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刺眼地晨光照射在榻上,逍遥君子眨眨眼,睁开双眼,一手支撑在榻上要起身,可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力气,立即倒在榻上。
“嘿嘿……”前方传来嬉笑声。
逍遥君子皱着眉头向前方看去,隐隐约约看到李碧天向自己走来,立即感到不悦:“李碧天!你怎么会在屋里?”
“我都在你屋里一夜了。”李碧天掩嘴一笑,满脸地羞涩。
“絮情呢?”逍遥君子双手用力支撑起身,生气地问。
“花絮情?”李碧天想了想,莞尔一笑:“她离开蜀山了,让我照顾你。”
“乱说什么?”逍遥君子很生气,怒斥一眼李碧天,呵斥:“扶我出去。”
“好……好!”李碧天笑呵呵地搀住逍遥君子,将逍遥君子从榻上搀下来,笑盈盈地说道:“我这就扶你出去。”
“等等!我问你,为什么我没有力气?”
“你睡得太久了。”
“胡说!”逍遥君子呵斥一句,满脸怒色,见李碧天不敢说笑,深吁一口气:“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啊!不信的话,你出去看看。”
“走!扶我出去。”
“慢些!”
李碧天搀扶着逍遥君子,缓步走出屋,逍遥君子停住脚步,向远处前方看去,没有发现一个蜀山仙人。
“看什么呢?”
“太静了!”逍遥君子转头看向李碧天,接着道:“平日里有练剑声传来,并且,那几座高峰之上会有剑气,今日却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蜀山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怎么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能够告诉你。”虽然说话干脆,不假思索,可话音一落,李碧天立即就紧张起来:“你……你不要管那么多。”
逍遥君子目光凌厉地看了几眼李碧天,深吁一口气:“扶我去见星海。”
“仁义君子不在仙府。”
“什么?”
逍遥君子大为惊愕,看了几眼李碧天,发现李碧天神色不自然,应该是有事隐瞒自己,但是,不能问出口,只有试探。
“逍遥君子!我扶你去书房吧!”
“好!”
逍遥君子在李碧天搀扶之下,徐徐前行,没有走几步,停住脚步,一手轻扶在圆柱上,盯在圆柱之上。
“怎么了?”
“絮情与我生气时,在这根柱子上留下一个掌印,可不知为何?不见了。”逍遥君子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盯在李碧天双眸之上,见李碧天神色紧张起来,立即开口问:“看来,你是知道掌印为何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李碧天有些很生气,脸色很难看。
逍遥君子观察几眼李碧天,冷冷一笑:“不知道,你就不会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与你生气呢?”李碧天泛起笑容来,满脸喜悦。
“碧天!你给从壁画里出来。”晴朗地天空之中传来甘雨的呼喊声。
“师父?”
“壁画?”虽然逍遥君子震惊,但是,反应迅速,立即拔腿就跑,可因身体无力,没跑几步,倒在地上,愤怒地问:“李碧天!你究竟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
“哈哈……”李碧天大笑一声,大步走到逍遥君子身前,俯下身,目光犀利地盯在逍遥君子身上,厉声问:“逍遥君子!就算你有法力,也不可能从壁画里逃出去。”
“有本事你恢复我法力。”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不能小觑蜀山里的连海碧天。”
“连海碧天?”逍遥君子很疑惑,想了想,问道:“何意?”
“连海是我师姐,碧天是我,我师姐能画出一望无边的大海,我能画出无边无际苍穹,无论是谁进入我与师姐的壁画里,也很难逃出去。”李碧天呵呵一笑,神色得意,伸出手,搀扶住逍遥君子,面带笑容地道:“我先扶你起来。”
“别碰我。”逍遥君子甩开李碧天的双手,很是生气。
“你……”李碧天定睛看向逍遥君子,见逍遥君子是真与自己生气,嘻嘻一笑:“你又不是女子,怎么还不许我碰你呢?”
“李碧天!立刻放我走。”
“你是无法离开壁画的。”
“李碧天!你究竟想干什么?”逍遥君子郁闷而生气地问。
“我就是想让你陪我而已。”李碧天紧紧搀住逍遥君子的手臂,靠在逍遥君子身上,轻柔地道:“与我在一起吧?”
“离我远一些,不许碰我。”逍遥君子用力推开李碧天,以至于李碧天倒在地上,李碧天有些愤怒,斥责:“逍遥君子!你又不是女子,我也没有欺负你,你这么要死要活的,真是不配作男人。”
“我怎么就不……”逍遥君子一愣,想了想,低吟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
“行了!你别说了。”逍遥君子厉声打断李碧天的话,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云仙子为何会自杀?我知道你大师姐剑红与洪登峰在何处了。”
“你……你……你是猜得吧?”李碧天呵呵一笑,一手拍在逍遥君子肩上:“行了!别在我面前装聪明了,我比你聪明,知道你想转移话题,逃出壁画。”
“碧天仙子!你快放我出去,我有……”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会放你走。”
“为什么?”逍遥君子生气地问。
“因为我爱……”
“碧天!”一侧传来呼喊,甘雨御剑飞来。
“师……师父!”李碧天看到师父而来,惶恐至极,真想逃走,可又不敢。
甘雨飞落下来,厉声呵斥:“大胆!”
“师父!”李碧天慌张地跪下来。
“碧天!你真是太胡闹了,你怎么能把逍遥君子困在壁画里呢?”
“师父!我知道错了。”李碧天不解释缘故,只请罪。
“跟我走!去见龙神。”
甘雨一挥手,一道白光扫在李碧天与逍遥君子身上,带着他们二人去见花絮情,而花絮情早已经等得有些焦急。
一道白光闪出来,甘雨、逍遥君子、李碧天出现在屋里,花絮情慌忙跑过来,俯身搀扶住逍遥君子。
“小渔夫!你怎么了?”
“絮情!我没事,你不要紧张。”逍遥君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花絮情起身怒视李碧天,厉声:“李碧天!你居然敢打小渔夫的主意。”
“絮情!你在说什么呢?不要误会。”
逍遥君子担心花絮情会伤害到李碧天,急忙插嘴,不过,花絮情可没有那么容易被骗,因为,花絮情早就看出李碧天对逍遥君子的心思了。
“我没有误会,她对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今日我……”
“絮情!”逍遥君子见花絮情抬起掌,慌忙呼喊,肃然道:“我有话要说。”
“说什么?你休想包庇她。”花絮情怒斥。
“絮情!我要说之事,与碧天仙子没有关系。”逍遥君子发现花絮情惊愕地看向自己,与花絮情对视几眼,压低声音:“絮情!把剑红与登峰从壁画里放出来。”
“你说什么?”
花絮情满脸地疑惑之色,而李碧天满脸地惊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师姐竟然会被困在自己所画的壁画里。
“是你把剑红与登峰困在了壁画里是吗?”
“我没有。”
“你我进入山谷,去找剑红与登峰,可没有找到,当时我很奇怪,山谷就那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他们呢?现在我明白了。”逍遥君子阴冷地一笑,转头看向甘雨,冷淡:“甘掌门!你应该知道此事吧?”
“我……”甘雨无言以对,满脸地难看之色。
“师父!你为什么要把师姐困在壁画里?”李碧天等待师父甘雨说话,可就是等不到话语,所以,问出口。
“因为你师父听从我心爱仙子的命令。”逍遥君子肃然道,满脸地苦闷。
“你胡说,我师父是蜀山掌门,怎么会听从天池仙子的命令?”
“因为……”逍遥君子转头看向甘雨,伤痛地道:“你师父成魔了。”
“啊……”
甘雨仰起头,长发散乱,双眼变为血红之色,怒吼一声,向逍遥君子打出一掌,花絮情慌忙一掌将甘雨击飞出去。
一缕缕黑气从甘雨仙体里散出来,双手变为黑色魔爪,两颗血红尖牙露出嘴外,不断地仰首嘶吼,犹如兽一般。
“师父……”
李碧天大喊一声,正要扑向甘雨,被花絮情一手拉后,花絮情双掌一挥,一团金光照射在甘雨身上,甘雨痛苦地嘶吼,挥动双掌,用魔气抵挡金光。
“小渔夫!快用净化重生笛化解甘雨的魔性。”
“絮情!我没有那么高的修为。”
“心如止水便可将净化重生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原来花絮情知道净化重生笛的秘诀,只不过,她一直都没有对逍遥君子说。
逍遥君子眼前一亮,忙盘腿做好,闭上双眼,让心情平静下来,一伸手,净化重生笛出现在手里,将净化重生笛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一缕缕地青光扫在甘雨身上,甘雨比刚才更加痛苦,嘶叫起来。
“逍遥君子!”
星海、沧桑君子、冷漠君子、清高君子四人匆匆走上楼,见到蜀山掌门甘雨成魔,都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你们看什么?还不出手相助小渔夫。”花絮情气愤地斥责。
“快出手相助……”
“不用了!”沧桑君子打断星海的话,目光坚定地看向星海,肃然道:“逍遥君子已经将净化重生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了,足可以化解甘掌门的魔性了。”
听沧桑君子这样说,冷漠君子、星海、清高君子都盯在逍遥君子身上,而逍遥君子已经在自己的心境里。
逍遥君子的心境是一片平静地湖水,他独自一人站在湖心,轻轻地吹奏着净化重生笛,聆听着清脆悦耳的笛声,心情比湖水还要平静,而这时,一缕缕地青光已经化为清澈地水,沁入甘雨仙体里,甘雨没有了刚才的痛苦,
渐渐地,甘雨血红双眼变为黑色,血红獠牙消失,身体里不再有魔气散出,所以说,魔性已经化解,恢复了仙人真身。
“逍遥君子的净化重生笛发挥到了最大威力。”星海呆呆地自言自语。
甘雨睁开双眼,一挥掌,一道青光将净化重生笛的白光扫出去,逍遥君子轻吟一声,睁开双眼,震惊地看向甘雨,甘雨对逍遥君子一笑,表示感激。
“各位保重,天池仙派有急事,我得回去。”花絮情一挥长袖,消失得无影无踪。
“絮情!你回来。”逍遥君子着急起身,正要追出去,被冷漠君子拦住:“冷漠君子!你为何拦我?”
“她回天池,你也要回去吗?”
“我去找剑红与登峰,是絮情困住了他们。”
“什么?”
大家都满脸震惊之色,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花絮情困住了剑红与洪登峰。
“剑红与登峰被困在何处?”星海反应过来,向前一步,急迫地问。
“被困在壁画里。”
逍遥君子来不及解释清楚,着急地飞出高楼,飞向云霄。
“追……”
星海、冷漠君子、沧桑君子、清高君子几人急匆匆地追出去。
花絮情乘风飞行在层层云雾之间,甚是慌张,当然了,她并不是害怕与仙界七子决战,而是无法向逍遥君子解释,因为,这关乎一个秘密。
一声清脆鸣叫传来,逍遥君子乘着仙鹤追来,大声喊:“絮情!”
“小渔夫!”花絮情知道自己飞不过逍遥君子坐骑千年仙鹤,停下来,回过身,面对逍遥君子,生气地呵斥:“你追来做什么?”
“絮情!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将剑红与登峰困在画壁里?”
“你哪只眼看到我将凌剑红、洪登峰困在壁画里了?”花絮情理直气壮,语气里充满怒气地训斥。
“你还不承认是吗?那你把身上的壁画交给我看一眼。”
“壁画是我们天池仙派的宝物,里面藏着秘密,不能给你看。”
上一次,花絮情就用这个借口蒙混过关,骗过了逍遥君子,现在居然还想用这个借口蒙混过关,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她毫不恐慌,竟然与逍遥君子对视。
“絮情!你先随我回去。”
“不回去,我有要事,必须要赶回天池,你别再追我了。”
花絮情很清楚,如果随逍遥君子回去,那自己手里的壁画就会被李碧天识破,所以说,就算是与逍遥君子动手,也绝对不能随逍遥君子回蜀山仙府。
“絮情!你不随我回去,如何能证明……”
“逍遥君子!”
身后传来呼喊,打断逍遥君子的话语,郑星海、沧桑君子、冷漠君子、清高君子几位上仙急匆匆地追来,站到逍遥君子身侧。
花絮情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恐慌之色,目光凌厉地看了几位仙界君子几眼,冷冷一笑,轻蔑地问:“怎么?想与我一战?”
“天池仙子!你为何要将剑红与登峰困在壁画里?”虽然郑星海满脸地冰冷之色,但是问话很轻柔。
“我没有……”
一道青光从花絮情仙体里散出来,一张壁画飞出来,飞到一侧,展开画卷,一道红光从壁画里飞出,剑红与洪登峰飞行出来。
“剑红!”
大家看到剑红与洪登峰从壁画里出来,都很惊喜。
“星海!逍遥君子!”
剑红与洪登峰见到几位仙友,也很高兴。
“李碧天!你给我出来。”花絮情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呼喊。
一道青光从云雾里射出来,李碧天现身出来,急忙道谢:“天池仙子恕罪,我只是想证实你的清白,没想到,真是你偷了我的壁画,困住了我大师姐。”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是天池仙子,怎么会偷你的壁画?”虽然花絮情所言很有底气,可当看到仙界七子都看着自己时,慌张地问:“你们都看着干什么?”
“天池仙子!你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吧?”冷漠君子冷声冷气地问。
“要什么解释?想动手就出手吧!”
在花絮情眼里,从来就没有把仙界七子放在眼里,虽然说,凌剑红的蜀山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也没有畏惧过。
“絮情!你告诉我,为何要将剑红与登峰困在壁画里?”
“我怀疑他们二人当中有一人是独尊君子。”
这句话,可不是花絮情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是早有准备,所以,她想也不想,脱口便说出来。
“你乱说什么呢?”逍遥君子有些紧张,看了一眼洪登峰与剑红,肃然:“絮情!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信口雌黄。”
“我只是怀疑,所以,我要将他们困住,带回天池调查。”
谁也没想到,花絮情说谎的本领如此只高明,并且,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她还有证人,那个证人就是蜀山掌门甘雨。
“花絮情!你欺人太甚,我凌剑红与你……”
“剑红!”一侧传来熟悉地话语,蜀山掌门甘雨御剑而来。
“师父!”
剑红与李碧天慌忙单膝跪下,拜见师父。
甘雨来到剑红面前,轻声:“剑红!你不要怪龙神,是为师的同意她这样做的,当然,为师并没有怀疑你,为师是怀疑隐士君子洪登峰。”
“怀疑我?”隐士君子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问:“你们怎么都怀疑我?”
“登峰!我们没有怀疑你。”
并不是沧桑君子在欺骗隐士君子,事实上,大家真的没有怀疑隐士君子的身份,是逍遥君子与星海让花絮情布下阵法,试探所有人而已。
“没有怀疑我?”隐士君子更加生气,伸手指向郑星海,怒斥:“郑星海!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与你没完。”
“登峰!不许对星海不敬,你误会星海了。”
剑红担心隐士君子会指认郑星海就是独尊君子,急忙不许隐士君子再说话。
“有什么话,我们回仙府说。”甘雨一挥手,肃然:“各位上仙请吧!”
“絮情!”逍遥君子急忙飞行到花絮情面前,抓起花絮情的手:“絮情!误会解开了,是我错怪你了,随我回去吧!”
“还用你说?我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招蜂引蝶怎么办?”
花絮情之所以要回天池,是为了将剑红与洪登峰抓回去,可现在剑红与洪登峰已经从画壁里出来了,自己当然不会回天池,要留在逍遥君子身边。
回到仙府客厅之中,甘雨请仙界七子与花絮情坐下,然后,命李碧天给仙界七子斟茶,李碧天一手持着茶壶,为每一个上仙斟茶。
“各位请用茶。”甘雨端起茶碗,像是敬酒似的敬茶,然后,深吁一口气,解释:“事情是这样的,龙神怀疑隐士君子就是火凤独尊君子,就传书就求助我相助,我就把碧天所画的壁画送给了龙神。”
“我不是……”
“登峰!”剑红打断隐士君子的话,肃然道:“不该说的不要说。”
隐士君子很想澄清自己,很想与郑星海对质,指认郑星海才是独尊君子,可见剑红满脸地怒色,只能暂且一句话也不说。
“登峰!你有什么话,我们七人私下说。”
沧桑君子提醒隐士君子,担心隐士君子说错话,难以挽回。
“既然师父能为天池仙子作担保,那我就应该相信天池仙子。”
为大局,剑红不得不相信花絮情,就算知道花絮情是有意将自己与洪登峰困在壁画里,也要选择假意相信。
“看来,我与剑红已经心有灵犀了。”逍遥君子心中甚是喜悦,高兴地看了一眼剑红,心中更加高兴。
“为了让花絮情相助我们仙界七子封印九夜歌,绝对不能得罪她。”剑红看到逍遥君子脸上的喜悦之色,知道逍遥君子为何会高兴。
隐士君子扫视大家一眼,轻喊:“剑……剑红!”
“你什么也不要说。”
剑红不许隐士君子与郑星海对质,是因无凭无据,再则,如果郑星海真的是独尊君子,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是很难抓住他的,所以,决定在夜深人静时,先将把隐士君子被郑星海怀疑之事,秘密告知师父。
甘雨听到剑红的禀报,大为震惊,呆滞看了几眼剑红,提步走到窗前,望了星辰几眼,回过身:“不可能!星宿苍穹的徒弟不会是独尊君子。”
“师父……”
“神界军师星宿苍穹的徒儿,孰知天下任何阵法,据为师所知,独尊君子并不懂阵法,如果,他借用星海的身体,早就被你们揭穿了。”甘雨知道自己的徒弟剑红要问什么,自己还没有等剑红问出口,立即解释给剑红听。
“师父所言极是!”剑红有些惊愕,不过,还是反应过来了。
“还有洪登峰不可能是独尊君子。”
“师父……”
剑红听到师父对自己说出这样话,既震惊,又高兴,可不敢把喜悦之色浮现在脸上,那样就会被师父知道。
“因为何凤仪敢用性命为洪登峰担保。”
“何凤仪为登峰担保?”
剑红被困在壁画里,当然不知道何凤仪为洪登峰作担保之事。
“当星海与沧桑君子指出隐士君子洪登峰就是独尊君子时,何凤仪闯进来,为隐士君子洪登峰作担保,当然了,她得话不能完全相信。”
“怎么说?所有的人都知道独尊君子藏身在我们仙界七子之中了?”
“只怪星海大意了。”甘雨泛起一丝苦闷之色,低沉:“要是不尽快找出独尊君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徒儿立即去找逍遥君子商议。”剑红正要离去,想起一件事来:“师父!何凤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是知道隐士君子的一些事情,可她不肯说。”
“我去问她。”剑红很生气,要去逼问何凤仪,可刚走出高楼,就被隐士君子拦住,惊愕地问:“你……你怎么会守在楼外?”
“我在等你啊!”
“有何事?”剑红担心会被揭穿,有些心虚。
“你跟我来。”隐士君子拉着剑红快步流星地走出仙府,来到一片空旷之地,松开剑红手腕,厉声问:“你是不是要去逼问何凤仪?”
“是啊!你与她之间真的有秘密。”一路上,剑红已经想好如何应对。
“我与她之间没有秘密,是我有秘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剑红气愤地问。
“如果我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那我就得死,我就得离开你。”
“你骗我?”
“我洪登峰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洪登峰满脸怒色,与剑红对视几眼,抓起剑红双手,哀求:“剑红!我求求你,别调查我,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会死的。”
“怎么说?你真的是独尊君子。”
“我不是独尊君子,如果我是独尊君子,我能让你活到现在吗?”如果,洪登峰就是独尊君子,早就找机会对剑红下手了,所以,他绝对不会是独尊君子。
剑红与隐士君子对视几眼,松了一口气:“好!我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绝对不能调查我,不能去逼问何凤仪,如果,我的身份被人知晓了,那我就必死无疑。”
“你……你究竟是谁?”剑红大惊失色,紧张地问。
“我是洪登峰啊!”
“我是问你另一个身份。”
“另一个身份你不能知道,不然,我就没命了。”隐士君子看了几眼剑红,见剑红久久不说话,皱皱眉头:“答应我,不要去调查我的另一个身份。”
“我……”剑红看了几眼隐士君子,表情变得痛苦:“好吧!我不去逼问何凤仪,让你的另一个身份继续隐藏下去,不过,你要是独尊君子,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你怎么又怀疑我了?不是说……”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信任你。”剑红很烦闷,深吁一口气:“既然我信任你,你能信任我吗?”
“我绝对没有怀疑过你是独尊君子。”
“我是问你,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信啊!当然相信,你说得每一句话,我都相信,你说不去逼问何凤仪,不去调查我,我立即就相信你了。”
“洪登峰!”剑红嘶吼一声,怒视几眼洪登峰,闷声闷气地解释:“我凌剑红言出必行,说不去调查你,就不会调查你,你尽管放心吧!”
“那你让我相信你哪句话呀?”隐士君子眉毛一挑,强颜一笑,低吟地问。
“我说,你不要怀疑星海,星海不是独尊君子。”
“星海是独尊君子,是他……”
“你看错人了。”剑红闷声闷气地解释。
“啊?”隐士君子满脸惊愕,寻思寻思:“应该……应该不会吧?”
“你说,是星海让你冒充独尊君子,引九夜歌现身,然后,偷袭九夜歌,那么我问你,九夜歌不认识独尊君子吗?怎么会被你偷袭呢?”
“这……”隐士君子无言以对,想了想,表情苦闷地道:“可是,真的是星海指使我,让我冒充独尊君子的。”
“你认错人了,独尊君子冒充星海,指使你冒充自己,为得就是自己能摆脱嫌疑。”剑红一字一句地解释。
“可……可真够狡猾的,我险些被他害死。”隐士君子满怀愤恨。
“论聪明机智,我们谁也比过逍遥君子,要揪出独尊君子,只有靠他了。”
论聪明,剑红远远不及逍遥君子,所以说,把揪出独尊君子的重任,交给了逍遥君子,而逍遥君子已经知道独尊君子是谁?只不过,还没有真凭实据证明。
逍遥君子坐在桌前,已经想了很久,可还没有想出计谋来,而侧躺在榻上的花絮情,早已经有些不难烦,不过,她忍耐着,不去打扰逍遥君子。
“咚……咚”几声闷响传来,花絮情坐起身,盯在屋门上:“谁啊?”
“是我!我是剑红,找逍遥君子有事商议。”
“他睡了,明日再商议吧!”花絮情大声说,有些生气。
“那打扰了。”剑红只能离开。
“都这么晚了,还来找我的小渔夫,真是过分了。”花絮情满脸不悦之色,眼前一亮,发现逍遥君子盯着自己,斥责:“怎么?你还想去见她不成?”
“剑红找我有事,我能不去吗?”
“不是我不许你去,是夜色已经很深了。”花絮情跳下榻,走到逍遥君子面前,拉起逍遥君子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你看看,夜色是否已深?”
逍遥君子瞟了一眼花絮情,望向星空,目光一亮:“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
“是该安歇了。”
“可剑红找……”逍遥君子停住话语,张望明月几眼,一脸疑惑:“都已夜深人静了,剑红找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尽管放心,不会是什么重要之事,如果,是重要之事,她是不会离去的。”
花絮情所言有理,如果剑红有重要之事,绝对不会离去。
“也是啊!”逍遥君子想了想,轻声道。
“我们该安歇了。”
花絮情拉着逍遥君子走到榻前,与逍遥君子安歇,而当一缕耀眼地晨光从窗户照射来,榻上只有花絮情一人。
花絮情被晨光刺眼,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睁开双眸,发现逍遥君子不见了:“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逍遥君子早早就来到剑红闺房外,耐心地等待,听到屋门打开,看到剑红走出来,忙走向前,急切地喊:“剑红!”
“逍遥君子?”剑红见到逍遥君子很惊愕,因为,太早了。
“剑红!你找我有何事啊?”
“啊?”剑红满脸震惊,呆呆地看了几眼逍遥君子,一脸疑惑:“你……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我在问你,昨夜你找我有什么事?”
“昨夜我没有去找你。”
“什么?”逍遥君子满脸惊愕之色,定睛盯在剑红身上。
“是……是谁告诉你,昨夜我找过你。”剑红想了想,认真地问。
“是絮情!”
“那你被她骗了,昨夜我没有去找你,我与登峰在一起。”
“你与……”逍遥君子停住话语,想了想,挑起眉毛:“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昨夜是独尊君子在找我,还好我没有开门,不然,我就会死在他的剑下。”逍遥君子感到后怕,脸色大变。
“你确定是独尊君子吗?”
“确定!如果不是絮情在的话,昨夜我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
“必须尽快把他找出来。”
“我刚传书给孟书竹,只要孟书竹……”
一股狂风袭击而来,打断逍遥君子的话,逍遥君子仰起头,向天空望去,发现如波涛般地黑雾翻滚着而来。
“这……”
“是要下雨了吗?”
黑雾弥补,却没有妖气与魔气,所以,剑红认为是要下雨了。
“是孤云来了。”
眨眼之间,黑雾吞没白云,将耀眼地晨光全部遮住,刹那间,黑雾里响起雷声,豆大地雨水浇灌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梅书玉、何凤仪、白孤寒、花子枫、李飘儿、小朱雀几人从屋里跑出来,望着天空,满脸惊恐之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山上练剑的蜀山仙人看到黑云弥补,雷雨交加,都无比恐慌。
“是东方青龙来了。”
沧桑君子、星海、冷漠君子、广苍坤、清高君子、隐士君子。
一声穿云裂石地嘶叫从云层里传出来,一条青龙从黑雾里穿出来,又穿进黑雾里,气愤地喊道:“甘雨!把我师弟交出来,不然,我淹没蜀山。”
“什么?师父抓了孟书竹?”
剑红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孟书竹会被困在蜀山之中。
甘雨从高楼里飞出来,御剑飞行到半空之中,大声喊:“圣岛仙子!孟书竹擅闯蜀山,我才将他擒住,困在蜀山。”
“我没有问你原因,你不把我师弟交出来,我立即淹没蜀山。”
“圣岛仙子!我们有事好商榷,你千万不要伤及到苍生。”
蜀山掌门甘雨清楚地知道,要是孟孤云淹没蜀山,会给蜀山附近的黎民带来多大危害,所以,绝对不能让孟孤云淹没蜀山。
情急之下,逍遥君子飞入到云雾里,大声喊:“孤云!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榷,你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啊!”
“甘雨不把我东方青龙放在眼里,我就不会给他留情面。”
“孤云!看在我的薄面,我们大家坐下来谈谈行吗?”逍遥君子很担心地看着青龙在云雾里飞梭,很是着急:“孤云!算我求你。”
“好!我就坐下来,与你们谈谈。”
青龙身躯发出一道耀眼青光,化为人形,成为圣岛仙子孟孤云,因孟孤云没有双眼,逍遥君子急忙上去,搀扶住孟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