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整只手,将他长剑握住,让他措手不及,不过,他也做了决绝。
紧握长剑的手瞬间放开,同时另一只手运足了内力,一掌打出,掌心打在剑镡,“砰,”一股无形的气浪荡出,整个人借力往后倒飞出去。
“唔!”一阵刺痛,长剑瞬间刺穿鬼将的左肩,鬼将身形一个蹡踉,往后倒飞而去,他的刀在他倒飞前一刻,也砍了过来,却砍在空气中。
“砰!”一声,红脸鬼将撞倒了三个人,才停歇下来。
剑宗两人脚尖同时在虚空轻点数下,竟然硬生生定住身形,往后飘去。
这时,二人身体一滞,各有一只手按住他们的肩,将二人带下来,到达地面。
原来是后面四人已经杀到,见两方同时往后倒飞,四人中腾空而起两人,他们接下。
六人直直站在这儿,相互对峙。
又有脚步声响起,有六人从后面赶来,原来是已经杀尽。
长剑所过之处,已经没有能够动弹的了。
十二人站在一排,长剑轻指,白衣血染。
红脸鬼将在众阴兵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耷拉着左臂,握着鬼刀,用手指夹着长剑,将长剑压在刀柄出,用力,将长剑缓缓拔出。
钻心之痛,让他狠意更浓。
长剑最终拔出,扔在地上,狠狠的看着十二个人之中,手中无剑的那位男子。
那人毫不畏惧,何必畏惧?
十二人进一步,地府之人退一步,进一步,退一步,彼此默契至极。
鬼将手中鬼刀一挥,道:“谁敢再退,我就让他尝尝油锅的滋味。”
众阴兵一听,身体一滞,苍白无血的脸更加渗人。
“师兄,快速解决吧!”其中一人提了提手中的长剑,转头看向中间那人。
中间那人白衣染血最多,看起来最狼狈,并不是他实力最差,相反手中长剑最锋利,寒光最盛,实力最强。
“嗯,院长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们要迅速解决,你们处理掉其他的……”中间那人仰头,伸出手指,往地府人群中间指了指,“至于那个红脸吓人的鬼东西就交给我了!”
说话毫不掩饰,不管两丈外的地府之人。
而其余十一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鬼将听了,脑门大热,鬼将直接大喊:“杀!”
刀起,剑落。两丈距离。仅仅是两步,刀剑相见,血肉横飞。
阴兵实力弱,但是不怕死。
剑宗人少,但是实力强悍。
血肉鬼刀组成的防线,瞬间被长剑切割破碎。
“我们走,扶我到下面一层!”红脸鬼将看了看身旁的这几位阴兵,吩咐道。
他知道此时这里战力空虚,满打满算也就两百阴兵,前面已经死绝了近百人,还有一点点人都在这个路口了,根本无法与剑宗对抗。仅仅眼前这十来个人就可以让他死上上百回了,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数十人,最主要的还是那位先天的存在。
那一位实力实力之强悍,让他看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他也是见过饿死鬼大人的人,饿死鬼大人给他的压力,不足这人的十分之一。
他确定,那位先天高手一出手,他的下场绝对是:碰一下就要死。
他想起下一层的青铜门,足足有一尺厚,近千斤重,只要将机关拉下,大门一关,任他先天再强,剑刃再锋利,也无法攻破,自然可以保命。
“哪里走?”一声大喝,一把长剑刺来,声势浩大。
红脸鬼将回头一瞟,脸色大变,因为那把剑已经到了身后。
“放开我!”红脸鬼将内力提起,浑身一震,将搀扶他的数位阴兵悉数震开。
“啊……”数声惨叫,竟然吐血了。
还有一人直接脑袋碰壁,裂成两半,脑瓜子里的红白之物瞬间流淌出来。
红脸鬼将提刀转身,一刀砍在刺来的剑上,“叮!”这一刀运了十足的力量,却没有彻底将长剑击开。
因为长剑在刀砍来的瞬间,已经变化了线路,刀只是砍在破了长剑的虚影,那是因为太快而留下来的剑影。
这一声刀剑相击的碰撞声是如何得来?因为长剑挑在了刀背,长剑顺着刀势将鬼刀挑起,然后长驱直入。
鬼将猛然转身,这一刀用力太猛,竟然拉扯了右肩的伤口,一个吃痛,“啊!”一声,身体不稳。
没有实力不损的时候,红脸鬼将都打不过他,更何况是现在?
一手已废,鬼刀已空,如此大的机会,怎能错过?
长剑闪过,一剑刺在了鬼将的咽喉处。
一剑穿过,血液冒出,红脸鬼将想将他的手中的刀握紧,可是没了力气,手中的鬼刀落地,再也不能握紧,没有机会了,永远也不再有了,因为他要死了。
一个人生前再强,再有权势,死了也是一堆黄土。
当长剑拔出,红脸鬼将倒地不起,然后再也没了呼吸。
此时,通道入口中,传来阵阵脚步声……
随后长剑齐齐向前,仅仅一百阴兵,怎能抵挡数十剑道高手的杀戮。
阴兵自从鬼将死后,兽走鸟散,四处奔跑,不论跑到哪,都是死亡,只是多跑一步,就能在这个世界多活一呼吸,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死亡,充斥着整座地宫。
洛青阳反握剑鞘,负于身后,一路走过,没有为战况如此之好而点头,却眉目紧蹙。
为何?
并不是因为这里杀戮太重。
也不是因为这里血腥味刺鼻。
而是因为这里没有高手。
一流高手?没有。
先天高手?更没有。
这些个歪瓜裂枣,不过是炮灰,杀多少有多少。问题是,高手呢?
他所期待的高手,没有。
没有高手就是最大的问题,不想猜测,他继续往前要一探究竟,这条路走到最后,一切谜题都会揭晓。
李玉寒摇了摇头,这些阴兵,对他来说,犹如切菜砍瓜,不值一提,可是他心中有疑。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是直觉,他的直觉。
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直觉往往是最值得相信的。
这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