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桓增兵北境,将士们又重振士气,孟雨桓作为本次主帅责任重大。上次北川重创南丘将士,如今紧需一场胜仗来鼓动士气。他一来就没歇着,向各位将士分析每次作战状况和采取的策略。
夜晚在不知不觉间降临,天上星罗棋布,夜里十分静谧。营外燃着篝火用以照明。孟雨桓营内的烛火,还未熄灭。一位将士站在门外等候传令。
远远的看见一位身着银色铁甲的人走了过来,他叫孙岩,是本次北境作战的副帅。他打发了那个等待传令的将士进入营中。
孙岩将两坛酒放在放在桌上,笑言:“见你这里烛火未熄,便进来了。还在忙嘞,这样下去,还没上战场你就先垮了。”
孟雨桓挥了挥手,示意让那被问话的将士退下,将地图等搁在一边。与孙岩聊了起来:“虽然自幼习武,兵法这些也时常接触。但真要实际操作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以后还得多劳孙兄指教。”
孙岩哈哈笑道:“主帅过谦了,孟将军府在临城可是出了名的战功显著,指教我可不敢当,不过主帅从未领过兵这北境战场得慢慢熟悉,我还是可以辅佐一二。”
孙岩边说边将酒坛打开递给孟雨桓。
孙岩给孟雨桓的第一印象便是豪爽,不拘小节,他也坦诚相待拿起酒坛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战事一触即发,自今夜后孟雨桓再也没有这般爽快的喝过酒了,在孙岩的辅助下他们打下了第一场胜仗,虽然胜利了,但军中伤亡也十分惨重。孟雨桓除了每天研究战术以外,就经常去看望受伤的士兵,军心基本上比较稳定。
“雨桓都去了这么久,虽说信中皆报平安,但在沙场上刀剑无眼还真是让人忧心。”夫人在厅内又念叨起来,自从孟雨桓出征后,作为母亲的心就没有一刻静下来过。
“夫人不必担心,公子虽然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但孟府中又有几个弱势之人公子聪明着呢,一定能凯旋归来的。”贴身丫鬟在一旁给夫人捶背安抚道。
晓连拿着梳洗用具走了进来,放在梳妆台上,何相依坐在铜镜前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晓连轻手取下何相依头上的发簪为她梳妆。
“晓连,好好为小姐梳洗一番,我要带她出去。”何顺突然从何相依房前经过,叮嘱晓连。
晓连看向屋外,示意明白了。
“爹去哪儿?”何相依看着父亲,见父亲穿着也比平常正式了一些。
“去了你就知道了。”何顺没多说,便走了。
何相依这几天一直呆在房里,外面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想着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她问身后的晓连:“你可知爹要带我去哪儿?”
“晓连不知。”晓连脱口而出,何相依本还没有问完,晓连便就已回答,像是知道何相依会这样问。何相依从镜中看出晓连好像有些紧张,眼神像是在刻意回避。
何相依站起身来,不让晓连继续为自己梳妆。她一直看着晓连,晓连头也不敢抬。
何相依十分严肃的样子问:“晓连你跟我多久了?”
晓连嗫嚅道:“五……五年了。”
“那你是不想再跟我了?”何相依问。
晓连急哭了带着哭腔:“晓连不知做错了什么,小姐要赶我走。晓连离不开小姐,小姐不要赶晓连走。”
何相依又问:“那你告诉我,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晓连犹豫片刻道:“老爷是要带小姐去见李公子。”
何相依听后像丢了魂一样向后一个踉跄,晓连赶紧上前将她扶住,何相依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想着给她另寻亲事了,如果她这辈子不能嫁给孟雨桓,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死都难受。
“我不去。”何相依道完取下自己头上所有的珠钗,刚梳好的发髻又凌乱不堪。
晓连连忙阻止劝道:“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不能起丝毫作用,避开了这个李公子,还有下一个柳公子,赵公子。小姐都能赌气,这样就都会过去吗?老爷是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来的,以后受伤的还是小姐。”
何相依停下手上的动作,瘫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痛哭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和雨桓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相依说完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珠钗刺向自己。
晓连当即就被吓到了,拦着何相依的手忙道:“小姐千万别伤害自己,晓连有办法。”
何相依现在倒有些怀疑道:“你真的有办法?”
“嗯。”晓连点点头,“小姐你先听我的会有办法的。”何相依看晓连并没有说谎,就乖乖听话坐在梳妆台前让晓连为自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