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宴会也进行了一半。
“贵妃,这次哀家可真是要谢谢你呢”太后举起酒杯示意。
林嫣然本来心中就不快,听太后这得逞的模样,更是心中来气,可她又能怎么样,只能笑着附和,将这杯苦酒咽下肚。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达雅娇嗔道。
“朕送你回宫”司马燚关心道。
“不用,宴会还没有结束,皇上先行离开不妥”达雅劝阻道,虽然他希望司马燚能多陪她一会儿,平日里司马燚忙于政务,陪她的时间是极少的,可今夜所有皇室宗亲都在,难得一聚的日子,她作为皇后自然是要去体谅。
“朕派人送你回去,等宴会结束朕就去陪你”司马燚轻轻摩挲达雅的手背宠溺道。
长春宫
伊穆拿起笔,却又不知如何去诉写,明明她心里装满了思念、愁绪。
“娘娘,您愣着做什么”阿蜜见伊穆手握着笔举在半空中,对着孔明灯发呆,迟迟不肯下笔。
“算了,也想不到写什么,放了吧”伊穆放下笔,点燃了孔明灯,也许母亲能知道她心中所缠绕的心事吧。
“孔明灯”司马燚看着远处盘旋在宫墙上的亮光猜测道。
“是孔明灯,皇上,这好像是从蓉妃娘娘寝宫放出来的”福公公回答道。
“蓉妃”司马燚回想起刚才宴会上她的那个眼神,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放不下忘不掉那个眼神。
“去长春宫”
“可皇后那儿”福公公提醒道。
“晚些”
长春宫门外的侍女见司马燚往这边靠近,个个喜出望外,她们都算不清皇上多久没来过长春宫,侍女们正准备进殿通传,司马燚摆手示意不必。
“娘娘,您画的这些是什么啊”阿蜜见这奇怪的图案,字又不像字,画又不像画。
“你自小学的是晋国文字,自然看不懂我们楼兰的文字”伊穆解释道。
“这么丑,也敢说是字”
伊穆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觉着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司马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此时不应该美人软玉在怀吗,虽然不信,可身体还是不自觉得回头望去,果然是司马燚。
“皇上”伊穆行礼道。
司马燚看着孔明灯上的楼兰文字,心中疑虑,伊穆不是自小在晋国长大,为何会书写异国文字。
“你难道不知,长安冬日异常干燥,若这灯火不幸落在哪户人家,你可有想过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司马燚紧皱眉头,斥责伊穆连这些常识都没有。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只是闲来无聊”伊穆连忙把手中未放的灯吹灭,慌忙解释道。
“你去过楼兰,你不是自小在晋国长大,怎会书写楼兰文字”司马燚疑惑道。
“皇上,您这是醉了吗”伊穆试探性问道,可司马燚这副模样不像是醉酒,那怎么会提出这个问题,难道忘了她们是在楼兰初识的吗,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忘记。
“你看我这样子像吗”司马燚拂袖背手。
伊穆摇了摇头,确实没有醉,所以更加让她疑惑,自从司马燚从木达尔回来后,确实变得有些奇怪,对她似乎变得陌生。
“有问题”司马燚见她紧皱眉头沉思的模样,似乎要问些什么。
“皇上你还记得与我初次相逢吗”伊穆不相信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司马燚独独忘记了她。
“三年前你入宫时,难道我们之前就相识”司马燚惊讶道,可他对伊穆丝毫没有印象,就算她入宫后,他也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交集。
“我们在楼兰就相识”
“那我怎么会没有印象”司马燚见伊穆语气这么肯定,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他真是对她没有任何记忆。
“我们之前也一同放过孔明灯,以前我根本不知这孔明灯是何物,是你带到我这宫中教我一同放的”伊穆举着被熄灭的孔明灯在司马燚面前使劲摇晃。
“朕何时同你放过孔明灯,蓉妃怕是得了癔症了”司马燚觉得伊穆越说越离谱,一起先自己居然还当真了。
“您真的不记得我们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伊穆还是不死心,以为他只是骗她。
“明日找太医过来给蓉妃看看”说完司马燚转身离去,留伊穆一人呆愣在原地。
“娘娘,您怎么了,皇上走了,我们回屋吧”阿蜜搀扶着伊穆走向寝殿。
“不可能,怎么会忘记呢,在达木尔草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伊穆自言自语道。
“娘娘,您在说什么”阿蜜没听懂伊穆在说些什么。
司马燚走出长春宫,路上回想着伊穆所说的话,本来应该当做是些废话甩在脑后的,可他却怎么甩不开这些话,明明没有发生过,只是蓉妃一些臆想,怎么会一直盘旋在他脑海。
“皇上,您不去皇后那儿了”福公公询问道。
“回养心殿”司马燚不知为何觉得心烦意乱,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起驾,回养心殿”福公公高声喊道。
皇后寝殿
“娘娘,您别坐在窗户边上,外面冷气重”骨朵劝说道。
“你去看看,皇上怎么还不来”达雅有些担心。
“娘娘,皇上刚刚转头回养心殿了”门外侍女进来通传道。
“转头回养心殿,是醉酒了,身体不适”刚才在宴会上,司马燚确实喝的有些多了。
“皇上没有太醉,只是刚才从长春宫出来,没走几步,就让人掉头回养心殿”侍女如实禀报道。
“蓉妃寝宫”达雅瞬间意识到不妙,难道司马燚记起些什么了,可是如果记起来的话,应该不会独自回养心殿,而是留宿在长春宫,可若是没有记起来,那怎么会去长春宫,还在来自己寝殿的路上折返去养心殿。
“娘娘,您是否要过去看一看皇上”骨朵询问道。
“明日再去吧,皇上今晚不过来,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明日你早些叫我起来,送晚醒酒汤给皇上”达雅是个聪明且会识人心的女人,她十分懂得男人就像手中风筝,拽的太紧会掉地上,拽的太松会飞走,只有适当的放放线,才能永远拴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