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灵族的守卫向来训练有素,便是见身着本族服饰的人也会谨慎小心,一上来就要先对鹤冰二人进行全身盘查:“你们是我族灵军中人?”
沙芷雁毫不犹豫地答道:“他是,我不是。我族灵军并不招有孩子的母亲。”
“你们是夫妻?”一名守卫的头领将刚刚问话的灵士推到了身后,下令道:“去拿一把月银草过来。”
“他是我的哥哥,我年纪虽然偏小些,却是在去年腊月与爱人完婚的。”
那头领似乎是有意拖延时间,“如此说来,你的孩子应该还未满一岁。”
编故事的能力不是沙芷雁一个人才有,鹤冰抢先开了头:“此次我与妹夫一同赴战,妹妹担心,几天前竟是自己溜了来。要我说,她真是没有一点为人父母的样子,这不,我跟上头说明了情况,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她送到黑漠边缘。我想着,只要她出了这里,四处便有同族人护着,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就能放心。”
为了配合他,沙芷雁有意撒娇说:“哥哥,你又说我的坏话。”
他们演的这出戏成功让那头领放轻松了点警惕,但仍没能得到直接通过的允许,“你们兄妹真是有意思,可还需二位再等等,检查紫瞳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奉命办事,就得用捆月银草照明,以此来确认同族人的身份。”
沙芷雁似乎理解头领的苦衷,感动地握起那人的手说道:“我们都懂规矩,不急不急,倒是苦了你们这些戍守的灵士。”刚说罢,一阵大风呼啸而来,她赶忙从储物的臂钏中取出几件薄纱,挑了其中一件黑纱给鹤冰,另一件则给了那头领,“我听说此处的沙子特异,有嗜血之能,若是伤口暴露在风沙外,可不好治,那要是吸多了到肚子里,也不是好事,头领不如与我们同用黑纱掩面,待风沙停了再取下。”
那人不愿拒绝她的好意,但见身边的其他人也无纱相护,便想舍己为人,“南梓,来,戴上这个。”
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矮子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他身边,接过后,慢吞吞地说道:“头领……厚爱。”
这情景虽没提前料想到,不过,沙芷雁爱打扮,攒了不少纱巾,正好派上用场,“我这还有好多呢,都有份。”
鹤冰帮着她分发给了其他人,禁不住沙芷雁的热心,那名头领谢过再三,最后还是戴在了脸上。
“风之形,速。”
因为这场飓风,那部分去拾月银草的人下意识地蒙住了双眼,而留在原地镇守的人则在一瞬间倒下,再没了苏醒的迹象。
“你用青翼,凝霜银雪剑借我。”
如今对于她的话,鹤冰已不再迟疑,立刻拔剑一挥,眨眼间就将青翼舒展开去,趁风沙最盛的时刻冲出了黑漠。沙芷雁则纵身一跃,御剑而行,正在离开黑漠的刹那,她施下了一道灵术:“锐风卷。”
有了此术殿后,鲛灵族的灵军不但追不上来,而且或有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