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温醉笙扬起淡淡的笑意“好看。”
她搭配的自然好看。
段莫君眉宇间舒展,语气闷闷的道“你今早没有叫醒我……还在生气吗?”
温醉笙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声音轻轻缓缓的,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温醉笙就像当初刚结婚的模样,不拒绝不主动,费尽心思也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段莫君眉宇沉了下来,蓦然松开了温醉笙的手,抿嘴而道“若是你在意我隐瞒了什么事情,你大可来问我。”
段莫君对着温醉笙一定知无不言,然而温醉笙那样淡然的态度,让段莫君实在瘆得慌也累得慌。
三年了,还不够吗?
温醉笙跟他想的不谋而合,她笑了,灿如阳光“三年的时间,若要问,我早就问了,段莫君,我要的,不过你的一个态度。”
正所谓,对方是什么态度,她就是什么态度。
尽管刚开始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都尽职,那么现在,又如何了?
她的身边,除了安仔就是他,还不够吗?
段莫君半阖着眼眸,淡淡道“醉笙,听话,如果可以,我们出去走走,去旅游,去看你喜欢的东西?嗯?”
他放低姿态,只为哄她。
温醉笙不再言语了,回了一句“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的结果。”今天是校运会典礼,她作为教师,实在是无法离开太久。
逃避事实,这种事情,她做不来,也不想做。
只能证明,段莫君隐瞒的事情是关乎自己的,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心里恐慌,尽管没有表现出来。
她用心感受,依然能察觉出来。
段莫君出来的时候,面色带着几分失魂落魄,陈助理心头一紧,从未见过段总如此的模样。
怕是伤心难受了。
段莫君语气略微低哑道“回去。”
陈助理愣了一下,问道“回哪里?”
段莫君抿紧嘴,思量片刻道“回家。”
今天校运,所以归家的早,温醉笙稍微收拾着东西就回去了,是一个人回去的。
张老师的丈夫来接,问温醉笙“温老师,需要捎你一程吗?”
温醉笙笑着摇摇头“多谢张老师好意了,我自己回去。”
目送张老师远去后,温醉笙回头,对着那人淡言“纪格,你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纪格痞气一笑,穿着一身随意休闲,道“也不是很久,看到你就什么都值得了。”
温醉笙也不想多说什么,回了身就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纪格跟上去,道“需要捎你一程吗?”
温醉笙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皆是厉色,语气淡淡询问道“纪格,不如你跟我坦白,到底是敌是友?”
纪格半眯着眸子,似乎在纠结当中“不是我不坦白,而是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敌是友。”
“你想知道什么?”
“关乎方邵莉之事!”
温醉笙蹙眉,语气一阵叹息“纪先生,十分抱歉了,我不知道此人。”
纪格反驳了温醉笙“但段莫君似乎对我隐瞒了,他知道一定不少,却不肯与我明说。”
温醉笙忽然找到同病相怜的人物,一阵阵感触“他的往事太过神秘,连我有时候也不自知,何况是纪先生呢。”
纪格颔首,没再说话了。
沉默片刻,纪格做出邀请的手势道“段夫人赏个脸,吃顿饭如何?”
温醉笙笑笑,不甚在意“纪先生,你既然怀疑莫君,那便是对他调查有一定程度了,何必激怒他?”
若是温醉笙遂了他的意思,怕今晚段莫君醋意大发。遭殃的不止他,还有她。
纪格开始撕掉面具,略微感慨,从朋友的认知程度上,他认为温醉笙是个七窍玲珑的女子。
“你看得通透,现在我看你,倒是不太聪慧了。”
温醉笙停顿在公交站前,不解的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纪格不想多说,只是微微提点了一下“若你无情,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
这段回家的路途,纪格陪了一路,两人偶尔搭上几句话,聊得也算甚欢。
温醉笙为避免,还让纪格早早的离去,可惜,她还是看到了段莫君站在楼阁阳台处,看的一清二楚。
温醉笙眉眼微沉,走了上去。
段莫君一言不发,眼眸却越发的阴郁,周身的氛围都降低了不少温度。
然而还是段莫君率先开口,只是有隐隐爆发的前兆。
“八点了……晚饭时间过去很久了,我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温醉笙。”
他从下午两三点等到现在,他想着他的态度可能让她觉得不舒服,想着早点回家能好好的说说话。
一直都是他在等,她不在意,有意思吗?
温醉笙略微歉意道“抱歉,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的……”
很多时候,她都不懂他,让她如何自处。
段莫君移步走下楼梯,扶着把手,眼神淡漠“一句抱歉就解决所有?”
他握起她的左手,上面空无一物,摩挲着无名指背,道“你说你喜欢我,真的吗?”
温醉笙动了动唇角,最后展颜道“不如这样,你再向我求婚一次?当年你都没有求婚,我就嫁给你了。”
温醉笙语气里有妥协的意思。
段莫君听出来了,却有些放不下,淡笑道“是啊,当初的戒指还是在婚礼上直接戴上去了,女孩子总是喜欢浪漫的。”
段莫君心情有些好转,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手掌张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钻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其实这也是今次,段莫君想好的情节之一,在楼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想好了怎样去实施。
果然,醉笙与自己也是心灵相通的。
他单膝下跪,虽然穿着拖鞋,有些逗趣,但是温醉笙依然觉得很好。
“醉笙,你后悔过吗?”
“没有。”
“你说的。”段莫君缓缓地戒指套进去。
温醉笙慢慢的应答着“嗯,我说的。”
欢姐领着安仔进屋子的时候,两人便看见了这一副景色。
男人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爱昵与宠溺,女子则是有些幸福的羞赧,总之两人相称的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