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爷皱着眉,开口道:“这位兄弟,这场子鄙人手下照应着,不知哪里冒犯你了?”
舞池中的张晋亮还没出声,卡座里一位金丝眼镜抢着回道:”谁是你兄弟,这是京都张少,凭你也配……”
“掌嘴!”蓝爷打断了这个喽啰的话,鹰钩鼻闻声,跳进卡座,正要甩出一巴掌,张晋亮适时赶到,一脚挡住了这一击,不过由于力量过大震得腿部隐隐作痛,玄级高阶全力抵挡地级初阶的普通一击,也是有点吃力。
收腿一个跟头翻下舞池,动作华丽流畅,普通人看不出半点吃亏。
见对方停手,那金丝眼镜还想说话,张晋亮连忙做出手势制止,对着鹰钩鼻道:“这是我经纪人,你没资格教训他。”
随后望向蓝爷朗声道:“那里冒犯我?我带自己女人回家,你这几个废物手下阻拦我,这冒犯够吗?”
话音刚落,过道角落的郝小丽却拼命摇着头,嘴中喃喃自语“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陈立见蓝爷不说话,应是有点忌惮他的身份,不想因为一个小员工得罪了张家,只是现在手下被打,面子上过不去。
京都张家当时也觊觎我陈家秘术,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张家家主地级高阶,就算这些年运气好,突破天级,他会因为孙儿抢女人这种小事出头吗?一瓶啤酒也是缘分,我便帮你一回,想到这里打破僵局道:“京都张家就不用讲规矩吗?你说她是你女人,她承认了吗?”
“张少看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金丝眼镜一本正经道。
“闭嘴。”张晋亮厉骂了一声,看了陈立几眼,“小兄弟,有点面熟啊?”
“我可不敢做京都张家少爷的兄弟。”陈立一字一字揶揄着,“对了,小石子飞挺准啊,不知道马屁股受伤没有?”
张晋亮的眼神连闪了几下,嘿嘿一笑,说道:“是你啊,那日可比今日威风多了。”
“过奖,过奖。”
“小兄弟,我张晋亮记住你了,走……”
“慢走,不送。”
总共四个人,起身往出口走去,张晋亮路过郝小丽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金丝眼镜此时蓄力一脚踢向她,酒吧里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在他们四人身上,都睁大眼睛看着,陈立随手拿起一旁酒杯里的冰块,隐蔽的一甩。
金丝眼镜顿时嚎叫出声,裤腿殷红一片。
“废物。”张晋亮没有停留,另外两人将金丝眼镜扶了出去,回到丰田阿尔法内,其中一人道:“张少,怎么不教训下他?”
“你懂什么,里面人那么多,总有人知道我在拍戏,影响不好,何况那瞎子实力比我高,还有那小子,我更是看不透。”
“我看那小子也就是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张少你都看不透他的实力,想必他就是空架子。”
张晋亮回忆起国庆的一幕,“这小子绝对是个硬茬,今天有点扫兴,将眼镜送进医院,赶紧换个场子,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回去拍戏呢。”随后启动车子离开了维尼酒吧。
酒吧内,见张晋亮离开,蓝爷吩咐几个没什么大碍的手下带着受伤的前往老板的休息室包扎,李小倩扶着佘斌也过去了。
此时,他对着陈立道:“少侠,要不现在直接去我家看下小女的情况?”
陈立指着向他走来道谢的郝小丽”明天吧,说个时间地点,我先送她回家,帮人帮到底嘛。”
蓝爷暧昧一笑,”明天中午12点,豪园16号。”
“可以。”陈立见到蓝爷的笑容,心知自己被误会了,不过他无所谓。
其实他是想回家与何玉梅探讨下蓝爷描述的情况,明天检查要注意那些细节,再认真研究下医书,当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张晋亮他们继续找郝小丽的麻烦。
见两人离开,酒吧内的许多暖场女孩都有点羡慕,连蓝爷都很是客气的人,身份应该比较显赫,怕是郝小丽很快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服务生快速收拾着场子,年轻人又继续嗨了起来。
“大哥,要不要查下他的详细资料?”
“老三,如果别人查你,被你知道了,你心里什么感受?”
“我懂了。”
陈立自己倒是不知道,两人往前走着,“今天谢谢你!”郝小丽一脸郑重的表情。
“我还要谢谢你的啤酒呢,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喝酒。”
“那我以后请你多喝几杯,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来酒吧凑热闹的,没想到还真在等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今天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能想到这一行会给你带来那些危害。”
“我高中学历,还能做什么?”
“不是很多地方都招高中生吗”
“可是钱太少,我家里需要。”
说到底,还是钱,陈立适时停止,不想继续聊下去,不想听亲人病重的桥段,他也不是大善人,今天真的是凑巧出手。
不多时,来到一个新建的小区楼下,他提出告辞了。
“上去喝杯茶吧,姐妹都还在上班。”
“不用了,差不多时间我得回去了。”
“你的微信或者手机号可以给我吗?”
“我从不用微信,也不太习惯用手机,有事你找佘斌,要是解决不了,通过他可以找到我。”
“好吧。”
陈立能看到郝小丽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回到家中,何玉梅正在看【嬛嬛传】,精神格外专注。
“妈,妈……”陈立叫了两声,何玉梅才转头道:“儿子,等下,还有四五分钟这集就结束了。”
“哦。”陈立无奈,也坐在一旁,倒是记住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关了电视,何玉梅询问道:“儿子,什么事啊?”
“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能让人全身长尖刺,一段时间后,力大无比,神志不清。”
何玉梅闭上眼睛,“让妈想一想啊。”
过了片刻,兀地睁开眼睛,与陈立异口同声道:“蛇稀蛊。”
说完,她便开始担心“儿子,你见到这种蛊了?”
“恩。”
“此蛊太过歹毒,起初几颗尖刺,过几天后遍布全身,然后力大无比,神志不清,之后更会皮肤溃烂而亡,总耗时七七四十九天。”
“妈,此蛊是否如外公留给你的医书上所记载,需要寻找母虫蛊?”
“此蛊制作颇为复杂,首先寻找百种毒虫放入陶瓷器皿,盖上盖头,让其进行交战,七七四十九天后,无存活,此法从头再来,若仍有一虫存活,取出将它放到蛇稀花的花蕊上,供其食用,产卵,先将母虫制成母蛊,再将幼虫取出做成子蛊,将其倒入苗族秘术特制蛊毒中,子蛊便会隐没身形,只要将它加入酒水里,食后便中此毒。
解决办法有两种,一种是找到母虫蛊,杀了它,将它黏成粉,涂抹患者全身,子蛊会有感应,离体,患者之前生了几天病,后面身体机能便会几天痊愈。还有一种,便是用至强的内力,将子蛊逼往患者的身体一处,然后用刀快速砍下……”
“妈,打住,第二种不可行,外公医书上有说,至少需要天级以上,另外对方也不会允许你断她一只手一只脚。”
“儿子,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别人?”
“知子莫若母,不过我不会逞强的,我明天只是过去了解下,听说苗族奇人挺多,我得做好几手准备。”
何玉梅知道劝也没用,儿子认定的事总是认死理,“你要小心。”
这时陈立从背后拿出五万现金给道,“妈,你请假一天,明早药房买点中药,做几颗静宁丸和大补丸给我。”
静宁丸制作成本很低,顾名思义,让患者安静宁神,大补丸几味主药比较名贵,主要功能是给患者提供营养。
铁链锁着,七八天进不了食,也只是蛊毒的效果强撑着,若是再没营养,能不能活49天也是问题。
何玉梅接过钱,没有开口,起身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清理了起来,明天制药要用,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