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不以为然地说道:“一个人的?那只能叫灵术,你一把年纪还欺负我读书少,当我是个二傻子。”
见她不信,雪山灵童一把将石臼塞到了她手里,“一个人和八件灵器。”
“那也不可能。”说这句话的时候,月初寒已经有些相信了,但碍于面子,她还是宁愿像只死鸭子。
他撇了撇嘴,站起身,仰头望向屋外的飞雪,用手抵着下巴,故作深沉地道:“一般的灵器当然不行,必须要八大灵族的同类上品灵器才行。”
“那照这意思,你收集了八把是灵器的菜刀?是不是你做饭做到走火入魔了?”
每当月初寒走神说话时,手上的动作就老是慢半拍,结果被雪山灵童发现,又给自己讨来一顿批评,“好好捣,瞎掰扯什么,管住嘴巴,听我一个人说。”
听话莫过月初寒。她埋头苦干,“砰砰砰”地一直捣,嘴巴就跟被线缝住了似的,眼里只有藕与石臼。
雪山灵童疑惑地挠了挠头,问:“我说到哪了?”
“八把菜刀。”
“对对对,就是菜刀,呸呸呸,它们的确被我用来做过菜,但那些宝贝家伙可不是什么菜刀。”为了震住月初寒,雪山灵童一股脑儿报出一列名号:“凤舞卿尘,鹤啸云天,雁探明月,不止这三把,其他的也都是绝世宝刀,幸在机缘巧合下,它们才转圜到我手里,之后,我,雪山灵童,发现了它们内在的联系。”
可无论他说得多么慷慨激昂,月初寒始终紧闭着嘴巴,不发表任何意见。
雪山灵童心想。是我吓到她不说话了?要不要我收敛一点?
“其实我也没那么伟大,这个阵法很简单,要不我把方法传授给你,怎么样?”他随手夹起一枚大冰糖扔进了石臼。
月初寒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盯着他,本想说什么,却转而低下头,鼓捣着冰糖,使其与那藕浆碾磨到一起。
“怎么不说话?”他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嗯?”月初寒表面乖巧地微笑着,手里则不停歇,由于力气使得过重以致于藕浆溅出了几滴。
“说,话。”雪山灵童道。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那我让你说话。”
“说什么。”她的笑容渐渐凝固。
“学不学?”
“学阵法?”
雪山灵童将手背在背后,得意地道:“对呀,我跟你说,这阵法学了就能打败天下无敌,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没有收集菜刀的癖好,上哪去弄八大灵族的灵器?”试问谁会对这个阵法不心动?不过月初寒孤儿一个,身无分文,随便一件上品灵器就价值连城,有一部分还需有一段认主的过程,即使她有心去收集,少说也要个十年,这还是在她能从镇灵楼出去的情况下。
“你就说想不想学。”他再次露出了少年的微笑,但看上去总有一丝慈祥和蔼的感觉。
“学学学。”要不是为了讨他欢喜,月初寒也许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