个爱哭包,便抛下她不管了,魏凛便不再哭泣了。
就此,魏凛便再也没有流过眼泪。包括后来,魏凛长大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之时,被仇家追杀,在几乎是面临死亡之际,魏凛也未流过一滴眼泪。
在魏凛慢慢懂事之后,魏周也便不再多管其了。魏周作为哥哥,自家妹妹又还是个稍微懂事的稚童,糊口一事,自然便交给了魏周。而魏凛那时,拜了那万冈山上的一个老头为师。
听闻那老头原是震撼江湖的高手,但在其挚爱之人死去之后,便归山隐林了。那老头见魏凛炼药天赋异禀,年纪尚小却也会炼药,在其那学习炼药。
魏凛在万冈山上倒也学的快乐,她师傅教她识字,教她炼药,有时候还会在其习武之时指点一招半式。
就此,魏凛平日无事,便是去万冈山那习武与炼药。在后来,魏凛的师傅年事过高,便善终了。
魏凛的师傅善终之后,留于魏凛许多关于药与毒的书籍。魏凛已无去处,只得回到这边,继续习武与炼药。
那是的魏凛,已经比先前懂事了许多。她一心沉迷于炼药。因为那时候,魏周体内的毒已经开始压抑不住了,魏凛尝试看能不能炼出能解掉魏周体内的毒的药。
魏凛回到那边以后,见的先前嘲笑她的那群牛高马壮却幼稚无比的男娃儿们,选择了无视。
那群男娃儿见的魏凛竟回到此处,便打算像往常一般,嘲笑她,然后魏凛便会哭着大骂着冲上来寻打。
但出奇的是,那群男娃儿无论如何辱骂魏凛,魏凛都不出手,只是动口反驳他们。更出奇的是,那群男娃儿与魏凛一人吵嘴架,竟还吵不过。
魏凛那舌战群儒的口才,是从她师傅那学来的。她师傅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明天总是用各种理由让魏凛去干活,魏凛不愿,便与其争吵。谁料到这斗着斗着,便练出了一门舌战群儒之计。
那群男娃儿见的惹不怒魏凛,又吵不过魏凛,被气到脸色直发青,却又无可奈何,总想着要整蛊魏凛一番,方才解气。
他们时常看见魏凛蹲在药炉前,一蹲便是几个时辰,于是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魏凛的药炉身上。
在一日魏凛炼药之时,他们大摇大摆走到魏凛跟前,像往日一般嘲讽魏凛。但奇怪的是,魏凛今日竟连反驳都没有。只见的魏凛专注地蹲在药炉之上,专心致志地拿着她师傅留下的书籍,一面盘算些甚么,好似炼药都走火入魔一般。
那几个男娃儿见的魏凛这般理都不理会,自讨没趣,憋的一肚子气却去处撒。他们把视线洒在那药炉之上,忽而有一男娃儿冲了过去,抬起脚便猛地往那药炉踢去。药炉“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里面的药全然撒在了地上。
他们见的魏凛惊慌的看着撒于地上的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指着魏凛便是一顿嘲笑。
魏凛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望着那药,顿了顿身形。只见的魏凛红了眼,忽而猛地一转身,就冲了上来。
那可是她调配了好久才调配出来的药啊!若不是昨晚,魏凛偷偷的看见魏周体内的毒发作了,猛地吐了几口血,便晕厥过去,魏周可能一直打算瞒着魏凛,上次她炼的压抑魏周体内的毒的药已经失去了效果。
魏凛红着眼,贝齿狠咬红唇,顾不得形象,对着那踢翻了药炉的男娃儿冲上去便是打。
那个男娃儿哈哈一笑,推开了众人,打算一人与魏凛对打。在记忆之中,魏凛便没有打赢过他。而另外几个男娃儿,还说着要不要打赌谁会赢的话,结果最后都赌了男娃儿会赢。
正当那自大的男娃儿轻蔑的望着魏凛,欲要开口羞辱其时,魏凛忽而一下便跃到了其跟前,提起其衣领便是一顿狠打,丝毫没有留手。
另外几个男娃儿见的魏凛竟将那小男娃儿按着便打,心里暗暗一惊,魏凛何时变得这般厉害?
几人思索着,看着小男娃儿被魏凛打的快成猪头了,便决意着几个人一同扑上去,教训教训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