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价二
周末菲灵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进！”菲灵喊了一声。那人走进来——竟然是魏明晨！一看是魏明晨菲灵撇撇嘴，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菲灵没叫过他一声魏叔叔，对他的尊重之情基本上没了——谁让他得罪了她这么个小心眼儿的人呢！
“坐吧。有事吗？”菲灵不冷不热地问道。
魏坐在那里有点不自然，“看是我，你一定很奇怪吧？”
“没有。”菲灵依旧冷漠的态度让魏局促起来，调整了半天魏开口道：“很多中年男人，工作充满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可以和其他人接触的唯一时间就是戴着橡胶手套时；当有一天他们醒来，才发现这五十年来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生活过！但是突然，他们有了第二次机会！一个年轻貌美的人出现了，一个他们能互相关心的人出现了！她给了他们新的生活！但是，他们必须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因为他们必须要冒着失去他们曾努力争取到的一切去得到她——会有人做得到吗？”魏明晨忧伤地望着前方，看着他混杂着复杂情愫的双眸，菲灵感动了，鼻子一酸眼泪竟快流了出来，因为她的生命中也出现了那个让她开始新生活的人！只有她能够体会魏大叔的心情，可她却对他这种态度。想到这里菲灵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她好内疚，“对不起大叔，之前是我错了。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对崔玲珑这么认真。我只是，只是。你知道穹蓝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她伤心我就很难过。。”
看着痛哭流涕的菲灵魏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您说工作时戴着橡胶手套？那是什么职业？”菲灵眼泪还没擦干转而问道。
魏转过头来，“医生。”
“医生？魏叔叔曾经是医生？”菲灵吃惊地问道。魏明晨看着菲灵没有回答。突然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在他开门的刹那菲灵忙说道：“我不知道那些中年男人怎么想，反正对我来说一个让我开始新生活的人比什么都重要！之前的生活要么是烦躁，要么是抑郁，要么是自卑！但因为他的出现让我知道之前的烦躁抑郁还有自卑是那么的不值一提！我不知道您所说的那些人一生去追求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一生追求的，就是这个人！他就是我的梦想！只是我比较幸运，没有年过半百才等到他——可是，如果让我年过半百后才等到他，我只知道应该更加珍惜！”
魏听着菲灵的话，在那里站了很久，想了很久，菲灵又道：“有他的那种幸福是什么也比不了的！我就是死也不要过没有他的生活！”
听这话魏明晨一颤，“还好有了第二次机会，不然我真的做了一件错事——”
……
下午，陆振宇来到清雅，菲灵开心地跑上前去：“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不是不是，随时都欢迎！”
“坐。”菲灵指着客厅的沙发。
陆瞥了一下旁边的冷颖风说道：“去你房间坐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
来到菲灵的房间陆突然说道：“菲灵是我的女人。”
“嗳？”菲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陆笑笑，“这句话谁说出来你最开心？”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冷颖风啰！”
“那如果我说——这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呢？”
“你在说什么呢？”
“果真没有人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你和魏明晨发生争执那天冷颖风有说过这句话。”
“真的假的？”菲灵眼里冒着光——
陆严肃地点点头，菲灵一下子蹦了起来就要往楼下跑，陆一把抓住她，“上哪去？”
“去问他啊。”
“你急什么，坐下，咱们先聊聊天。”
二人在菲灵的房间开始有说有笑越聊越HIGH，已经忘了时间。
房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冷颖风。冷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说道。“已经很晚了。”
菲灵看看表，“啊？已经快十二点了！怎么不知不觉就聊到这么晚呢！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啊！”菲灵转向陆：“那你怎么办？怎么回去啊？这儿也没地儿给你睡啊？”
“我可以睡这里啊。”
“你睡这儿那我睡哪儿啊？”
“跟我一起啊。”陆说着把手搭到菲灵的肩上。
“你说什么呢？！”菲灵把他的手拿开。
这时冷颖风走上前把菲灵牵起拉到自己的房间，“你睡这儿！”说着拿着另一床被走下楼躺到楼下的沙发上大睡起来。菲灵追了上来，“你睡这里啊？”
“嗯。”冷半睡不醒的应了一声。
“你睡这里我很内疚嗳——你是不是有说过我是你的女人？”
“嗯。”冷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你再说一次嘛。”
菲灵期待地看着冷可他已经打起了鼾。
菲灵使劲摇着他，“你醒醒，醒醒，先不要睡嘛！你不醒是不是？我去找陆振宇喽！我真的去了！我今晚和他一起睡在我的房间！”
冷依然睡得死死得没有反应。菲灵气呼呼地走上楼梯。
菲灵来到冷的房间换上睡衣躺到床上，被子上全是冷的气味，菲灵抱着被子傻笑。
不久，菲灵听到了敲门声，小心翼翼下床从门缝看了一眼——冷颖风？菲灵打开门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
冷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满是卡通图案睡衣的菲灵，轻声说道：“一点都不性感。”
菲灵也打量了一上自己，柔声说道：“我可以性感。”
冷笑了笑一把把菲灵拥入怀中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
对面菲灵房间的陆看到这一幕露出满意却诡异的笑容。
……
第二天崔玲珑看到菲灵和冷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到陆从菲灵的房间走出忙跑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成功了。”陆笑呵呵地向楼下走去。崔傻傻地站在那里，她开心不起来，她感觉她的心在滴血——
餐桌前菲灵紧挨着冷坐着，当着大家的面又是给他夹菜又是给他擦嘴弄得冷很是不好意思。崔一肚子火大口大口地吃着饭。魏看出了她的心情，很是关心地说：“不要吃这么快，别噎着。”菲灵看到这一幕转头看看旁边很难过的穹蓝，心里很是茅盾：“要不要告诉她大叔昨天对她说的话呢？可这样做的话穹蓝的梦就会破灭，这也太残忍了！可是，不让她知道大叔真正的想法就对了吗。”
……
菲灵和冷天天甜甜蜜蜜地粘在一起，菲灵无时无刻不在他怀里撒娇。
“我受不了了！”崔对着陆大喊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啊？那个林菲灵让我太不爽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还那么太平？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陆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实在不能忍受林菲灵那德性样了！”
“如果把这件事完成你就可以不用再忍受她了。”
“什么事情？”
“你去把魏明晨干掉！”
“你说什么？”
“怎么？舍不得？”
“为什么是我？”
“这还用问？他对你可是一点儿防范都不会有的，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干掉他！”
“我不会去杀人！”崔起身气愤地摔门而出！
“这可由不得你。”陆阴森地说道。
……
陆约菲灵出来喝咖啡，一提到冷，菲灵就面带红韵、幸福洋溢。
“恋爱中女人的典型。”陆叹道。
“是吗？你能看出来？”
“鬼都能看出来！你也太明显了。”
“有吗？可是没办法我真的好幸福哦。”
“你很怕失去冷吗？”
“这还用说嘛？！我都不敢想象！”
“如果怕那就应该做好保护，怎么可以让强敌潜伏在身边呢？”
“什么意思？”
“崔玲珑啊，你不怕她继续勾引冷颖风吗？你不怕最后冷颖风会对她动情吗？”
“——”
“所以你应该把崔玲珑赶走！你让冷颖风在瞒着魏明晨的情况下把她赶走！”
“我试过没成功啊。而且当时是你劝我不要再烦冷颖风让她走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再去向冷颖风撒娇他一定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
菲灵使出浑身解数连硬带软的让冷颖风赶崔玲珑走人，冷实在宁不过她只好答应。菲灵开心得要命的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幸亏那天魏大叔对她说的掏心窝的话她没有对冷讲，否则冷一定不肯背着大叔赶走他最重要的人的。“呀！我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不管了，爱情面前本来就是要自私的嘛！”菲灵以此来安慰自己。
……
早上冷颖风下楼向厨房走来。冷径直走到崔面前说道：“玲珑，你回宿舍去住吧。”
“什么意思？你是要赶我走吗？”崔不可思议地看着冷。
“我希望你走。”
“你希望我走？”这句话重重抽了崔一巴掌，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我要是不走呢？”
“某些人还真是厚颜无耻，”菲灵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人家主人都让她走了还恬不知耻地留在这里！”
崔愤怒地转向菲灵，走上前来：“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吗？”
“你算个屁！”菲灵不屑地说。
“啪！”崔玲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菲灵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她脸上。菲灵的头感到一阵昏眩。
“啪！”冷拍案而起，声音大得把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冷眼中的愤怒像火一样几乎马上要喷了出来。瞪着崔，用气愤但依旧平稳的语气说道：“你马上给我出去！”
“什么？”崔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冷用同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有多远，给我走多远！”冷推开崔走向菲灵，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尽是疼惜。菲灵的泪水顿时像泄了堤的洪水。冷把菲灵拥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崔气得浑身都在颤动，转身飞野似的跑开了！
……
崔狠狠地关上车门，尖叫着，拼命捶打着方向盘。她为了冷已经表现的很有风度没想到却得到他这样的态度！那个那么任性的林菲灵到底哪里好！崔玲珑起动车后疯狂地向前开去！脑子被怒火充斥着失去了理智！车窗前的一切一切除了混乱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能够阻止她！
……
穹蓝看到魏明晨走出公寓立刻追了上去：“大哥大哥你去哪儿啊？”
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他的每次冷漠都在穹蓝的心上重重划了一刀！她强挤出微笑，说道：“天气这么好是要出去转一转吧？对啊，就应该出去转转！”
他们二人来到街上，穹蓝一路上都在不停地不停地说着说着，魏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
“你在听吗？”
“嗯。”魏随声附和地应了一声。这时他突然停下，微笑着看着马路。
“你在看什么？”穹蓝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蹲在马路中央，全神贯注地在那画着圈圈，样子可爱极了！
“你喜欢小孩？”穹蓝问道。
魏点点头。穹蓝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也喜欢小孩，将来我们可以多生几―――”话还没说完穹蓝便看到魏向马路中心狂奔去，转头一看一辆车正疯狂地向小男孩的方向开着！
“啊———”穹蓝尖叫了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声过后，穹蓝看到了被推到一边的小男孩和——躺在血泊中的魏明晨！
“不要——”穹蓝飞奔向魏，看着奄奄一息的他撕尽裂肺地大哭起来——
……
崔疯狂地向前开着车，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直到——天塌下来的撞击！在这顷刻间一系列熟悉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当她醒来凄惨的嚎叫在她耳边响着，一些画面仍在脑中闪动！她满脸是血，用尽力气下了车，看到了悲痛欲绝的许穹蓝，看到了血泊中的魏明晨！这一切的一切那么熟悉！那种疚心的痛楚那么真实！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努力想把它们拼凑起来，可是脑子开始剧烈的疼痛！“啊——”崔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穹蓝哀求着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魏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被救的小男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魏喘着粗气，“穹蓝，我有话要跟你说——”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要挺住啊！”
“不行，不说就来不及了——”
“不要说这种话！”穹蓝泪流满面。
“小蓝，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爱，要等下辈子吧。”
“小蓝？”魏明晨第一次这样叫她，“我就要你这辈子回应我！”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冷颖风他，他就是，菲灵之前的韩潇！”
“啊？”
“他的记忆是我移植掉的，菲灵关于他的记忆也是我给她抹掉的。”
“为什么？”
“为了保护菲灵！当我咽气后，菲灵就会处于危险当中，你要保护她知道吗？”
“为什么？我怎么保护她？”
魏喷出一口血，穹蓝擦着他的嘴“你不要有事，我求求你！”
“你，你要——”
“你不要说了，留着力气等医生来好不好？”
“不行！你要好好照顾那个孩子——”魏用最后一口气抬起手指指刚才被他救下的小男孩，“好好照顾他，一切会好的——还有，我那天对菲灵说的那些话，所指的人——是你。”魏深情地看着穹蓝，手慢慢从空中坠下，停止了呼吸——
穹蓝第一次享受他柔情的眼神，确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
另一边，在清雅里菲灵抱着冷颖风，“你真好，只有你会心疼我。”
冷抱着菲灵，温柔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冷酷，射出幽幽蓝光。转眼间又消失了——
……
看着在自己怀中已经停止呼吸了的魏，呆呆地，她不相信这一切！这一切太突然了——她该怎么办？
……
崔满脸是血的冲到陆振宇的住处，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是你！是你弄坏我的刹车的对不对？！”
看到鲜血淋淋又歇斯底里的崔，陆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轻轻地说道：“魏明晨是你撞死的，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我有你可怕吗？撞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事只有你做得出来吧？”
崔如同晴天霹雳！脑袋像被重重砸了一下，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
“魏明晨就是那个曾经为你死过一次的爸爸！”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崔大叫着。
“不可能？你自己好想想他每次看你的眼神。好好想想他对你的态度。只有你这种笨女人才会把她理解成男女的情感！”陆嘲讽而又冷酷地说。
崔浑身发抖，她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魔鬼撕碎！“啊——”崔咆哮着，把所有她能抓到的东西通通都向陆砸去！陆任凭东西砸到脸上，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奸诈地笑着笑着——直到崔痛苦地摔在地上，停止了尖叫——
……
冷颖风、菲灵还有穹蓝看着魏的墓碑，微风从三人的耳边吹过，这一刹那，物是人非的感觉那样清晰，那样纠结——
穹蓝静静地跪在那里，菲灵和冷站在她身后不敢出声，生怕一不注意会让穹蓝更难过。
“菲灵，”好久，满脸泪痕的穹蓝突然开口，菲灵忙上前抱住她，“什么事？”
“大哥临终前说他那时跟你说的人其实指的是我，这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菲灵一头雾水。
“我之前没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他——”菲灵认真地想着，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大叔跟她说的掏心窝的话，她开始纠结，难道要在大叔死后告诉穹蓝他——“什么？大叔说什么？那人指的是你？”菲灵突然大叫道，一把抱住穹蓝大哭了起来，好久，才说道：“很多中年男人，工作充满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可以和其他人接触的唯一时间就是戴着橡胶手套时；当有一天他们醒来，才发现这五十年来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生活过！但是突然，他们有了第二次机会！一个年轻貌美的人出现了，一个他们能互相关心的人出现了！她给了他们新的生活！但是，他们必须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因为他们必须要冒着失去他们曾努力争取到的一切去得到她——会有人做得到吗？”菲灵哽咽着：“当时我知道大叔是在说他自己，可我以为他说的那个给他新生活的人是崔玲珑——”菲灵又大哭了起来，“原来，他指的人是你！他在徘徊，他在努力为你放弃一切呢！”穹蓝浑身一抖，眼泪簌簌地流下，为什么他离去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