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匆匆而过,黑甲王朝越来越现末世王朝之相,朝堂之上的老臣呼吁力挽狂澜之士的出现,同年三月奏请圣上加开恩科和武举,意图选出优秀人才,朝堂上的有识之士己经意识到了用不了几年,这大甲王朝的天下将会烽烟四起。
雨季在四月如期而至,高阳此时己经四岁了,而杨家也守孝完毕,准备起程回京城,在西南道的吴中郡因雨季而停留,吴中郡的守将和郡守为杨盛一族举行了盛大的接风宴,此时所有男子正前厅饮酒。
“候爷,观你大公子温润如玉,谦谦有礼,长相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将来必是一表人才啊。”此时吴中郡守停下了酒杯,对杨盛说到,他心中也微微赞叹,这杨从文真是长的好,小小年纪就不卑不亢,有大器之像。
“郡守过赞了,不过我儿从文确实甚得我满意,小小年纪就满腹才气,将来就是济世之才,可就是没继承他老爹我的武功,这点我甚是不满。”杨盛是个武夫,有一句说一句,尤其是说到武功方面,更是斜了高阳一眼,高阳内心毫无感觉,表情平淡,他总不能说他的武功是异能吧,高阳从两岁便开始锻炼精神力,他不知道能不能带回去,但还是锻炼了,起码在古代有一种保命手段,现在他己经能举起三,四吨物体了。
“贵公子虽然没学到杨将军的武功,那才气一定惊人,日后定能超过杨将军,可为相,不过,不知今日可否见杨公子展示一下。”他也来了兴趣,他想看看这杨盛的儿子究竟如何,是不是欺世盗名之徒。
“好,请杨公子展示一下!”周围坐陪的本地士子和官员都叫好起来,同时也有看笑话的意思,来时,几个士子与高阳说话,想要结识一番,可高阳太冷了,从开始到最后就没有主动搭理过他们。
高阳站起身,有些无奈,他实在不想应酬他们,没想到竟然惹众怒了。
“小生杨从文见过郡守,不知我该如何展示?”
“好!贤侄能主动出来,己是不负众望,贤侄是将门之家,就以战争为题,贤侄做诗或词一首如何,如果贤侄能做出来,我府中宝物,贤侄任取一件!”一郡之守就相当于郡里的土皇帝,西南道才四个郡,他管的地方最富庶的,这些年搜刮的宝贝当然不少。
“好!郡守可不要食言,请诸公听好!”
“贤侄不用思考一会,我有静室可供贤侄思考!”他有些惊讶,这个四岁孩子,这么有把握。
“不用,请听: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神赐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神赐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高阳一口气背完了诗经中的采薇,想套路我,我好歹也是受过应试教育,一首中华五千年前的诗吓死你,我是有地球做后盾的人好吧!
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杨从文真是令人震惊,这简直是鬼才啊,不到一刻中人家就作出来了一首可以唱的诗,这调子,这内容,不仅写了战争还写了爱情和思乡。
“贤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四岁做如此诗当流传千古,记录史,立刻把此诗散与天下!”郡守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本地士子,眼神有些黯淡,是呀,本想看人家笑话却没想到人家四岁就比你有本事,十几年书白读了,有此人,十几年后的科举怕是一人扬名于天下了。
郡守有意挽留一点面子,也为了给本地士子一个信心,开口到:“贤侄此诗不是纯以战争为诗,还是有些不美,不过贤侄四岁却能做出诗,却不失为美谈,我府内宝物任取一件!”
“郡守大人,我还有一诗请听: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不知此诗,可符合太守的要求?”
高阳奉行打脸要彻底,我不惹你时,你非要我展示,现在我我就要把你踩到底,给你一首李贺的诗,这可是名词啊,吓死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作出这么好的七言律诗,这不可能,他才七岁啊!”
“上天,怎能有如此鬼才,我等苦读十几年,竟不如一稚子,我等羞愧。”
坐陪的士子议论纷纷,他们被高阳吓到了,采薇这样的还不是律诗,相对来说不难,可这一首七律他们一听,就知道可以流传千古,如果科举的话,甚至可以称为头名诗,这岂不是说,杨从文四岁便有状元之才,那他们苦读一辈子何用。
“候爷,令公子可真的是天纵奇才,天下少年英才,令公子可称一,当真是宝刀出鞘,有志不在年少!”郡守也没有想,这四岁的孩子竟然能做出七律,看来今日这杨从文要踩着他吴中士子的头扬名了。
“哈哈哈,我儿给爹长脸了,不过要是能学会我的武艺就更好了,话说作出七律很出名吗?”杨盛到底还是希望他儿子可以从武,毕竟他杨家是以战功起家。
所有人都像望傻子一样望着杨盛,这杨候爷也太无知和没文化了吧,七律都不知道,他这样的武夫也能生出这样的麒麟儿。
正在吴中郡晏饮时,中京道的中京皇城内三月一次的朝会正是召开了,当今天子为了享乐,改七日朝为三月朝,尽管许多大臣反对,但还是改了。
朝会在天色微亮时由礼官引文武百官依品级进入殿门。宫殿中陈列着车骑兵卫及各色旗帜、仪物,礼官传言“趋”,文武百官即整齐有序地依次疾步前行,东西向分班排列。
当文武官员站定后,天子甲雄着黑衣龙袍,在一片钟鼓礼乐声中,由内侍簇拥着乘舆临朝。此时,百官自诸侯王以下至一千百石官吏皆以次奉贺,众人山呼:“万岁,万万岁!”而今日不同的是,吴贵妃竟然也上朝了,竟然坐在了君王左侧。
众臣有些骚动,左丞相上前到:“陛下,贵妃娘娘今日怎么也上朝了!”
甲雄挥了挥手,笑着说到:“昨夜我和贵妃打赌,如果她赢了,我就准她一件事,她说想上朝,我就让她来了!”
“陛下,祖训在上,后宫不得干政,怎能用临朝这件事来行赌乐,微臣请贵妃娘娘下朝!”说完他立即跪了下去,皇上如此荒唐,简直没有明君风范。
“陛下,丞相不喜欢臣妾上来,臣妾只是来玩玩,丞相就说到了祖训,臣妾还是下去吧!”一阵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声音传来,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如空谷幽兰,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
甲雄听到这声音骨头都酥了,急忙说:“爱妃莫急,看孤怎么替你出气!”
“老东西,我怎么做不要你教,竟然扯祖训,你下去问一下我父皇,这个天下谁做主,来人拖下去腰斩了,夷三族!”顿时几个侍卫上前把左丞相拖了下去。
“昏君,你这是在践踏社稷大宝,你不得好死!”
“竟然敢咒孤,传旨改腰斩为凌迟,夷五族!”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恍恍,一品大员因言获罪,谁还敢进言。
“以后贵妃就要和朕一起上朝,诸位可不要再生事端!”
“是!陛下圣明!”大臣们此时怎敢有半个不字,反对的五族都没了,看来妖妃己经完全迷惑了昏君了。
左上的吴贵妃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一笑当真是万般风情绕眉梢,作为能拴住帝王的她,漂亮是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妖媚,称的上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她现在想的不是在后宫作威作福,而是在整个天下作威作福。
进献她的郡守都说:“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世人都说吴贵妃不似人女,乃是妖狐所化,自她进入后宫,单雄己经被她蛊惑到杀了十几个一品大员,朝庭栋梁了,一时间竟无人敢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