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很长一段路程,郑星海、逍遥君子、花絮情、林悦儿、广苍坤、冷漠君子、飘儿、千圣山、隐士君子几人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前方是一条波澜汹涌地黑水河,河里漂浮着一块接一块的黑石,不断地向下游漂去,有时黑石颠簸而起,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响,使人寒栗。
“是不是又得用我心上的血才能跨过河?”林悦儿声音颤抖,满脸恐惧之色,但并没有显得不情愿。
“没有结界,不用你的血。”冷漠君子提步走向前,大约几十步后,站到黑水河旁,目光冰冷地观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知道大家过来了,回顾一眼,轻吁一口闷气,带着一丝忧愁地道:“应该是阵法。”
“此地是魔石河,只要跨过去,就能看到魔狱。”花絮情认真地解说。
“听闻魔狱宫殿高耸入云,极其雄伟,不知真假?”话语一落,千狐影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地笑容。
“是真的!”花絮情淡然地回答。
“在几万年之前,魔族魔神九凤建造了一座高楼,可困住对仙界仙人、神界神人、人界凡人动情的魔族首领,就是魔神动情太深,也会被困住,所以,称之为魔狱。”沧桑君子满脸肃然地说道。
“当年魔神对蓬莱仙人动情太深,被困在魔狱里,好不容易才从魔狱里出来。”花絮情肃然说道。
“如此说来,魔狱只能困住魔族动情之人,不会困住我们仙人。”
不仅仅是逍遥君子担心进入魔狱里会被困住,剑红、隐士君子、千狐影、星海也担心,只不过是逍遥君子先问出口而已。
“对!魔狱只能困住魔族动情的将领,困不住仙人、神人、凡人。”沧桑君子满脸肃然地回答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困住自己的人?”飘儿疑惑地问。
“在几万年之前,魔界、仙界、神界纷争不休,每一次魔族都会败给仙界、神界,最终魔族损失惨重,不敢踏入仙界、神界境地,也不敢危害人界。”花絮情扫视大家一眼,提起一口气,语气伤感地道:“而就在此时,魔神九凤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仙界中人,每一次的部署,都是心爱的女人泄露出去的。”
“那后来呢?”剑红迫切地问,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后来魔神九凤秘密调查,发现魔族将领身旁几乎都有仙界或是神界的仙子,而这些仙子只听从一人之命,那就是燕舞,也就是魔神九凤夜哭啼心爱的女子。”花絮情哀叹一声,语气里充满沧桑,沉默片刻,提起一口气,伤感地道:“魔神夜哭啼一气之下,用所有的将领躯体建造魔狱,控制魔族所有人对仙界中人、神界仙子、人界凡人动情。”
“那魔神夜哭啼与燕舞呢?”
“魔神夜哭啼只把真身留下,作为对魔族的谢罪,之后与燕舞在魔界消失,至今没有他们的行踪。”
花絮情把几万年的传言讲过大家,大家都认真地倾听,听过之后,都有几许伤感,觉得魔神夜哭啼与燕舞太悲戚了。
“太……太卑劣了,怎么能骗爱他的男人呢?”飘儿摇摇头,唉声叹气地道。
“飘儿!你不知当时情况,不要乱说。”剑红急忙训斥。
“我觉得,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能……”
“飘儿!”花絮情阻止飘儿说下去,肃然解释:“当时魔族要扫平仙界,荡平神界,作六界之主,燕舞逼不得已才欺骗魔神夜哭啼。”
“别说那么好听,她就是神界放在魔族里的细作,要不是神界有法控制她,恐怕她早就背叛神界,成为魔族主人了。”千狐影毫不客气,指责道。
“狐姐!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飘儿不假思索地道。
“李飘儿!你住口。”剑红气愤地呵斥。
纵然是神界与仙界使用卑劣的手段对付魔族,在场的仙界七子也会认为理所应当,或是逼不得已,因为,神界与仙界是为了维护天下苍生。
“我知道你们都是仙界中人,斩妖除魔是为了维护正道,偶尔用几招卑劣手段,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为此你们都会心痛,都会愧疚。”千狐影泛起美丽地笑容,对着剑红、隐士君子、逍遥君子、星海、冷漠君子几人,高兴地问:“对不对?”
“少说两句。”沧桑君子一手把千狐影拉到自己身边,苦闷地道:“你少说两句,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要不是你卑鄙,欺骗于我,我怎么可能会被你封印在玉石里?”千狐影一手抓住沧桑君子肩膀,不服气地道。
“现在是解决我们之间恩怨的时候吗?”
“我现在来气,不得不说,不过……”千狐影缓了一口气,板着脸说道:“现在先不跟你算旧账。”
眼前是魔石河,过了魔石河之后,那就是魔狱,所以,越来越凶险,绝对不是千狐影与仙界七子分裂的时候。
“花絮情!燕舞会不会已经被夜哭啼给杀了?”
剑红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想知道燕舞的去向,甚至说,心里很牵挂燕舞,很想听到燕舞没有死的消息。
“燕舞没有逃离魔界,没有从夜哭啼身边离去。”花絮情淡淡地道。
“那肯定是被杀了。”飘儿语气沉闷,表情略显苦闷地道。
“燕舞要想离开魔界,要想取夜哭啼性命,并非难事。”花絮情脱口而出。
“她法力有那么强大吗?”剑红认真地问。
“她舞剑如孔雀开屏,绚丽而夺目,步伐如飞燕之轻快,故名为燕舞,可至于她师承何派?是谁的徒弟?无人知晓。”
“原来是用剑高手。”剑红像是要陷入沉思,可没想到,眼前一亮,问道:“那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还没有死?”
“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几万年前的传说,花絮情能够了解得如此详细,应该翻阅了很多书籍,向很多先辈打听过,可想要了解真实情况,恐怕只有找到夜哭啼与燕舞才能得知。
“被情所伤,还要为情付出。”逍遥君子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逍遥君子!你说什么?”剑红不解地问。
“我说,我们得想法跨过魔石河。”逍遥君子观望一眼魔石河,淡定地道:“似乎有那么一点凶险啊!”
“没那么凶险。”花絮情对逍遥君子微微一笑,轻声解释:“是这样的,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红石漂过,大家只要踩着红石,就不会被黑石所伤。”
“真的吗?”逍遥君子眼前一亮,惊喜地问。
“我何时骗过你。”
“啊!”逍遥君子有些尴尬,强颜笑道:“这倒没有,这倒没有。”
“那就只有耐心等待了。”
这句话,飘儿是说给自己的,因为,自己是最没有耐心的,说了这句话,提醒自己,让自己稍微有点耐心。
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飘儿有些不耐烦了,左瞧右看,见大家都一言不发,皱皱眉头,缓缓地挪动身体。
“飘儿这是要去哪里?”剑红眼前一亮,心中想道。
飘儿挪动到千圣山身边,观察大家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低吟地喊:“千圣山!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千圣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魔石河,一动不动,冷淡地问。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飘儿莞尔一笑,透出一丝诡异,轻声道。
“你还是告诉别人去吧!”千圣山转头看向飘儿,满脸地吃惊,顿了顿,抬起头,看向魔石河,冷声冷气地道。
“我把你当知己,必须要先告诉你。”飘儿认真地道。
千圣山吃惊地看向飘儿,顿了顿,一手拉住飘儿,带着飘儿走出十几步之远,迫不及待地问:“有什么秘密要对我说?”
“那什么……”飘儿泛起苦涩,说不出话来。
“说呀!”
“我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果然又骗我。”千圣山脸色一沉,不悦地道。
“不……不!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与你说说话。”飘儿转念一想,接着道:“我的秘密就是想与你说话。”
千圣山大为震惊,自己活了几千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真让自己感到太意外了,而在这意外之中,不禁觉得心里很暖。
“怎么?你嫌我啰嗦,不懂事?”
“不……不!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啰嗦,从来没有觉得你不懂事。”千圣山迫切地道,微微一笑,接着道:“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那……那什么……”飘儿强颜一笑,显得很尴尬:“其实,我没有什么话,我就是不适应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等候。”
“飘儿!静静地等候,不仅仅能让你有耐心,而且,还能让你有定力,这对于你以后的修炼,大有好处,你懂吗?”
“我懂啊!可是,我就是没有耐心,更没有定力,也许是因为我岁数小吧!”
无论是李飘儿,还是李飘儿身体里的小朱雀,都修为尚浅,并没有经历过多少历练,没有耐心与定力是很正常的。
“耐心、定力确实与岁月有关系,不过,我觉得,更重要的历练,你能来到魔界,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你应该把握住每一刻。”千圣山满脸肃然之色,认真地教诲。
“我就不应该来魔界,太凶险了,估计我是回不去了。”
“怎么会回不去?你不是说,让我保护你吗?难道你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吗?”千圣山轻声说道,像是开玩笑似的。
“对啊!还有你在我身边呢?”飘儿一手拍在千圣山肩上,喜笑颜开。
“进入魔狱里,你要跟随我身边,我定能保护好你。”
千圣山要抢夺魔心,只要抢夺到魔心,就会立刻逃走,撤出魔界,所以,只有飘儿在他身边,他才有机会把飘儿带走。
“好!我就一步也不离开你身边,看看你有多少本……”
“红石来了!”
前方打断飘儿的话,飘儿与千圣山慌忙向魔石河看去,眼睁睁地看到一排红石从上游随波澜而来。
“借助红石过魔石河。”
逍遥君子搀抱起花絮情,飞行而去,踩着红石,飞行过魔石河。
“大家走!”
沧桑君子、千狐影、隐士君子、凌剑红、郑星海、林悦儿、冷漠君子、广苍坤飞起来,踩着红石,飞行过魔石河。
“飘儿!我们走!”
千圣山搂住飘儿的腰,带着飘儿飞起来,踩着红石飞行过魔石河,落在大家面前,把飘儿放下来。
“师父!”飘儿满怀喜悦地喊。
“飘儿!没事吧?”剑红轻声问。
“没事!多亏有千圣山。”飘儿双手搀住千圣山手臂,千圣山立刻紧张起来,慌张地掰开飘儿的手,紧张地解释:“飘儿姑娘不能用太多的功力,傲世君子又受伤了,所以,我帮助飘儿姑娘渡过魔石河。”
“不用解释这么清楚,大家都明白。”
要说飘儿喜欢千圣山,谁都不会相信,要说飘儿会爱上千圣山,那更加无人相信,可要是说千圣山喜欢飘儿,倒是有人会相信,那就是千狐影,因为,千狐影对千圣山了解,知道千圣山的刚直的性格。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立刻赶去魔狱。”逍遥君子满脸认真地道。
“前面就是魔狱。”
大家向后转身,向前方望去,隐隐约约看到高耸入云地圆形高楼,高楼四周弥漫着黑色地魔气,魔气里飞梭着火蝠与黑蝙蝠。
“絮情!魔狱里何凶险?”逍遥君子肃然问道。
“魔狱里有三条魔龙,只听从魔神之命,因魔神被封印,魔龙沉睡不醒。”
“那就是说,魔狱里没有任何凶险?”逍遥君子想了一下,轻声问道。
“不!魔狱里有凶险,难道你忘记了吗?魔神从海宫里夺走了比翼鱼汤的解药。”花絮情满脸严肃地道。
“魔神真身在封印之中,分身出来了。”
“只要分身出来,其中一条魔龙就会苏醒,我们就会遇到危险,可关键是魔神有没有回到魔界来?如果他没有回魔界,没有进入魔狱,那魔龙就不会苏醒过来。”
“魔神分身出来,可化身成为另一个人、可附身在一个人身上。”郑星海站出来,目光犀利地扫视大家,深吁一口气:“她有可能附身在你们其中一人身上。”
“还有一个可能,魔神暗中把那个人杀了,化成他的模样。”林悦儿急切地道。
“不可能,魔神的分身没有多么厉害,杀不了我们仙界七子中任何人。”冷漠君子很冷淡地说道,满怀自信。
“九夜歌!”逍遥君子目光犀利地看向大家,肃然地说:“我怀疑九夜歌,很有可能九夜歌被魔神附身,或是她就是魔神的分身。”
“为什么怀疑九夜歌?”飘儿肃然问,有些不悦。
“我们仙界七子之中,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轻易被魔神附身,更不可能被杀,而飘儿,你就在我们身边,要是被魔神附身,我们七子不可能察觉不到。”
“那朱雀姐呢?”
“朱雀姐修为高深,朱雀之火是辟邪之火,魔神的分身不敢靠近。”
“那千狐影?”飘儿不依不饶,问个不休。
“在几千年前,狐姐就名闻六界,无人不知无人晓,就连她身边的小妖妹与千圣山,六界中人都也知晓,而九夜歌呢?在几百年前,她才成为精灵仙山之主,在几个月前,才与我们相识,六界之中有没有她这么个人,还不知道呢?”逍遥君子认真地解释。
“所以说,只有九夜歌才最可能是魔神的化身。”冷漠君子低沉地道。
“不仅如此,在前不久,飘儿与千圣山偶尔看到九夜歌与独尊君子衣衫不整地在一起,大家都知道,独尊君子乃是神界火凤,与魔神关系亲密。”逍遥君子郑重地说,虽然说,只是自己的猜疑,但是,很有道理。
“我早就说过,不能与九夜歌联手,不能带九夜歌进入魔界,你们都不听,现在对九夜歌起疑,未免也太晚了。”千狐影责怪起仙界七子来。
“狐姐!要是九夜歌就是魔神的分身,或是九夜歌被魔神附身,就算我们不让九夜歌进入魔界,她也有办法进入魔界。”逍遥君子闷声闷气地解释。
“那倒是,可我们不能被她给所骗。”
“谁能骗得了狐姐啊!是九夜歌把我们仙界七子给骗了。”
“本来就是。”千狐影惊愕地睁亮眼,想了一下,脱口而出。
“好啊!不要在这里猜疑了,我们赶去魔狱,把阮恩情救走。”沧桑君子一手抓起千狐影的手,不快不慢地走向前。
“走吧!”大家跟随而去。
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大家就来到魔狱前,仰望高耸入云地魔狱,如天梯看不到顶,观望魔狱,如山一样大,可想里面有多么辽阔。
“奇怪了?那么多的魔兵魔将怎么都不见了?”
刚才在魔石河前,清晰地看到盘旋在魔狱周围的火蝠与黑蝙蝠,现在一只黑蝙蝠与火蝠也找不到了,所以,逍遥君子有些好奇。
“魔兵魔将都撤走了,进入到魔狱里了。”花絮情淡淡地道,语气很凄凉。
“那我们进入魔狱。”
通往魔狱里路径之上,并没有洞门,只有一团团地黑色地魔气,大家穿过黑色地魔气,进入到魔狱里。
魔狱里广阔无际,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晨光温暖,是一块美丽而充满生机的地方,这太出乎意料了。
“这里是哪里?”花絮情目光迟滞,满脸地吃惊。
“怎么?你也没有来到过这里吗?”千狐影带着一丝疑惑地问。
“没有!”花絮情目光犀利地观察几眼,深吁一口怨气,低沉地道:“果然魔君隐瞒了我很多事情。”
“逍遥君子!眼前的景象是否是幻化出来的?”沧桑君子转头问向逍遥君子,逍遥君子肃然道:“不是,是真实的。”
“奇怪了?魔界里怎么会有鸟语花香与晨光。”
本来大家满怀疑惑,现在得知眼前的景象是真的,更加疑惑,在魔界之中,根本就不应该有鸟语花香之地。
“飘儿!去巡视一下。”剑红肃然下令。
“好咧!师父!”
“等等!我陪你去。”千圣山主动站出来,要陪同在飘儿身边。
“好啊!”
飘儿毫不犹豫,立即决定让千圣山陪自己去,所以,御剑带着千圣山而去。
“九弟可别为了李飘儿误了大事。”千狐影心里充满担心。
千圣山站在飘儿长剑之上,没有去观察下面鸟语花香,更没有去观察青山绿水,只目光呆滞地盯着飘儿,而飘儿左瞧右看,认真地巡视下面的情况。
虽然说,飘儿御剑很慢,可没有多久,就消失在大家视线里,看不到飘儿,剑红心里开始紧张。
上一次飘儿送千圣山出叶城时,不仅颠簸不稳,而且,时而快,时而慢,根本驾驭不了脚下的长剑,但这一次,御剑之术明显有所提高,虽然不是太快,但是够稳。
飘儿东张西望,巡视下面的景色,隐隐约约地看到右侧不远之处有一座凉亭,急忙向后拍打千圣山,急切地道:“千圣山!那边好像有一座凉亭。”
“在哪里?”千圣山根本就没有去看,当然会如此问。
飘儿轻叫一声,脚下长剑旋转,一手向前指,问道:“看到没有?”
千圣山俯身低头,靠在飘儿肩上,向前方望去,隐约地看到凉亭,轻声道:“好像是一座凉亭。”
“我们过去看看。”长剑快如箭地飞出去,千圣山慌忙抱住飘儿,飘儿回过头,笑盈盈地道:“抱紧我,别掉下去。”
“你慢些,我们不着急的。”
“说快就快。”为了表现自己的御剑之术,飘儿御剑更快,大声喊:“千圣山!我的御剑之术是否比上一次要快?”
“的确有长进。”千圣山脱口而出。
飘儿不在乎是千圣山是真心称赞自己,还是附和自己,银铃般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的长进是最快的。”
“听到你说话,听到你的笑声,我就很开心。”
“什么?”
飘儿回过头,吃惊地看向千圣山,千圣山以为飘儿要质问自己,立刻心里紧张起来,表情显得很恐慌。
“那我们一起高兴,一起忧。”
“真的吗?”千圣山满脸惊喜,正要对飘儿说什么,飘儿已经回过身去,继续御剑,并且,喊道:“我再快一些。”
“好啊!”千圣山喜悦地看了看飘儿,伸出颤抖地双手,犹豫犹豫,轻轻地搂住飘儿的细腰,头压在飘儿肩上,深情地道:“这样我就不会掉下去了。”
飘儿回过头,目光明亮地看了看千圣山,一手戳在千圣山鼻子上,称赞:“聪明!”
“跟在你身边,越来越聪明。”
“呵呵!太会夸人了。”
“飘儿!到了,到了!”千圣山眼前一亮,急切地喊。
“我们下去。”
飘儿展开双臂,千圣山抱紧飘儿,二人乘着长剑,倾斜地飞下去,落在凉亭外,千圣山急忙提步走到飘儿面前,正要对飘儿说什么,飘儿提步走向前。
“等等!”千圣山急忙追去。
飘儿走进凉亭里,观察凉亭几眼,脱口而出:“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凉亭而已。”
千圣山仰着头,观察几眼凉亭,低下头,目光犀利地扫视地面,目光一亮,看到一个圆形的小洞,急忙走过去。
“怎么了?”飘儿提步走到千圣山面前,看到脚下的小洞,毫不在意地道:“哎哟!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了?原来是一个小洞。”
“飘儿!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小洞吗?”
“多年无人修葺,屋顶都要漏雨了。”
“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入口。”千圣山肃然解释。
“入口?”飘儿吃惊地看了一眼千圣山,盯在地面小洞之上,声音颤抖地问:“这真的会是个入口吗?”
“凉亭是洞府洞门,而地面上的……”千圣山深深地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小洞,摇摇头,不解地道:“结界应该隐藏在地下,不会被人发现才对啊!”
“千圣山、千圣山!你解释清楚,我还没有明白。”飘儿还是一脸疑惑,根本不明白千圣山在说什么。
“凉亭是洞府洞门,而要打开洞府洞门,需要打开结界,而结界就藏在凉亭之下,也就是地下。”千圣山认真地解释。
“结界就是封锁洞门的钥匙,只有打开结界,才能打开洞门。”飘儿寻思着说,说完之后,蹲下身,观察几眼小洞,抬起头,问道:“可为什么会有小洞呢?有小洞不是被人看出凉亭就是入口了吗?”
“也许魔君是想引我们进去。”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呀?我正找他呢?”
“飘儿!我守在这里,你回去告知大家,让大家赶来。”
“好!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喊人。”飘儿御剑飞行而起,没有飞多远,回头喊:“你可千万别自己进去。”
“放心吧!我不会单独行动的。”千圣山看着飘儿御剑飞去,摇摇头:“居然叮嘱我,以为我是你吗?”
因有事在身,飘儿御剑飞行快如风,不一会儿,看到大家,大家也看到飘儿御剑而来,都打起精神来。
“师父!”飘儿御剑飞穿过来,落在地上,正要开口说话,呼呼地喘大气。
“别急,慢慢说。”林悦儿急忙说。
“我……”飘儿缓了一口气,说道:“我发现一座凉亭,千圣山说,是入口,大家快随我去看看吧!”
“我们走!”
事不宜迟,大家纷纷飞入空中,乘风而去。
看到前方的凉亭,大家加快飞行,纷纷落在凉亭之外,飘儿向凉亭看去,发现千圣山不见了,慌忙跑进凉亭。
“飘儿!”剑红紧张地喊。
“千圣山、千圣山!”飘儿蹲到小洞前,心急火燎地呼喊。
“飘儿!”
身后传来熟悉地话语,隐士君子、剑红、沧桑君子、冷漠君子、逍遥君子、千狐影、花絮情、广苍坤、星海、林悦儿走进凉亭里。
“千圣山进去了,千圣山化为白狐,钻进去了。”飘儿苦闷而着急地道。
“不会的,这么一个小洞,千圣山是进不去的。”千狐影冷淡地说,转身寻视凉亭,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凉亭居然是洞门。”
“真的是洞门?”沧桑君子吃惊地问。
“是啊!凉亭是洞门,结界在下面。”千狐影转身目光投到林悦儿身上,毫不客气地说道:“只要用林悦儿的心头血,就能打开结界。”
“快打开结界,千圣山一定有危险。”飘儿心急地道。
“飘儿!”一侧传来话语,千圣山出现在凉亭外。
“千圣山?”飘儿大为震惊,跳跃过栏栅,跑到千圣山面前,疑惑地问:“你没有钻进洞里呀?”
“你不是叮嘱我,不让我单独行动吗?”千圣山微笑地道。
“我是叮嘱过你,可没想到……”飘儿呵呵一笑,高兴地道:“你可真听我话,要是我的话,肯定自己进去了。”
“我可没你那么大胆。”千圣山提步走到凉亭,扫视大家一眼,肃然道:“大姐!我已经巡视过了,只有这一个入口。”
“我们没有选择,只能从此入口进入。”千狐影回过身,肃然说道。
既然要从次入口进入,那么,必须要打开下面的结界,而想要打开结界,只有林悦儿心头上的血,所以,大家都沉默不语。
“这次让我取悦儿姑娘的心头血吧!”见到大家不说话,逍遥君子站出身来。
“逍遥君子!你稍微快一些,不要让悦儿太痛苦了。”星海着急地叮嘱,把林悦儿搂入怀里,安慰:“悦儿!闭上眼,就不害怕了。”
林悦儿闭上双眼,双手抓紧星海的手臂,低吟:“相公!我准备好了。”
逍遥君子挥动手里的净化重生笛,刺进林悦儿胸口里,林悦儿痛叫一声,逍遥君子拔出净化重生笛,林悦儿喷出一团鲜血,轻吟一声,晕了过去。
“逍遥君子!你下手太狠了吧?你想要悦儿性命吗?”郑星海愤怒地训斥。
“我自有分寸,悦儿姑娘不会有事的。”
逍遥君子冷冷一句回答,转身走到小洞前,蹲下身,把手里净化重生笛竖起来,一滴一滴鲜血从净化重生笛里滴入小洞里。
“小渔夫!快起来。”花絮情急切地道。
逍遥君子站起身,走到花絮情面前,抓紧花絮情手,而就在此时,“轰”地一声,地面颤抖一下,黑气从小洞里飞出,如龙卷风一般直穿云霄。
“飘儿!”千圣山走到飘儿面前,把飘儿手紧紧地抓在手里。
黑色魔气穿入云霄,向四面八方散开,翻滚着,遮住灿烂地晨光,使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陷入阴暗之中。
“啊!”飘儿与千圣山从凉亭里消失。
“大家小心!”
大家都消失在凉亭里,凉亭被黑色魔气所覆盖。
穿过结界,千狐影、沧桑君子、逍遥君子、花絮情、星海、冷漠君子、广苍坤、飘儿、千圣山、隐士君子、剑红、林悦儿都飘浮在昏黑地夜空里。
“大家都没事吧?”沧桑君子寻视周围一眼,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飘儿挥着手,说道。
“这里是何处?”逍遥君子淡定地问向花絮情,花絮情向远处张望几眼:“我也不知,我从来没有到过此地。”
“大家快看!”飘儿眼前一亮,急切地喊。
前方出现一只火蝠,盘旋几周,挥动着翅膀而去,飞行缓慢。
“跟着火蝠。”
大家飞行而去,跟随在火蝠身后,火蝠像是在带路,飞行得仍然不快,且不断地回顾,不断地鸣叫。
前方出现一条横跨地火焰,挡住去路,火蝠凄厉地鸣叫几声,加快飞行,冲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乃是火焰之门,我们冲过去。”
千狐影首当其冲,穿行进火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走!”沧桑君子担心千狐影安危,冲过去,进入到火焰里,不见踪影。
“大家走啊!”
剑红、隐士君子、飘儿、千圣山、花絮情、逍遥君子、冷漠君子、广苍坤、星海与悦儿纷纷冲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狐影、沧桑君子接连飞进山洞,正要寻视山洞,大家一个接一个飞进来,倒在地上,发出痛叫声。
“这里是哪儿啊?”飘儿支撑起身来,与大家观察山洞。
山洞有几丈之高,极其广阔,到处都是高突地山丘,山丘之下是一条血河,潺潺流淌,发出很清脆的声音,然而,血河并没有源头,血水是从四周高高地山壁里流出来,流淌进血河里的。
“此地凶险,大家小心了。”花絮情冷言冷语地提醒。
“飘儿!御剑巡视……”
忽然间,传来痛苦地咳嗽声,打断剑红的话语,剑红与大家着急地向四周寻找,没有找到一个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哪里传来的咳嗽声?”广苍坤是神医,对咳嗽声,很熟悉,立刻就能辨认。
“苍坤!”传来沙哑地话语,很是熟悉。
“是君临、是云君临。”广苍坤听出是清高君子云君临的声音,很是着急:“君临!你在哪里啊?”
“我在石桥之上,你们千万不要上来,有魔龙、有魔龙啊!”最后一句话,清高君子用尽自己全身力气,提高嗓门喊。
“魔龙?”仙界几位君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去会会魔族魔龙。”
千狐影居然挺身而出,轻叫一声,飞上高高地石桥之上,向石桥两侧寻视,眼前一亮,看到左侧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山洞,忙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魔龙!我乃是妖界之主千狐影,你把云君临放出来,我与你战一场。”
“仙界七子之中有人敢挑战我吗?”山洞里传出粗狂地声音。
“我逍遥君子来挑战你。”逍遥君子飞跃而起,站到石桥之上,肃然道:“狐姐!让我来对付魔龙。”
“小心!”千狐影飞下石桥。
“魔龙!我是仙界七子中的逍遥君子,能与你一战吗?”
“可以!”
一团黑气从山洞里喷出,向两侧散开,云君临与九夜歌爬在石桥之上,满身血迹淋淋,憔悴不堪,都快要死去了。
“君临!”广苍坤失声呼喊。
“清高君子!我送你们下去。”
逍遥君子一挥手里的净化重生笛,一缕青光飞出,缠绕住清高君子与九夜歌身体,清高君子与九夜歌缓缓地飞下石桥。
“君临!”广苍坤扑倒在清高君子身边,把清高君子搂入怀里,为清高君子把把脉,眼前一亮,恐慌地道:“你伤得很重。”
“去瞧瞧九夜歌,九夜歌伤得很重。”清高君子有气无力地道。
“我没事,没事。”
九夜歌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上前照料,只因逍遥君子怀疑九夜歌是魔神幻化出来的,或是被魔神附身。
“九夜歌!”飘儿像是忘记逍遥君子的叮嘱,跑到九夜歌面前,把九夜歌抱在怀里,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啊?我为你疗伤吧!”
“什……什么?你为我疗伤?”九夜歌僵硬地一笑,表情很是痛苦:“就你身上的那点功力,怎么为我疗伤呀?”
“魔君下手也太重了,怎么把你打得披头散发?满身鲜血?”
“你在说什么啊?我要杀他,他能对我好吗?”九夜歌哀叹一声,摇摇头:“要是都像你这样,就没有纷争了。”
千狐影眼前一亮,全部目光投到九夜歌身上,异常地冰冷,心中极其愤恨:“九夜歌!你就快伪装不下去了。”
“果然已经怀疑我了,不过,不要紧,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九夜歌倒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都没有人来搀扶一下,就觉得可疑,现在看到千狐犀利地眼神,断定仙界七子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