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三小姐也太无礼了,完全不把二小姐你放在眼里。”言珊本想算了,正准备回暖香阁。听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冬这么一说,她要不给这庶女颜色看看,那岂不是说,这庶女的地位比她高?
想毕,言珊转身换了方向,朝秋阁走去。
春柳跟见鬼死似的速度回了秋阁,正巧撞上了刚从屋顶上下来的言清。
“春柳?”言清看见春柳穿着她的衣服,脸上化着妆。
脸型乍一看跟她很相似,但认真瞧一瞧她的正脸,马上就能发现她是春柳。
言清看这造型立马就明白了,敢情这丫头刚才是替她做什么事情去了,才这副装扮。
孺子可教也!
而春柳则不然,她见到言清,眼泪刷刷下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春柳扑到了言清的怀里。
今日宫里来圣旨,小姐又没回来,她不得已才假冒小姐出去接旨,吓死她了......
“乖啦!小姐把你功劳记在心里哈。”言清拍着春柳的肩膀安慰道。
春柳哭着鼻子点着头,突然惊吓道,“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往这边来了。”
言清还没来得及问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春柳拽进了里屋。
“小姐,快换衣服。”
春柳手忙脚乱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二小姐要是真的来秋阁,那总不能让她看见小姐的衣服与刚才不一样。
“三小姐,我们二小姐来了。”
房门外,响起了一声稚嫩的高声。言清用眼神询问春柳,这是谁啊?
“这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名叫香冬,她是魏管家和魏嬷嬷的女儿。在这左相府里,除了那几位正主,这魏管家一家算是这左相府权力最大的下人了。之前小姐刚回府,我和张嬷嬷去厨房给小姐找吃的,就是这香冬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拿吃的。”
“她奶奶的!”言清爆了粗口。
原以为不给饭吃是言夫人的意思,原来是这小蹄子在作威作福啊!
断人吃食,谋人性命!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既然今天送上门来了,那有仇就趁早报了,就别放在十年之后了!
秋阁中,除了言清主仆三人,便再无其它。此时言珊站在院中,像是被人刻意忽略,无人接待。
“小姐,这三小姐真的不把你放在眼里。”
言珊从小娇生贵养,在左相府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她恼怒瞪了香冬一眼,“那你还不赶紧把那贱人给我叫出来,还站在在里干什么?要本小姐亲自去将她请出来吗?”
上一秒还在添油加火的香冬,立马就怂了,“小姐,我这就去叫。”
香冬走到房门,拍打着房门,“三小姐,我家二小姐在院中已经站了很久,你这还没当上玄王妃,就给我们二小姐脸色看了?”
香冬好一顿自言自语,将莫须有的罪名的安在了言清头上,搭理拍打着。
“三小姐,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将这事禀告给夫人了!”
门吱呀一声,春柳站在香冬面前,后面站着言清。
不知怎么的,香冬刚才还拍的气势起劲,见到面前的三小姐,刚才的气势活活被压了下去。
言清从屋内出来在香冬面前停留了一下,“手疼吗?”
行动摇了摇头,不知所以。
“姐姐,真不好意思,让姐姐在这久等了。”
“知道让二小姐在这久等了,那还不赶紧出来,我看三小姐是故意的吧!也是,刚才才接了圣旨,心中难免得意。但是三小姐别忘了,你只是小小的玄王妃而已,我们二小姐将来可是太子妃的人选!”
香冬极其得意,那下巴都快怼到天上去了。
言清温婉笑道,“姐姐,是妹妹的不是了。妹妹这几日身体不怎么舒服,刚才又接了圣旨,心中不免有浮动之意,身体困乏。所以刚才妹妹是准备歇息,没想到姐姐来了,便稍整了一番。”
言珊并不接受言清这番解释,不管有什么理由,反正就是不能让她等着。
“我是左相府的正经嫡女,不管如何,你都不能让我在院子里等着。现在我可以不怪你,但是将来......”言珊骄傲一笑,“将来我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即使你是玄王妃,要是再犯今日这样的错误,我定然是不能轻易饶了你的。”
“妹妹明白了。”
呵呵!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无可证实的定律,凡是把话说在前头的,最后结果都是......
“清儿,刚才我在后面叫你,为何却不见你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你这作何解释?”
言清暼了一眼春柳,难怪她见到的春柳,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原来后面是真的有鬼。
“姐姐不知......”言清叹着气,脸上呈现痛苦之色,“妹妹从小居住在静心庵,那静心庵是在山半腰。每到半夜,那山上便充斥着各种飞禽走兽刺耳的叫声。我的耳朵......早已经不能跟常人相比了......”
“清儿,你的耳朵是聋了!”
言清摇着头,“倒不是聋了,只是无法与正常人相比罢了。姐姐可能原谅妹妹刚才?”
言珊没了刚才的愤怒之色,看着言清还真的有可怜。
“还好你嫁给了玄王,你们两个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一个丑陋,一个不孕还耳聋。”
言清:“......”
“好了,既是如此,我当姐姐的怎么能再怪你。你这半个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准备当玄王妃吧。”
半个月?
言珊带着香冬走后,言清抓着春柳的肩膀,“什么半个月?这么早,不是正常应该订婚后半年吗?张嬷嬷不是说婚礼很多东西需要准备,这半个月时间怎么够?”
“小姐,春柳不知道,圣旨上写的就是正月初六。”
言清想了想,算了,什么时间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假的。
早点嫁到玄王府还更好,这样她就更自由了,免得每天都要挂着两副面孔活着。
“春柳,张嬷嬷呢?”
“张嬷嬷,她去给小姐准备针线了。”
“针线?她难道想要让我自己缝嫁衣吗?”
“小姐......你会缝吗?”
不会啊......所以张嬷嬷找针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