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怒了。
说她贪财不假,她就是喜欢金银铜臭。可是,他那是什么语气?她贪财有错,他是宠着她溺着她才忍耐她的贪财,他还在努力理解她,是哦,真是辛苦他这么为她着想,这么宽宏大量。
屁!
她是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一个铜板都是自己辛苦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不稀罕他的理解!
还说她觊觎闫明楼的财产?他哪只眼睛瞧见哪只耳朵听见她觊觎闫明楼的财产了?还是说它闫明楼是什么香饽饽是个人就想要?真那么贪财,不如去勾引燕王,进皇家这个真正的天下第一富,还在这儿跟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拉扯不清?反正燕王看起来对她很感兴趣。
哼!
“你去哪儿?”莫止殇拉住要往树下滑的白露。
“放开!你不是说我贪财吗?我准备去傍天下最大的那个大款。”白露气呼呼地道。
傍天下最大的那个大款?
莫止殇不解,但看她的样子,肯定不是好事。
“不许去!”
“就去!”白露半点不示弱。
莫止殇冷笑,“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吧?”
一口气堵在胸口,白露咬牙,忍住问候他先祖的冲动。
在他心里,她不止贪财,还恃宠而骄、无理取闹是吧?行,行!今天她总算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个什么丑陋样子!
“放开!”白露喝道。
“别想!”
使劲挣扎,可是她哪里比得过莫止殇的力气,最终只是被完全钳制在莫止殇怀里?
“放开我!”
“你在气什么?”
“我在气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抓我干嘛?!给我放开放开放……”
意识迅速模糊,白露最后只来得及吐出一句模糊的“你这个混蛋”,便完全陷入黑暗。
“你点了嫂子的睡穴。”就在白露昏睡过去的同时,秋月明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女人都是很记仇的,等她明天醒过来,你更惨,还不如今天由着她闹。”燕王也在一旁插嘴。
“非礼勿听。”莫止殇恼怒道。
“你们俩吵得这么大声,这会儿又安静,我们想不听都难。”
“可不是。”燕王赞同道,“想不让人听你俩至少找个人少的地儿,或者说小声点也好啊。”
莫止殇不想理会那俩存心看好戏的,眼见房门敞开着,他心生一计。
见莫止殇手抬起,早有经验的秋月明立即全神戒备,在下一瞬树叶带着破空声袭来时闪身避开。而这,正中莫止殇下怀。
就见他在秋月明闪开的同时,带着白露从秋月明让出的空档穿过,瞬间进入房间并撇上门撇。
愣了愣,燕王和秋月明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叫门,可莫止殇已经带着白露躺上床准备休息,对他们的叫喊声充耳不闻。
秋月明很快学莫止殇的,找了一个自我感觉舒适的树桠闭眼休息。
燕王就惨了,他只会在床上睡觉。最后,只得找到临邛县令,让他搬一张软榻放在莫止殇的房间门口,就在这檐下睡了一晚,被蚊子叮了满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