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红、隐士君子、清高君子带着各门派弟子飘浮在海面之上,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而已经很久了,也没有任何动静,一条人鱼都没有出来迎战。
“难道?孟孤云不与我们决战了?”隐士君子猜测地问。
“不会的!”剑红脱口而出,与隐士君子对视一眼,冷静地道:“稍安勿躁!继续等,她会出来的。”
“你像是很了解孟孤云似的?”
“我对孟孤云多多少少确实有所了解。”剑红很有自信,注视几眼隐士君子,轻吁一口气,道:“等着吧!她应该就要出现了。”
孟孤云已经召唤来东方青龙七宿,就要与七君子决战,现在应该已经在赶来的途中,眨眼工夫就会出现。
“怎么还不出来?是打?还是不打啊?”飘儿不耐烦地道。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意?”飘儿转头问向飘儿。
“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在说什么?”
“我解释给你听。”
“你都不知道自己说得是何意?怎么解释给我听?”
“我师父曾经教诲过我,我记得一清二楚。”冰梅露出欣喜笑容,调皮眨眨眼:“我解释给听,就是说,在决战之时,定不能心急,要静下心来,才能取胜。”
“是这个意思?”
飘儿有些不敢相信,仰头看向仁义君子,见仁义君子装着没听到,转头看向沧桑君子,想听听沧桑君子如何说?
“冰梅之意……”沧桑君子很尴尬,不知如何解释,仰起头,看向夜空,看到一团团黑气飞来,目光一亮,惊呼:“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轰……轰”海面掀起巨浪,巨浪翻滚着从剑红、隐士君子、清高君子与各门派弟子身上拍打而过,上百条人鱼出现在前方。
“终于出来了。”飘儿站起身,欲要去迎战。
“飘儿!”沧桑君子急忙喊住飘儿,轻声道:“不可轻举妄动,稍等片刻。”
飘儿有多少修为,剑法有多么快,七君子都很清楚,因此,沧桑君子观察过战况之后,才敢让她出手。
“孟孤云真的成魔了。”仁义君子仰首观望夜空之上的黑气,感叹道。
孟孤云从海里升起,沧海骇浪扇已经在手中,并且,即宽又长,如果要挥动,需要双手用力才可。
看到迎着海风而飘动着地白羽沧海骇浪扇,沧桑君子紧张起来,担忧地道:“孟孤云要用沧海骇浪扇了。”
“沧海骇浪扇?”冰梅着急地张望几眼,紧皱眉头:“我曾经听师父说过,沧海骇浪扇是用鸿鹄羽毛铸造出来的神器,其威力可翻江倒海。”
“星海!元神出窍,准备迎战孟孤云。”
沧桑君子不敢怠慢,赶紧让仁义君子元神出窍,准备迎战,仁义君子点头,走到后方,坐下来,闭上双眼,元神从身体走出来。
“仙界七君子!今日我孟孤云就与你们一决胜负。”
孟孤云双手一挥沧海骇浪扇,如波澜般地青光散出,扫起层层海浪,上百条人鱼长嘶着滑行在海面之上,冲向所有仙人。
“迎战!”
剑红举起浮生剑,大吼一声,带着所有人飞去,与上百条人鱼交锋,顿时,剑气缭绕海面,嘶吼声响起。
上百条人鱼在海面之上可乘风破浪,如乱箭穿行,两侧划出波澜,壮观极了,眨眼间,刺杀不少仙人,当然,人鱼也有伤亡,有很多条人鱼也死在仙人剑下。
“孟孤云!”
剑红挥剑斩杀过来,一剑刺向孟孤云,孟孤云双手一挥沧海骇浪扇,一股狂风扫在剑红身上,剑红嘶叫着,飞出去,滚在海面之上。
“剑红!”
隐士君子顾不上斩杀人鱼,飞回去,伸手拉住剑红手,把剑红拉起来,剑红不由自主,投进隐士君子怀里。
“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冰梅不懂爱情,可觉得有些不对劲,吃惊地问:“我师叔与傲世君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兄弟!”沧桑君子冷静地道,没有一丝紧张。
“是兄弟吗?”冰梅半信半疑,张望海面上的隐士君子与剑红,纳闷地问:“我为何感觉他们不像是兄弟呢?”
隐士君子与剑红过于亲近,并且,直到现在,剑红还没有离开隐士君子怀抱,这怎能不引起怀疑呢?
“剑红!你怎么样?”
“已经好……好多了。”剑红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道:“我刚刚像是没有呼吸了似的,胸口憋闷。”
“沧海骇浪扇威力之大,我们近不得孟孤云身。”
“先斩杀人鱼。”
剑红推开隐士君子,一掌把手中浮生剑击出去,浮生剑穿行进乱战之中,划伤很多人鱼身躯,而就乘着人鱼被伤之际,很多仙人刺杀人鱼。
“浮生剑!”
孟孤云一挥沧海骇浪扇,一股狂风把浮生剑扫飞,浮生剑飞向剑红,剑红躲过浮生剑,一手抓住浮生剑。
“我得去助战。”飘儿御剑飞去,大声喊:“师父!我来了。”
“飘儿!”
“我去助战。”
飘儿从剑红上空飞过,把脚下长剑吸进手里,飞出去,一剑刺进一条人鱼身体里,挥掌把人鱼打出去,拔出长剑,与人鱼交锋。
交锋并没有多久,仙派弟子与上百条人鱼伤亡都很大,如果再这样战下去,恐怕只有两败俱伤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各门派仙人要都要葬身在东海之上了。”沧桑君子看出战况与结局,低沉地道。
“那如何做?”仁义君子随口问。
“用阵法相助所有人。”
“我现在就施法。”
仁义君子伸手拿出神魔幻笔,向夜空举起,一道金光飞入星空,“轰”地一声散开,飞进上百颗星宿之中,上百星宿向下射出银光,照射在所有仙人身上。
有星光护体,任凭人鱼攻击,所有仙人也不会受伤,可放手搏杀,乱砍乱刺,一剑剑刺进人鱼身体,眨眼之间,几十条人鱼已经被斩杀。
“星光护体!”孟孤云仰望星空一眼,愤恨地道。
所有仙人像是成魔了,剑下丝毫不留情,杀害人鱼,就像砍瓜切菜,鲜血溅在海面,染红海水。
“人鱼死伤无数,仅剩十几条,都住手,不可赶尽杀绝。”沧桑君子目光一亮,大声呼喊:“所有人阻手,不可赶尽杀绝。”
“血债血偿!”
孟孤云愤怒地话语一出口,把手中沧海骇浪扇推出一段距离,挥掌向沧海骇浪扇施法,沧海骇浪扇旋转起来,海风袭卷而起,夜空刮起狂风,黑雾翻滚而来,布满夜空,并且,不断地往下压。
“所有人撤回来。”沧桑君子大声呼喊,很是恐慌。
一道闪光划过夜空,“咔嚓”一声雷鸣,倾盆大雨浇在所有人身上,海浪掀起,一浪比一浪大,向所有仙人攻击而来。
“快离开东海。”清高君子大声呼喊。
“往高空飞。”剑红呐喊一声,御剑向飘儿飞去。
黑气弥漫地夜空之中电闪雷鸣,只要电光闪过,雷鸣立刻响起,像是愤怒似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与此同时,狂风怒吼,袭卷着倾盆大雨,袭卷着无数巨浪,巨浪越翻腾越高,把很多仙人袭卷进去,吞没得无影无踪。
“飘儿!”
剑红一手把飘儿拉上剑,御剑飞去,穿过一波海浪,嘶叫着,往高空飞去,可高空有倾盆大雨与狂风阻拦,根本就飞不了上去。
电闪雷鸣之下是狂风怒吼,狂风怒吼之中是巨浪,一波波巨浪已经翻腾几丈高,不断地卷进仙人,很多仙人已经死在海浪之中。
“星海!为何还不出手?”隐士君子大声呼喊。
“星海!我们去封印孟孤云。”君子与仁义君子飞出去,飞行在海面之上,在离孟孤云不远之处停下来,喊道:“星海!布阵!”
仁义君子一挥手里神魔幻笔,一道金光散向四周,在周边布下结界,向前一扫,法坛出现在身前,旋转身体,白色地道袍穿上身。
“七君子!今夜我就让你们葬身在东海之上。”
孟孤云愤怒地喊,七条人鱼从海里飞出,围绕沧海骇浪扇站立,扭动身躯,挥动双手,向沧海骇浪扇施法。
“七君子聚集法坛之上。”仁义君子挥动手里神魔幻笔,一缕缕金光散开,呼喊:“沧桑君子、傲世君子、清高君子、冷漠君子、隐士君子、逍遥君子齐聚。”
“沧桑君子守护兑。”沧桑君子站在东南,守护住阵法东南。
“冷漠君子守护坎。”冷漠君子飞来,站在阵法西方。
“隐士君子守护艮。”隐士君子飞过来,站在阵法西北。
“傲世君子守护离。”
剑红挥掌把飘儿送到岸上,自己飞到阵法东方,挥动浮生剑,剑气缭绕身侧,守护住阵法东方。
“清高君子守护震。”清高君子飞到阵法东北方位。
“逍遥君子何在?快快赶来。”
仁义君子集中法力,召唤逍遥君子,沉睡在海宫里木榻之上的逍遥君子,并没有醒来,可身体已经飞出房屋,向海面之上飞去。
“轰”地一声,逍遥君子飞出海面,睁开双眼,飞到法坛西南,大声喊道:“逍遥君子守护巽。”
“仁义君子守护乾坤。”仁义君子仰首大喊。
仙界七君子相聚法坛周围,就要与孟孤云斗法,如果战胜孟孤云,就用千年灵符封印孟孤云百年,可如果战胜不了孟孤云,就会葬身在东海之上。
“七君子!今夜不是你们葬身,就是我死。”
孟孤云双掌向上一挥,浪涛翻腾而起,两侧形成两堵水墙,怒吼一声,飞跑到沧海骇浪扇之前,与七条人鱼向沧海骇浪扇施法,一道青光从沧海骇浪扇飞出,直穿夜空,“轰”地一声,如烟花散开,零乱地飞下,四面八方掀起几十个浪涛。
四周翻滚来浪涛,七君子慌忙施法,把功力用在结界之上,齐声喊:“同心协力!除魔卫道。”
一个接一个浪涛拍打在七君子结界之上,飞溅在夜空,化为雨水,落下来,仁义君子向上挥动神魔幻笔,把雨水扫出去。
“净化重生笛!”
逍遥君子挥手把净化重生笛扔在夜空,净化重生笛旋转飞去,停在孟孤云上空,不断地旋转,发出美妙音律。
“孤云!收手!回头啊!”
“逍遥君子!是你负我。”
孟孤云向上一挥掌,一波青色波澜飞出,扫飞净化重生笛,净化重生笛旋转飞回去,落在逍遥君子手里。
“孟孤云!你胆敢与仙界为敌,将来如何自处?”沧桑君子大声训斥,其实,是在劝解孟孤云回头。
“是你们七君子咄咄相逼。”
孟孤云一掌击在沧海骇浪扇之上,一道青光飞出,扫起层层波涛,飞向七君子,剑红闷叫一声,御剑飞出结界,穿过波涛,向前一扑,一手抓住浮生剑,如箭一般飞起来,一剑刺向孟孤云。
“挥剑青天、呼啸天地。”
剑红使出气壮山河的剑法,一道接一道剑气飞出,扫开波澜,飞向孟孤云,孟孤云一手拔起沧海骇浪扇,向前一挥,青色波澜飞出,吞没所有剑气。
“剑红!快回来。”隐士君子恐慌地呼喊。
剑红一掌拍在海面之上,翻跃起身,向夜空飞起来,怒吼一声,一剑劈下,一道洁白剑气飞向七条人鱼与孟孤云,孟孤云双掌向上一挥,“轰”地一声,波澜飞起,扫开剑气,击在剑红身上,剑红痛叫一声,向后飞去。
“雪莲!”
冷漠君子挥手放出雪莲,雪莲接住剑红,带着剑红飞回到阵中,剑红从雪莲跳下来,守在东方。
“守住阵法!”仁义君子急切地道。
“翻江倒海、沧海桑田!”
沧海骇浪扇飞入半空,孟孤云与七条人鱼同时施法,沧海骇浪扇疾快地旋转,散发出波纹般地青光,与狂风交融,与电闪雷鸣相合。
顿时,狂风变为黑风,雨水变为黑雨,一波波浪涛翻腾几丈之高,与黑气交融在一起,成为黑浪。
此景看上去,让人脸色惨白、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与孟孤云交手,可现在七君子再害怕也得与孟孤云战到底。
“要……要不我们撤吧?”
不仅仅是仁义君子没有见过翻江倒海的情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此景,所以,绝对不是只有仁义君子一个人害怕。
“现在还能撤吗?各门各派派来的弟子都葬身在东海,我们七君子要不把孟孤云封印,还能在仙界立足吗?”清高君子语气沉重地道。
“星海!胜败在此一举了。”沧桑君子郑重地道。
“我……”左瞧右看,黑浪从四面八方翻腾而来,仁义君子苦闷地道:“我们根本就挡不住巨浪,都会葬身在巨浪里。”
“七君子为守护正道而生,为天下苍生而生,为芸芸众生而生。”义正严词话语一落,沧桑君子提起一口气,大声:“除魔卫道。”
仁义君子眼前一亮,像是被惊醒了,回身把手中神魔幻笔伸入夜空,大声吼:“请苍穹星宿相助。”
一道金光从神魔幻笔里飞出,直穿夜空,“轰”地一声,化为金色雨滴,纷飞四周进黑雾之中。
“仙界七君子请二十八星宿相助。”
一缕接一缕银色星光穿过黑雾,照射下来,洒在黑浪之中,黑浪越翻腾越弱,越翻腾越小,最后平息在海面之上。
“星海!快请千年灵符。”沧桑君子急切地道。
“千年灵符!”
仁义君子向上伸掌,黑雾里闪现出金光,一张金光闪耀地灵符出现,飞向孟孤云之上,金光洒向孟孤云,孟孤云一掌一挥,一团青光挡住金光。
“相助星海!”
六君子纷纷向千年灵符施法,千年灵符散发出波纹金光,扫开四周黑雾,可就是封印不少了孟孤云。
“把沧海骇浪扇给我。”
孟孤云一声令下,七条人鱼忙同时施法,想要把旋转在上空的沧海骇浪扇拿回来,交给孟孤云。
“不可让孟孤云拿到沧海骇浪扇。”沧桑君子眼前一亮,急切地道。
“我去阻止人鱼。”剑红着急地道。
“让我去封印孟孤云。”
仁义君子飞上夜空,跃过千年灵符,翻身下来,一掌击在千年灵符上,“轰”地一声,金光散开,千年灵符向下射出一道金光,击在孟孤云身上,孟孤云痛叫一声,喷出鲜血,向后退了一步。
“孤云!”逍遥君子失声呼喊。
孟孤云怒吼一声,另一掌击向空中,一道青光穿过千年灵符,击在仁义君子身上,仁义君子痛叫一声,飞出去。
“浮生剑!”
剑红御剑飞去,搀扶住仁义君子,一手向空中一伸,脚下浮生剑飞到手中,怒吼一声,一剑劈下。
“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孟孤云向后翻身,钻进海里,剑气击在海面之上,激起波澜,淹没七条人鱼,人鱼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海!封印孟孤云!”沧桑君子大声呼喊。
“千年灵符!”
仁义君子向千年灵符挥掌,千年灵符飞入海里。
孟孤云化为青龙,向海底游去,飞进海宫,飞进藤狱里,被无数绿藤缠绕,不能动弹,而就在此时,千年灵符贴在藤狱之上。
良久之后,七君子已经离去,夜空之中只有几许黑雾,星光笼罩整个东海,海面之上平静如湖。
突然,一股阴风吹拂而来,一位身穿红裙,打着红伞的女子出现在海面之上,步伐轻盈地踏着海水而来,她正是冥界公主秦銮玉。
冥界公主停住脚步,寻视四周一眼,把红伞扔入半空,对着红伞施法,红伞里发出啼哭声音,甚是难听,甚是恐惧。
一团团黑气从海面之上升起,冤魂幻化出来,足足有几百,纷纷跪倒,拜见冥界公主,冥界公主没有离他们继续施法。
几百冤魂正是各门派的仙人,他们有的死在海底,有的葬身在海浪里,魂魄只能去冥界轮回转世。
秦銮玉收回红伞,拿出一张圣旨,大声:“天帝顾念尔等曾经斩妖除魔之功,故免尔等冤魂等候轮回之苦,特许尔等随本公主立刻去冥界轮回转世。”
“感激天帝之恩。”
所有仙人魂魔都叩头感激。
“随本公主去冥界吧!”
秦銮玉一挥长袖,与所有冤魂化为阴风,飞入夜空。
东海之战,虽封印了圣岛仙子孟孤云,可仙派伤亡很大,算是与海宫两败俱伤,因此,七君子封印孟孤云,只能稍稍安抚各大仙派而已。
两天之后,魔君白书琴护送花絮情回到飘儿居住的农舍,轻轻推开一扇门,让花絮情走进去,自己随后进去,关上门。
花絮情没有回头,更没有言语,提步走到木榻前,坐在木榻之上,轻轻仰躺,双手拉起被子,盖上在身上。
“我已收到消息,孟孤云被七君子封印了。”
“暂时?”
“暂时?”白书琴有些吃惊,与花絮情相视一眼,说道:“孟孤云与我修为相差不多,孟孤云怎能冲破千年灵符的封印呢?”
“无论是什么封印,欲要冲破,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自己修炼增强法力,二是有人在封印外相助。”
“这……”魔君仔细想了想,轻声问:“相助孟孤云冲破千年灵符的封印,需要消耗几百年的功力,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千年灵符所伤。”
“所以说,没有人会相助孟孤云。”
“那她自己……”
“她自己当然逃不出千年灵符的封印,可有郑星海在,她就能逃出来。”
“仁义君子会相助……”魔君眼前一亮,咽下话语,说道:“手下糊涂了。”
“有些事情不必解释得太清楚,你自己想去吧!”
“那手下告退。”
“七君子应该回来了,躲开他们。”
“手下明白。”
魔君刚刚离去,七君子、孟书竹、飘儿、冰梅飞来,落在农舍之中,农舍寂静一片,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絮情!”
逍遥君子着急地跑进屋里,目光一亮,看到花絮情躺在木榻之上,松了一口气,提步走到木榻前。
六君子与飘儿、冰梅、孟书竹走进来,见花絮情沉睡在木榻之上,逍遥君子正在照顾,都放下压在心头上的巨石。
“真没想到,妖妃居然会救我们的人?”冰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妖妃能够出手相救花絮情,与我们七君子可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沧桑君子扫视大家一眼,哭笑不得:“可我们七君子还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一路上,我一直在怀疑是否是妖妃带走了阮恩情?看来,有这个可能。”冷漠君子长吁短叹,接着解释:“因为,她想乘着我们回农舍这段时间,回狐仙谷。”
“狐姐是狡猾,可她没有机会抓到阮恩情。”
并不是孟书竹维护妖妃,事实确实如此,自从妖妃进入海宫,孟书竹就盯着妖妃,妖妃根本就没有机会抓走阮恩情。
“会不会是魔君?”隐士君子寻思地问。
“不会!他也不知阮恩情被关在何处?”孟书竹冷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除孟孤云与你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阮恩情被关的地方是吗?”剑红眼前一亮,急切地问。
“是!阮恩情被关之地,只有我师姐与我知晓,所以,魔君与妖妃绝对不可能把阮恩情带出海宫。”孟书竹坚定地道。
“那什么……”仁义君子看了大家一眼,压低声音:“魔神出现了,会不会是魔神抓走了阮恩情?”
“魔神进入海宫,绝对是为魔心而来,可他对海宫不熟悉,不可能找到阮恩情,更不可能带走阮恩情。”孟书竹转身看向大家,严肃地问:“再则,你们不是见到魔神了吗?他有没有抓走阮恩情,你们还不知晓吗?”
剑红、清高君子、隐士君子、仁义君子、沧桑君子都见到魔神,没有发现阮恩情在魔神手中,所以,相信孟孤云所言,可正是因为相信孟孤云所言,面面相觑,觉得事情太蹊跷,定有人从中作梗。
花絮情轻咳一声,微微睁开双眼,无力地问:“你们都回来了?”
“絮情!你醒了。”
“小渔夫!你们在说什么呢?是在说魔心之事吗?”
“是!有人从海宫里抓走了阮恩情。”
“怎么会呢?”花絮情轻咳几声,缓了几口气,解释:“海宫是东方青龙居住府邸,任何人也不可能从海宫里轻易拿走任何东西,更何况是关乎六界安危的魔心呢?”
“孤云行事并不鲁莽,知轻知重,她把阮恩情藏起来,任何人也找不到,魔神与妖妃绝对不可能从海宫带走阮恩情。”逍遥君子淡淡地道。
“那如此说来,阮恩情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了。”飘儿闷声闷气地说,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办法。
“确实无迹可寻啊!”孟书竹轻叹一声,脸色更加苦闷。
“我有一事要告诉大家。”花絮情一句话让所有人目光亮起来。
“絮情!你是不是……”
“没有!我是说,妖妃抓走了广苍坤。”花絮情知道逍遥君子要问自己什么,语气沉闷地打断,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口。
“什么?苍坤落在妖妃手里了?”清高君子惊恐不已,脸色大变。
“那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妖妃抓走了阮恩情。”剑红带着一丝愤恨地道。
“不!妖妃没有抓走阮恩情,如果,她抓到阮恩情,就不会相救我了。”
花絮情分析得有理,如果,妖妃千狐影抓到阮恩情,那一定会带着阮恩情离开海宫,离开东海,不会去藤狱相救自己。
“那她为什么要抓走朱雀姐?”逍遥君子淡然地问。
“有广苍坤在手里,她就多了一份胜算。”花絮情淡然地解释。
“自古正邪不两立,妖妃早晚会抢夺魔心,于是,她先抓走朱雀姐,好抢夺魔心,且能阻止魔心不被毁。”剑红满怀怒气地分析。
“狐狸果然狡猾,真是防不胜防啊!”冰梅苦闷地责骂。
“谁在说狐狸坏话?”一句呵斥地话语传进来,妖妃走进来屋。
“妖妃!”清高君子急忙走到妖妃面前,厉声问:“苍坤呢?把人交给我,不然,你休息离开此地。”
“论单打独斗,你们任何人也不是我对手。”妖妃瞥了清高君子一眼,不屑地道。
“我们为什么要与你单打独斗?又不是要与你比武。”冰梅娇声细语地说,可语气显得闷声闷气。
“哎哟!这屋里居然有个聪明的仙子。”妖妃推开清高君子,走到冰梅面前,端详几眼冰梅,嘿嘿一笑:“小仙子!你是谁呀?”
“我是昆仑冷冰梅。”
“冷冰梅?”妖妃仔细想了想,脱口道:“没听过呀!”
“家师父是蓝焰冰。”
“啊!原来你是……”妖妃惊愕不已,端详端详冷冰梅,叹息一声,苦闷地道:“你怎么能作蓝焰冰徒弟呢?蓝焰冰为人圆滑,可修为尚浅。”
“不许你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师父坏话。”
“我没有说你师父坏话,不信!你问七君子,在几百年前,无论是在昆仑,还是在整个仙界,你师父跟谁都没法比,他的进步太慢了。”
“那是我师父学艺之时,如今我师父修为高深,已名扬整个仙界。”
“那是他遇到了我,我把……”妖妃目光一亮,紧张地解释:“我把……”
“你别告诉我,你还懂仙家修炼之法。”剑红生气地道。
“我把一个心爱的男子介绍给他,让我心爱的男子教他修炼之法。”妖妃满脸笑容地解释后,呵呵一笑,高兴地道:“小仙子!我对你师父有知遇之恩。”
“我才不会信你。”冰梅把头转向一侧,不理妖妃。
“妖妃!”清高君子提步走到妖妃面前,训斥:“你在瞎编什么故事?蓝焰冰为人正直,怎么可能……”
“你也很正直啊!可在百年之前,我可看到你进入过魔界。”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妖妃,妖妃神色淡然,顿了顿,泛起笑容:“我所言句句属实。”
“你是来挑拨离间的?”清高君子愤恨地问。
“不是!我是来向道歉的。”妖妃着急起来,也苦闷起来,羞愧:“我本要把广苍坤带到狐仙谷去,可没想到,被九夜歌所偷袭,你们的朱雀姐落在她手里了。”
“骗鬼呢?”冰梅瞪眼呵斥。
“真的!我被螣蛇所偷袭,九夜歌借机用千年贝壳抓走了广苍坤。”
“那九夜歌呢?”
“逃走了,应该回灵妖仙山了。”九夜歌表情凝重,显得很认真。
“我……我还是……”冰梅寻思寻思,接着道:“我还是不信,如果你被九夜歌偷袭,你怎么不去追她呢?”
“我得追得上呀!那螣蛇可长着翅膀呢?”妖妃表情异常痛苦,像是受了委屈似的,轻吁一口气:“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是你抓……”
一缕蓝光出现在冰梅面前,打断冰梅话语,冰梅伸手从蓝光里拿出一封信,拆开阅览,惊叫一声,看向七君子。
“冰梅!你师父是否让你回去?”隐士君子猜测地问。
“不……不……”冰梅咽下一口气,痛苦地道:“是!我师父是让回去,可师父还提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何事?”
“是……”冰梅把手里信塞给隐士君子,苦闷地道:“师叔!你自己看吧!”
“究竟何事?”隐士君子阅览几眼,震惊地看向大家,难以置信地道:“怎……怎么会这样呢?”
“冷静!慢慢说。”沧桑君子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着急之情。
“怎么说呢?这荒谬了。”隐士君子把书信交给沧桑君子,不悦地道:“你看看吧!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沧桑君子把手中书信放在眼前看了几眼,脸色甚是难看,看了看大家,提起一口气,闷声闷气地道:“天帝怪罪各门派掌门,还要责罚我们七君子。”
“为什么?”剑红震惊无比,瞪大双眼,目光如炬地注视沧桑君子。
“天帝说,东海之战因我们七君子而起。”
“不是我们挑起的东海之战,是孟孤云抓走了阮恩情。”
“经天帝调查,是魔君抓走了阮恩情,孟孤云从魔君手里救了阮恩情,想用阮恩情来要挟逍遥君子,而我们却带着各门派弟子闯入东海海宫,才酿成东海之战。”沧桑君子与大家相视一眼,哀叹一声:“天帝在责问各大仙派,东海海宫乃是神界东方青龙府邸,我们闯入东海东方青龙府邸,是否没有把神界放在眼里?”
“天帝误会我们七君子了。”剑红表情苦闷,真的受到委屈了。
“原来圣岛仙子神界有靠山啊!”妖妃呵呵一笑,幸灾乐祸:“这一次你们七君子不仅没有功,还给整个仙界带来责罚,看你们如何收拾残局?”
“天帝没有怪罪我们七君子。”
“什么?”
妖妃与没有看过书信的君子震惊不已。
“天帝命我们相助广苍坤早日把魔心葬入火海,早日封印魔神,因封印魔神会有性命之忧,因此,无论我们七君子最后剩下谁?都会进入九重天神界为上神。”沧桑君子郑重其事地解说。
“这是好事啊!”冷漠君子万分惊喜。
“是好事。”剑红喜笑颜开。
“我怎么觉得不像好事呢?”妖妃寻思着说,抬起头,见七君子吃惊地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解释:“魔神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让魔神得到魔心,那你们都会死在他的手里,谁也不可能成为神界上神。”
“妖妃!我们七君子不像你,只顾自己,我们七君子为六界苍生而生。”仁义君子义正严词地道。
“那你与你师父星宿苍穹比可差远了,你师父星宿苍穹是为六界苍生而死。”妖妃见仁义君子欲言又止,无言以对,呵呵一笑:“不如你师父吧?”
“妖妃!你别……”
“师姐!”屋外传来一句无力话语,打断剑红话语。
“水中玉!”大家回身一看,水中玉竟然爬伏在地上。
“她晕过去了。”飘儿走过去,见水中玉闭上双眼,抬头脱口而出。
水中玉突然出现,孟书竹才想起来,除魔君、妖妃、魔神进入海宫,还有一个人人进入了海宫,那就是水中玉。
当夜幕笼罩而来,整个鬼城“滴滴答答”又下起夜雨,冰梅望着窗外的夜雨,神情似乎有些沮丧。
“冰梅!”身后传来一句熟悉地话语。
冰梅回过身来,看向所有人,神情依然沮丧,伤感地道:“召唤回冰雨花,也许可溶化鬼城夜空之上的寒冰。”
“你可有把握。”
“没有把握,可我得试试啊!”冰梅提步向前走了几步,认真解释:“昆仑冰龙是由冰雨花所生,理应用冰雨花能破冰龙咒法。”
“冰梅!如果你能够拯救鬼城,可是大功一件啊!”
“那师叔我求你一件事,让我……”
“师命不可违,你溶化鬼城寒冰之后,立刻回昆仑。”
“这……这……”冰梅哀叹一声,苦闷地道:“这还没说出口呢?”
“冰梅!我们七君子需要你时,自会请你前来相助,到时……”
“你怎么还哄骗我呢?我都长这么大了。”
冰梅目光如炬地注视隐士君子,隐士君子脸色难看,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反驳,因为,确实是在骗冰梅,七君子是绝对不会请冰梅下山相助的。
“师姐!”木榻之上传来无力话语。
“师妹!”花絮情急忙抓住水中玉手,急切地问:“师妹!是谁打伤了你?”
“我被妖兽偷袭。”水中玉缓和几口气,接着道:“九夜歌借机抓走了阮恩情。”
“什么?是九夜歌抓走了阮恩情。”
七君子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九夜歌抓走了阮恩情。
“你怎么与阮恩情在一起?”剑红严厉地问,充满怀疑。
“孟孤云把阮恩情交给我,让我带着阮恩情离开海宫,结果我在回天池途中妖兽偷袭,阮恩情被九夜歌掳走。”水中玉淡淡地解释。
“怪不得天帝怪罪我们,怪罪仙界,原来孤云没有打魔心主意,最后把阮恩情交给水中玉仙子了。”
逍遥君子明显向着孟孤云在说话,可孟孤云确切没有伤害阮恩情,所以,无论是谁都无力反驳。
“当时你们在海宫外等着与孟孤云决战,孟孤云担心阮恩情会被魔君或妖妃所夺,就让我带着阮恩情离开了海宫。”水中玉解释得更加清楚。
“怪不得那时我找不到师姐,原来师姐送在送你与阮恩情出海宫。”孟书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并且,告诉了大家。
“我去向孤云问清楚。”
本来逍遥君子心存愧疚,现在知道孟孤云没有打魔心主意,只是单单为了挽回自己,才与整个仙界决战,很是伤心,决定与探望孟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