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真为你感到高兴。你终于自由了这次你应该会在阁中多待几天吧?”翎滟勉强笑道。内心满满的都是羡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真正的解药。
杜秋娘将一朵纯白的花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这花有种淡淡的清香,可惜不知名字,杜秋娘看后又将花放下道:“暂时还没有什么任务,就闲几天。明天打算去一下临城。”
翎滟好奇的问:“你去临城做什么?”
“还钱。”杜秋娘道,转身又去瞧瞧别处的药草。
翎滟愣了一会儿,笑道:“还钱?你有借过钱吗?”
翎滟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杜秋娘若是看上的东西就明目张胆的抢。那些人一是没发现,二是刚回过神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在了,人早已走远了。她这是要痛改前非,还是头脑发热。翎滟怀疑着。
杜秋娘意味深长道:“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翎滟不知道杜秋娘在想什么,继续捣着药。
第二日翎滟便随杜秋娘下了山,翎滟只是一个帮蛊王打下手的,武功不高不会出来执行任务。很少有机会能出风云阁,若不是杜秋娘她是不可能来这些繁华的地方。只能一天到晚帮着采药,捣药她都厌烦了,能出来透透气真好。
翎滟难得出来,到这繁华的临城见什么都新奇,各种小商贩她都好奇的走近去看看。
“秋娘我想吃那个。”翎滟拉着杜秋娘,走向一个小商贩。
杜秋娘迟疑了一会儿,感觉哪里不对。
“走了。”翎滟道。杜秋娘只好跟上。
老板正在炒着栗子,小贩周围香气弥漫,翎滟深深的闻了一下忙道:“老板,给我来一份。”
老板十分热情笑着应和道:“好嘞!”三两下便装好了,翎滟拿着刚炒好的栗子跑向前去。
“喂!”杜秋娘喊道。翎滟早已走远。她付了钱连忙跟上。
“这都快走出街了你说的那个人到底在哪儿?”翎滟边吃便问。
杜秋娘站在原地四处环顾,疑惑道:“我记得明明就是在那桥边的呀。人怎么不在了,难道他没在这里卖字画了。”
“走就走了呗!拿这些银子再去买点吃的,你看那有糖人。”翎滟道,真是吃着手里的,还不忘看看其他商贩,说完,她又连忙跑了过去,随意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开心的吃起来。
“姑娘,你还没给钱呢。”老板在后面喊道。
“老板,不好意思,给您。”杜秋娘道拿出几个铜板递给他。
“大叔,你知不知道桥头卖字画的那个书生今日为何没来吗?”杜秋娘随意拦下路过的人问。
他看了看桥头笑道:“你说的是赵大人吧,他早就没卖字画了,他在文试中位列第一前不久被封为上卿,你去西门拐个弯儿便到赵府了。”
“原来他被封为上卿了,大叔,谢谢你。”杜秋娘开心道。
“对了,姑娘你找他做什么?”大叔疑惑的问道。
“还钱。”杜秋娘道。
“赵大人都是御封的上卿了,还用得着你还钱吗?”听到杜秋娘这样说大叔不禁觉得好笑。
“欠人家的,无论多少都是要还的。”杜秋娘道。
大叔笑着挥挥手走了。杜秋娘和翎滟便去了西门,果真如大叔所说,拐个弯便到了,有了官职就是不一样。杜秋娘抬头看了看牌匾上“赵府”二字便觉得十分大气。杜秋娘和翎滟便走了进去。
她们刚上前家丁便将他们拦住了问:“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杜秋娘顿了顿道:“我们是赵公子的朋友。”
家丁道:“以这个名义进府的人太多,大多是来奉承我们家大人的。你们想必也是如此。”
翎滟听家丁说话就来气,将手中栗子往地上一扔大声道:“有钱了不起呀,我还不想进去呢。”
家丁站在那里不说话,总之就不让她们进去。
杜秋娘连忙拦下翎滟低声劝道,“算了,别闹了。”说完,从袖中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家丁道,“这是我欠赵大人银两,请代为转交。”
家丁接过,掂量掂量重量有些嫌弃的样子,懒懒的道一句:“我会的。”
没有办法不让进去,杜秋娘在府外向内看了看,便转身离去了。
屋前停下一辆马车,家丁一换刚才不近人情的表情,笑容满面走上去迎接轿中之人道:“柳小姐请进,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从轿中下来的柳小姐是赵文远的未婚妻名叫柳千姿。赵文远除了才华横溢外也是出了名的孝子。这桩婚事都是他母亲一意撮合的。不过说起柳千姿身世也的确是扑朔迷离。
就在赵文远被封为上卿的前几天。他母亲就离奇生了一场大病。是柳千姿治好了他母亲的病,听说柳千姿是个孤女,无父无母但从小就跟师父学医,医术高明。赵文远的母亲一眼便相中了这姑娘。柳千姿对赵文远也有爱慕之心,于是便定下了这桩亲事。
不知为何柳千姿见到杜秋娘顿时就吓得一惊脸色都有些发白,一直看着她们走远。
翎滟停下脚步,回望了一眼。柳千姿刚好进屋,翎滟看见家丁那恭敬的样子就来气道:“你看那家丁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要不是依你所说要以礼遇之,我早就翻墙进去了,哪儿会受这气。”
翎滟对刚才的事情还没有释怀。现在对一切都没心情。见杜秋娘没反应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秋娘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杜秋娘回过神来,看翎滟的眼神像是在问她赵府的事,“我也认为那家丁太过分了,你说他会不会将那五两银子给赵大人呀?”杜秋娘走了神,确实没听见翎滟的抱怨。含糊的应和道。心里还是担心那家丁会不会将银子转交给赵文远。
翎滟知道杜秋娘并没有听清刚才她说的话,也并没有在意。她们出来时间不能太长,现在必须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