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捕头累得气喘吁吁,跟在他旁边的捕快也是喘着粗气,今日这么一搞,真的是让他们体验到了生活的痛苦,让他们记忆犹新。
“让开,让一下。”
几个累得喘粗气的捕快驱赶四周围观的人儿。
人们识相的退散开来。
齐捕头把着腰,慢步上前。
见人群中那抢劫的汉子已经被另一名男子制服,而且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于是上前道,“小兄弟好本事。”
马长今抱拳道,“该做的,都是该做的。”
说完马长今就走到齐风的身边,马长今对齐风笑了笑,齐风也对他笑了笑。
先前还是齐风机智的让他去布局,要是没有布下这个局可就抓不住人。
“感谢二位。”
齐捕头颇有江湖意的抱拳。
齐风也是抱拳,齐风又言,“敢问阁下便是齐捕头?”
齐风说这话是因为他先前在人群中听见了有人在喊齐捕头的字样。
然而环顾四周,四周都是些年轻的捕快,这些年轻捕快自然不可能是捕头的,那么唯一的便只有眼前的这个上了岁数的中年男子是了。
齐捕头哈哈一笑说,“正是在下。”
齐风即言,“齐捕头我们二人正有事寻你,没想到却是这般遇上了。”
齐捕头摆摆手说,“事情先回衙署再说。”
几个捕快把地上的男子抓起,男男子一脸的悲痛欲绝,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完蛋了。
在衙署齐风说明了来意。
顺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身份证明。
齐捕头这才笑呵呵的说,“没想到是左千户让你们来的,这可是贵客了啊。”
“你们说的这个案子我们一直积压在这里没有办案。”
“为何不办案?”齐风疑惑,衙署收到办案的消息该是即刻查询的啊,但看齐捕头的模样似乎这案子让他也很痛苦。
“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没办法,你知道失踪的人叫什么吗?”
齐捕头边走边说,“他叫张玉,是本地的一个执跨。”
“额……”齐风一直对执跨子弟是不感冒的。
“可是即便是执跨也该去寻寻吧。”
齐风还是不解,这不能有什么歧视啊,不能因为对方是执跨什么的就不去找。
“唉,不是。”
齐捕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他老爹是本地的商贾,而且还跟左千户带着点儿亲戚关系我们衙署可是很认真的找了几日。”
“可是这已经是他爹第三次报案了。”
齐捕头摇头无奈。
齐风一愣,“都报了三次案了?”
“对啊。”齐捕头说,“前两次报案失踪,结果都在青楼吃花酒……”
“这?”
齐风还是不解,“那叫张玉的执跨出门不打招呼的吗?”
齐捕头摇头,“我们这些普通人也是不了解他们执跨想的是什么,那张玉因为他爹纳妾所以一直不感冒他爹,经常几日不回家……然后他爹就来报案!”
“这一月来都有多次了。”
齐捕头还是摇头,“而且他爹还经常写信去找左千户,有些时候因为人找得晚就贬低我们,左千户说实话也是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但是好歹有点儿沾亲沾故的不好拒绝。”
“所以现在我们接到他们的报案现在都是不理不睬的,为嘛,这凉城这么大的地方还有好多地方需要我们去管,可不能在这事情上浪费时间。”
齐捕头说着看着齐风和马长今二人说,“刚好你们二人有左千户的嘱托,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俩了。”
齐捕头说着脸上便笑开了,这笑是如释重负的笑,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然后齐捕头又是道,“你们二人也不必真的去寻,只是刻意的找找便可,不要让他们张家抓住口舌,谁知道那公子哥又在哪里吃着花酒。”
齐风无语,这算是案子吗?
不,这是案子吗?
想到这里齐风又是一笑,这事情果真是不重要,李言应该是刻意的让他们二人来做的,毕竟李言跟那张家有点儿关系,对方都写了信了,不随意的表示表示怎么能行。
李言手下都很忙。
恰好齐风他们有点儿时间,所以……
齐风点点头说,“这事情我们一定做好,不知与那张家公子平日交往的有哪些,我们二人好去询问下他的下落。”
“别了。”齐捕头摇头,“那些公子哥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说,就算是张玉在他们家里他们也不会说出来的。”
齐风听这话心想这些人还抱得很紧啊,于是道,“可以试一试。”
齐捕头看了眼齐风说,“既然如此,你可以看花亭找一个角白言之的人,那个人平日最喜欢在看花挺赏花,而且与张玉关系不错。”
“不过你可要小心他身边的那些打手,那些混混可很厉害,白言之平日里轻浮惯了,不喜欢有人在他赏花的时候去打扰他。”
“好。”齐风听完点点头,他心里却是没啥好想的,执跨,执跨有啥好怕的。
那些执跨怕是没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齐风嘴角轻笑,带着马长今往门外走去。
走出的时候刚好先前被抢的女人也陈述完了事情的经过走出来。
刚好那女人跟齐风和马长今二人撞见。
那女人连忙小跑上前对着齐风和马长今鞠膝,“谢谢二位先前帮助小女子。”
马长今还是一副军人的模样,他哈哈大笑的摆手说这些都是些小事情。
齐风也微笑着说着。
那女子感谢过齐风和马长今二人后便款款而去。
说实话,这是齐风在这个时代做的第一件好事情。
至少目前为止是在凉城做的一件好事情。
二人快步走出衙署,马长今又听见一旁的衙役再说最近似乎小偷多了很多。
只是只言片语,齐风也没往心里去,马长今跟着齐风往看花亭走去。
看花亭是凉城一处著名的赏花地,期间夏季花草盛开烈如骄阳,四周河渠也是四通八达。
在花草中心,有一处折页亭子,亭子不大,四角散开,顶盖瓢如,在亭子间摆着个小桌子,桌子一侧正坐着个小白脸儿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