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此房间不远处的院门口,两名守卫见状连忙赶了过来。
阿浅一脸错愕的看了看陈将军,又看了看夏奕,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名守卫扶起陈将军,随后凶神恶煞的看向夏奕,似乎只要一个命令,他们就能把夏奕撕碎。
要说最迷茫的还是夏奕,刚刚在屋里陈将军一言不合便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好小子,你竟敢偷袭。”陈将军捂着肚子,神情悲愤,演技一流。
他伸手一招,掉在地上的长枪被吸到手里,他看了阿浅一眼到:“哼,你也看到了,是这人无故挑事。”
阿浅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又不是傻瓜,夏奕才筑道四重的修为,怎么会主动挑衅陈将军?
锵——
陈将军长枪横扫,一道红色流光轰了过来。
夏奕施展玄武圣盾,接下这一击实在是简单。
陈将军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只有筑道四重的夏奕能接下他一招。
噔噔瞪,陈将军双手持枪,朝着夏奕刺来,长枪尖锐,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夏奕蹙眉,他感受到了杀伐之意,可以想象,陈将军必定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不过夏奕根本无惧,因为这一击还不如靳巧儿的威势。
轰——
长枪刺中玄武圣盾,夏奕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逼得他连连后退。
陈将军也好不到哪去,反震之力通过长枪震的他手臂发麻。
大家都不是笨蛋,竟然有反震,那瞬间就想到了远攻。
于是陈将军后退拉开距离,飞快的挥舞长枪,每一次都灵气暴动裹挟飓风。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道道流光击打在玄武圣盾上,夏奕也感受到了吃力,这样下去必然撑不了多久。
这边打斗引得一些闲着的家丁家将观看,他们见陈将军如此奋力,却拿不下这小子,不由面露惊惧。
陈将军脸色难看,他是在战场修炼的,所以更注重肉身,法术攻击有些孱弱。
但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是小小四重境能抵挡的。
陈将军额头已经渗出汗水,这不是累的,而是急的,要知道在他身后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让你见见我的厉害,狼王破!”
陈将军跃至高空,长枪高举,一头狰狞的狼王浮现,它凶神恶煞獠牙细长,双眼有红色火焰跳动。
“给我破!”
长枪直直的落下,狼王张开大嘴,獠牙闪着寒芒,似要把夏奕活活吞下。
见这威势,夏奕心里也没多少信心,他连忙运转玄武真经,将所有灵力都注入玄武圣盾中。
轰,咔嚓咔嚓……
狼王破没有让陈将军失望,玄武圣盾只是稍微挣扎片刻就被击碎。
狼王破还有余力,一口撕咬在了夏奕的肩膀,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肉连着筋皮被撕扯而下。
同时,夏奕也被撞回了屋里。
“喔~”围观的家丁不敢言语,但是家将们却是举起长枪,欢呼了起来。
陈将军见击败夏奕,心中石头总算是落下,他正欲装逼说几句话时,忽然心口一痛,一股逆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见此,围观的家丁顿时作鸟兽散,看到陈将军丑态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报复就完了。
而举起长枪欢呼的家将们动作一僵,有些愣神,他们心中在想现在老大吐血了,欢呼还要不要继续?
“公子!”阿浅已经来到夏奕身边,并且拿出了丹药。
“你怎么样?”
阿浅急的都快哭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夏奕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交代。
抱起夏奕,将灵丹送入口中。
夏奕觉得嘴中一凉,跟吃薄荷糖般,他的脸颊紧贴着阿浅胸间,柔软舒适。
“喂,醒醒,醒醒呀。”
阿浅摇晃着夏奕,小声嘀咕道:“完了,难道要人工呼吸吗?”
“我没事,不过我有个问题。”
“啊你没事就好,你想问什么?”
“我可以打死那个陈将军吗?”
阿浅一怔,看向外面的陈将军,仍是心有余悸,小声道:“那可不行,陈将军地位崇高,他的爷爷跟随家主南征北战,是靳家强大的战将。而且,而且你打不过他的。”
“呵呵,扶我起来。”
“喔。”阿浅扶着夏奕起身,做到了椅子上。
夏奕看向陈将军,问道:“我叫你一声爷爷,你敢答应吗?”
“哈哈哈,有何不敢?”陈将军和众人皆是哈哈大笑,占便宜的事情自然是敢的。
夏奕叫道:“儿子。”
“哎,我在呢……”陈将军说完脸就变了,四周温度都好似下降了些。
“在尼玛个头,我可没你这种伤害爸爸的龟儿子。”夏奕原本虚弱的坐着,如同小猫。
可是忽然,夏奕暴跳如雷,似要化身老虎择人而噬。
滋滋滋,滋滋滋。
浑身雷电缠绕,战魂手枪散发夺目光芒,枪口紫色的雷电漩涡溢出毁灭气息。
“一式奔雷!”
轰!
一团椭圆雷电射向陈将军,速度之快让人无可躲闪。
巨大的威能冲击一切,陈将军只来得及在开枪之前把长枪横在身前。
伴随着几声轰鸣,陈将军差点被炸熟,在他身后的家将也被波及,电的全身软哒哒。
其余家将大惊,争先恐后跑过来抬着陈将军去疗伤。
……
“你药丸了,你你把他伤成这样,一般丹药很难治愈。”
“七分熟而已,死不了。”摇头笑道,看向阿浅双眼一亮,道:“我刚刚似乎听到你要用人工呼吸对吧?”
“呸,下流。”阿浅脸一红,白了夏奕一眼。
夏奕笑了笑,然后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他本就伤的极重,枪神一式的奔雷又消耗极大,所以现在脱力晕厥。
“哎呀,你别吓我。”阿浅有些不知所措,她担心陈将军再次来找麻烦。
思索片刻,阿浅咬了咬牙,叹息道:“哎,只好先藏在我那了,一切等小姐回来再说吧。”
神州有昼夜,此时月黑风高,阵阵冷风吹过,夏奕不由打了个哆嗦。
此时他在阿浅的闺房,而且是躺在床底,刚好对着窗户,他香甜的梦也被冷风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