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清脆地鸣叫,从层层白云里传出来,层层白云散开,逍遥君子手持净化重生笛、乘着仙鹤,飞行出来。
仙鹤飞行得不快,所以,逍遥君子很悠闲,观赏着下面的青山绿水,眼前一亮,看到一朵很大的粉色花儿,急忙睁亮眼看去,可瞬间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逍遥君子揉揉眼,目光明亮地看去,可粉色地花朵还是没有出现,想了想,自语:“难道我产生幻觉了?”
“哈哈!还是那么傻,是我的小渔夫,错不了。”
夜空传来大笑声,传来话语,花絮情从上空飞下来,拦住逍遥君子去路。
“花絮情!”
逍遥君子大惊失色,因为,自己的仙鹤飞行得很快,虽没有凤凰飞行得快,可一般的飞行法器与御剑术,根本就飞不过仙鹤。
“我本以为你的仙鹤飞行得应该很快,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花絮情!你脚下的莲花,怎么能与我的仙鹤比?”
“你的仙鹤看到我,就不敢动了。”
在花絮情与逍遥君子相见之时,仙鹤袭击花絮情,被花絮情擒拿住,至那以后,仙鹤见到花絮情,就不敢乱动,有的时候,都不敢逃走。
“花絮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逍遥君子看了看脚下的仙鹤,郁闷地问。
“你是我的小渔夫,我要与你在一起。”
“你别傻了,小渔夫回不来了,我是任逍遥,是仙界逍遥君子。”
“逍遥君子就是小渔夫。”
“你给我让开路。”逍遥君子苦闷地看了看花絮情,闷声闷气地道。
“不让。”
“不让路,你就是在惹怒我。”
“就……就你那点本事,还敢与我动手呀?不怕丢面子呀?”
“花絮情!你……”逍遥君子呵斥一句,有些生气,道:“你给我让开,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怒发冲冠。”
“我就是想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样子?在千年之前,我就没看到过生气,剩下的我什么都看到了。”
“你乱说什么?”
“是真的!在千年之前,你从来没对我生过气,清晨来时,你贴到我耳边喊醒我,朝阳升起时,你对我笑,夕阳落下时,你把我抱在你怀里,还要……”
“不要,千万不要再往下说了。”逍遥君子神色慌张地阻止,一手抚在额头,无比苦闷起来,顿了顿,深吁一口气,道:“我差一点就疯了。”
“小渔夫!你跟我回天池,回到天池之后,我每天都给讲,我们的千年故事,让你想起前世记忆。”
“我还是忘记前世的比较好,再也不找前世记忆了。”
“你是不想想起我,不想爱我了。”花絮情提高嗓门,呵斥:“是不是?”
“我想活好今世,不想……”逍遥君子看到花絮情脸色大变,变得狰狞可怕,目光之中透出恨意,慌忙解释:“你我都是仙,应该明白,有缘自可渡,无缘莫强求。”
“天意是靠自己争夺得来的,不去争夺,哪来的天意?”
“情是争夺不来的。”
“那我倒要试试。”
花絮情一掌击在逍遥君子,逍遥君子慌忙横笛挡住,粉红莲花花瓣纷飞而起,缭绕在二人身边。
“你是天池仙子,仙人的修养呢?怎能如此霸道?”逍遥君子生气地问。
“居然敢出言指教我?”
花絮情嘶吼一声,几十片粉色莲花瓣击在逍遥君子身上,逍遥君子轻叫一声,向后飞了出去,向下飞去。
见到逍遥君子受伤向下落,仙鹤鸣叫一声,向下飞去,欲接住逍遥君子。
“小渔夫!”
花絮情出手有些重了,慌忙向下飞去,去救逍遥君子,可因逍遥君子不断地穿过白云,所以,眨眼之间,就看不到逍遥君子身影了。
看不到逍遥君子身影,花絮情万分恐慌起来,忙向下打出一掌,一股卷风把白云扫开,向下寻找逍遥君子,可就在看到逍遥君子时,孟孤云飞行出来,抱住逍遥君子。
“孤云!”逍遥君子亲切地喊,带出一丝的思念。
“孟孤云!把小渔夫还给我。”
见到孟孤云抱着逍遥君子,花絮情气不打一处来,怒喊一声,一掌向孟孤云击来,孟孤云因抱着逍遥君子,所以,不能闪身离开,只能向上打出一掌。
两掌相击在一起,“轰”地一声,莲花瓣向四周纷飞,孟孤云痛叫一声,与逍遥君子分开,向下飞去。
花絮情一手抓住逍遥君子,翻身下来,搀抱住逍遥君子,向下飞去,落在青山之中,寻找孟孤云,不见孟孤云人影。
“怎么不见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再怎么说?花絮情与孟孤云是同族姐妹,有很深的姐妹之情,怎能看孟孤云出事,更何况,是自己出手的。
“天池仙子!你怎么会如此厉害?你是不是千年前消失的魔帝?”
“我不是消失了,我是化为石桥等你。”
花絮情与逍遥君子对视,见逍遥君子震惊地盯在自己双眸上,眼前一亮,反应过来,慌忙一手掐住逍遥君子喉咙。
“想杀我灭口?”逍遥君子低沉地问。
“只要你发誓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我就不杀你。”
“仙魔岂能相恋?我是仙界七君子,要除魔卫道。”
“就你这点本领,还除魔卫道?真是不自量力。”
“就是死,我也与魔界势不两立。”
“那你是找死。”
花絮情更加愤怒,与逍遥君子愤怒对视几眼,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松开逍遥君子,而就在这时,一股阴风从一侧吹来。
“逍遥君子!”阴风里传来呼喊。
“是秦銮玉与仁义君子。”逍遥君子眼前一亮,脱口说道。
花絮情急忙一手抓住逍遥君子,向上弹出一片粉色地莲花花瓣,花瓣发出白色光芒,罩住二人。
“布下结界也没用,仁义君子会发现的。”逍遥君子语气很是冰冷,并且,还带着一丝愤怒。
“你真是高看了仁义君子,他是发现不了我们的。”花絮情冷冷一笑,说道。
逍遥君子愤恨地盯在花絮情脸上,花絮情泛起笑容,很是自信。
仁义君子与秦銮玉从空中飞来,落在地上,离花絮情与逍遥君子只有几步远距离,可二人向四周寻找,并没有发现结界。
“仁义君子!秦銮玉!”逍遥君子急忙呼喊,可仁义君子与秦銮玉根本听不到,还在四处寻找。
“看来,逍遥君子离开了。”秦銮玉猜测道。
“不一定,也许被花絮情抓住了。”仁义君子向四周观察几眼,皱紧眉头,道:“这里没有什么结界,花絮情应该没有抓住逍遥君子。”
“那他肯定赶去鬼城会合了。”
“走!我们也赶去鬼城。”
“我们只能走着去鬼城了,我现在没有多少法力带着你飞了。”秦銮玉泛起苦闷之色,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用太着急,有朱雀保护着恩情与酒妹,我们晚到几日不会出事的,再说,六君子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鬼城的。”
“不让他们到冥界会合,他们应该会很快到鬼城的。”秦銮玉微笑地道。
“这一次他们不会再耽搁了。”
“我们也不能耽搁,得尽快赶到鬼城,商议如何对付花魔君、天池仙子。”
“对!得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
仁义君子与秦銮玉向前方走去,越走越远,背影消失在前方。
花絮情展开手掌,莲花瓣落在手掌,结界打开。
“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连仁义君子也看不到?”逍遥君子急切地问。
“隐身法!”
“什么?你会隐身法?”
“这算什么呀?我还能拿走你今日的记忆呢?”
花絮情一掌伸到逍遥君子面前,一团粉色地真气进入逍遥君子脑海,逍遥君子目光变得迟滞,顿了顿,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逍遥君子今日的记忆被拿走了,忘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当然也不知道花絮情就是千年之前的魔帝,而花絮情听到了仁义君子与秦銮玉谈话,一定会对七君子有所行动。
月光洒在海面上,一波一波地浪涛翻滚着,接连拍打在山壁之上,激起海花,发出沉闷的巨响。
大海的汹涌,可以淹没海面上的一切,可却漂浮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青袍、披着青蓝色披风,一看就知道是冷漠君子。
冷漠君子还在晕迷之中,随着海浪起伏,渐渐地向山壁而去,也许撞击在山壁上,可以苏醒过来。
忽然,一个身穿青袍,手持纸扇的人出现在山峰之上,借着月光望向海面,不过,并没有看到冷漠君子,观赏了海浪几眼,昂首望向明月。
银色月光洒在脸上,这个人正是圣岛孟书竹,孟书竹观赏明月,欣赏海浪,目光之中透出孤独与愁苦。
“渺万里层云,只影向谁去?”
孟书竹感慨一句,望向海浪,隐约地看向一个人漂浮在海浪之中,急忙睁亮眼,仔细地看去,可还是看到不够清楚,于是,一手放在眼前,用内力施法,双眸发出银色之光,向远方看去,看清楚冷漠君子。
“还真的有人。”
孟书竹向前挥动纸扇,一股风袭卷起海浪,把冷漠君子吸进海浪里,缓缓地飞到高高山峰之上。
观察冷漠君子,孟书竹看出冷漠君子是个仙人,可从未见过,俯下身,挥动纸扇,给冷漠君子输入一些真气,站起身来。
脑海渐渐地清醒,冷漠君子微微地睁开双眼,看向月空,目光呆滞,眼神不动,还是没有迷糊。
“你是哪派的仙人?”孟书竹轻声问。
听到一侧的问候,冷漠君子转头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孟书竹的容貌,带着一丝思念之情地问:“荷!我又在梦中看到你了。”
“什么?”孟书竹有些惊愕,打量打量冷漠君子,俯下身,在冷漠君子挥挥手,冷漠君子眨眨眼,清醒过来,可还是呆立不动,还以为在梦中,深情地道:“我不想醒过来,我要多看你几眼。”
“你已经醒了。”孟书竹闷声闷气地道。
“不!我没有醒,我还在梦中。”
“那你在梦中吧!我走了。”孟书竹站起身,转身要离开。
“荷!你不要走。”冷漠君子慌忙起身,抱住孟书竹,紧张地道:“你不要走,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松……松手!”孟书竹挣脱开冷漠君子,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你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荷!我……”冷漠君子看到孟书竹的衣裳,目光亮了起来,慌忙向四周寻视几眼,惊愕地道:“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我是圣岛孟书竹,请问你是何人?”
“圣岛孟书竹?”冷漠君子想了一下,向四周仔细地看了看,看向孟书竹,愁苦地皱紧眉头,问:“荷!你怎么变成孟书竹了?”
“我本来就是圣岛孟书竹。”
“怎么可能?你与孟书竹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我就是孟书竹,你嘴里的荷是何人?”
“荷是……”
荷是冷漠君子思念与深爱的女子,在千年之前,为了让冷漠君子专心修行成仙,而离开了冷漠君子。
看到孟书竹是男子之身,冷漠君子说不出来。
“荷是你心爱的女人吧?我是男子之身,你看不出来吗?”孟书竹聪明绝顶,已经猜出冷漠君子嘴里的荷是何人。
“你转世了?”冷漠君子不假思索地道。
“什么?”本来心情平复了,可没想到听到如此话语,孟书竹又生气了,呵斥:“你在乱说什么呀?你究竟是何人呀?”
“我是天山派云中客。”
“什么?你是仙界七君子的冷漠君子?”
“是!我是冷漠君子。”冷漠君子与孟书竹对视一眼,深吁一口气,道:“所以,我敢肯定,你就是水中荷。”
“你不要这么认为,我可不是水中荷。”孟书竹神情紧张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孟书竹看向冷漠君子,与冷漠君子对视几眼,解释:“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时辰到了,我就会知道自己的前世。”
“你的前世一定是水中荷。”
“我前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
对于前世的情,对于前世的人,孟书竹不想要记起,因为,如今的自己是男子之身,是圣岛仙人。
“命运多变,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你了,可我还爱着你。”冷漠君子与孟书竹对视好久,伤感地道。
“说什么?”孟孤云本来就生气,现在气上加气,愤怒起来,呵斥:“你是说,你要爱我这个人男人吗?”
“我……”冷漠君子无言以对,而就在这时,一道青光飞来,化为书信,展现在眼前,看了看,道:“荷!我得去鬼城会合了。”
“你快走吧!千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等你找回前世记忆,你就不会这么对我了。”
“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孟书竹飞向海面,穿行进海里,不见了。
“荷!终于回来了。”
冷漠君子泛起一丝丝欣喜笑容,这是他千年之后的第一次笑容,虽十分冷,十分僵硬,可毕竟是笑容。
星空之中,辽阔无边,云雾飘浮,而在层层云雾里,有一片如舟大小的莲花瓣,莲花瓣上坐着魔君白书琴,站着天池仙子水中玉。
“怎么夜晚还赶路?玉妹妹!你要带我去哪里呀?”白书琴语气柔和地问。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把你带到天池。”水中玉回过身,冷冷地看向白书琴,道:“让你不能再与仙界七君子为敌。”
“是他们与我为敌,想要知我于死地。”
“谁让你是危害苍生的魔君。”
“我并没有危害苍生。”白书琴看了一眼水中玉,真诚地道:“我虽为魔君,可从来没有危害苍生,倒是仙界七君子,不断地加害我,想把封印起来。”
“谁让你是魔界魔君?”
“啊!什么?”白书琴有些惊愕,一指自己,道:“你的意思是,我魔君就是仙界七君子的菜。”
“你就是仙界七君子的菜,谁让你是魔界魔君,自古魔界与仙界不两立。”水中玉目光发出一丝冰冷,解释:“你就是没有危害苍生,仙界封印你,也没有错。”
仙界才是正道,修炼成仙,才是走上正道,这个思想在水中玉心里根深蒂固,所以,水中玉才说出这种话来。
“你还是那么的固执,还是认为,修炼成仙,才是走上了正道。”白书琴与水中玉对视几眼,深深地叹息一声,伤感地道。
“书琴!你要是再不离开魔界,修炼成仙,那你早晚会被封印的。”
“我从来就没惧怕过仙界七君子。”
“那你惧怕圣岛仙子花絮情吗?”水中玉压低声音,接着道:“我师姐回来了,依她的法力,只要与七君子联手,你必败无疑。”
花絮情是魔帝的身份,水中玉并不知道,所以,还认为自己的师姐会为了正义,与七君子联手,对付魔界。
“玉妹妹!我不怕死,你放我走。”白书琴睁亮眼,与水中玉对视几眼,说道。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一定要把你带回天池。”
“玉妹妹!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我不想……”水中玉闷叫一声,倒在云上,晕了过去。
“玉妹妹!”白书琴很紧张,可看到花絮情站出来,急忙单膝跪地,道:“魔君白书琴拜见魔帝。”
“赶去鬼城,围杀仙界七君子。”花絮情语气冷冷地道。
“这……”白书琴不是害怕,是担心自己力量,道:“七君子齐聚,依我的法力,恐怕没有胜算呀!”
“七君子还没有聚齐。”花絮情看了一眼白书琴,阴冷地道:“再则,这一次我要亲自对付七君子。”
“有魔帝出手,那七君子必败无疑了。”
“还是需要你鼎力相助的。”
“书琴定与七君子决战一场。”
“那就好!”花絮情回身飞进云里,不见了。
看着花絮情离去,白书琴站起身来,看向水中玉,展开一只手,一片黑羽毛出现,稍稍一用内力,黑羽飞落在水中玉身上,化为一件黑色披风,盖在水中玉身上。
水中玉是魔君白书琴深爱的女人,几百年来,魔君从未变心,也未占有水中玉,只是在默默地期盼,有一天能够与水中玉生生世世在一起。
仙界七君子与魔界魔君都在赶往鬼城的路上,而最早到鬼城的是朱雀广苍坤、小朱雀、阮恩情、酒妹四人。
因四人是夜深进入的鬼城,所以,街巷里只有月光与微风,没有一个人影,不过,小朱雀还在四处寻找。
“姐姐!我们进来的晚了,一个人也没有。”
“我是故意进来这晚的。”
“啊!”小朱雀有些惊愕,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我怕你四处乱看。”
“我就看看,又不跑乱跑。”
小朱雀很想看到人世间的繁华,当然了,有姐姐在身边,不敢四处乱跑,可没想到,姐姐都不给她看人世间繁华的机会。
“哎!前面有人。”
酒妹眼力好,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紫袍、披着紫色披风的人,急忙喊道,让所有的人都停下脚步来。
“我……我认识,他应该是君哥哥。”小朱雀皱紧眉头,向前凑着看了几眼,娇声细语地道。
“是云君临。”广苍坤不冷不热地道。
“云君临是谁?也是仙界七君子吗?”恩情低吟地问。
“是清高君子。”广苍坤淡然地道。
“对!就是清高君子,其实他清高不到哪里去?”小朱雀转身看向酒妹与恩情,闷声闷气地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你们少跟他说话。”
“他是来接我们的。”广苍坤瞥了小朱雀一眼,走向前。
“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吧!”小朱雀失落了,低着头,走向前。
酒妹与恩情相视一笑,提步走向前。
“清高君子!别来无恙。”广苍坤一来到清高君子面前,就开口打招呼。
“苍坤!我已恭候多时了,前面就是我们居住之地。”清高君子有礼地道。
“君哥哥!好想你啊!”小朱雀倒是反应快,跑过来,扑进清高君子怀里,顿了顿,抬起头,问:“你有没有想我?”
见到小朱雀,清高君子本来就吃惊,所以,开门见山,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小朱雀推开清高君子,有些不悦地问。
“你……”清高君子想了一下,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空,问:“天数有变。”
“变什么变?天数与宿命早就注定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那你怎么下山了?”
“我……”小朱雀脸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广苍坤,见广苍坤脸色阴沉,深吁一口气,道:“说来话长,等安顿下来,我一句一句地告诉你。”
“哎!长大了不少呀!”
“嘿嘿!聪明了是不是?”
“不是!是长高了。”
“长什么高呀?几百年才长那么一点点,想要长成你那么大,还早着呢?”
“呵呵!你不要急吗?”
清高君子淡然地笑了,小朱雀也笑起来。
“好了!清高君子!带我们去居住之地吧!”广苍坤冷声冷气地道。
“各位请!”
清高君子带着大家向前方走去,进入一家客栈之中。
客栈里很宽敞,摆着几十张红桌子,桌上放着茶碗与茶壶,再往楼上看,居住的客房,有几十间之多。
“好大啊!可比我住的窝大了去了。”小朱雀与姐姐对视一眼,紧张地道:“不过,没有我的窝暖和。”
“苍坤!这家客栈我买下了,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你布了结界?”
广苍坤是南方朱雀,观察几眼,就可以看出客栈布了结界。
“担心伤及无辜,我布了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这家客栈,也看不到我们。”清高君子看了看广苍坤,认真地解释。
“那我能看到外面的人吗?”小朱雀急切地问。
“那就得看你有多高的法力了。”
“君哥哥!我的法力不高,可看外面,应该是可以的。”小朱雀转身问广苍坤“姐姐!我应该能看到外面吧!”
“能!不过,我不让你看外面。”广苍坤伸出双指,点在小朱雀肩上,一道红色真气进入小朱雀身体,道:“姐姐先封住你法力,以免闯祸。”
“没有关系,反正我看不到人世间的繁华,是不会回去的。”小朱雀有些生气,狠狠地看了看广苍坤,闷声闷气地道。
“为什么你怎么喜欢人间?难道你不知道人间有很多罪孽吗?”恩情疑惑地问。
“有什么罪孽?人世间的人又不会法术,能有多少罪孽?”
虽然小朱雀是南方的朱雀,可还小,并不知道人世间的罪孽有多少,更不知道人世间的人心有多么的不干净。
“人心最残忍,最不干净,可坏着呢?”恩情皱着眉头,闷闷地道。
“不……不会吧!”小朱雀不了解人世间的心,看向广苍坤,问:“姐姐!人世间的人心这么坏,我们为什么还要保护人世间呢?”
“六界之中,都有善有恶。”清高君子认真地解释。
“啊!对呀!是这个道理。”小朱雀高兴起来,笑盈盈地道:“人世间还是好人多,我就帮助那些好人。”
“你都没有法力了,还怎么帮别人呀?”酒妹低沉地道。
“啊!对!我已经没有法力了。”
“那就不要走出客栈。”广苍坤脸色阴沉下来,提步走向楼。
“小朱雀!你还小,不要着急去帮助别人,保护好自己就行。”清高君子轻轻拍了拍小朱雀,提步走向楼。
小朱雀脸色有些难看,深吁一口闷气,看向酒妹与恩情,道:“二位姐姐!我小朱雀有心相助人世间的好人,可力不足啊!”
“你有心就好,等你长大了,法力高了,来到人世间,想做什么都可以。”恩情微笑地安慰小朱雀。
“可等我长高了,来到人世间,你们都不在了。”
“哎呀!还真是。”酒妹着急起来,道:“小朱雀!实不相瞒,其实,我们二人也想学法术,想要修仙,成为仙子。”
“我想站在剑上飞。”恩情急切地道。
“啊!站上剑上飞?”小朱雀有些惊愕。
“就是像傲世君子凌剑红那样,站在剑上,飞来飞去。”恩情急切地解释清楚。
“啊!你是说,蜀山的御剑之术呀!”小朱雀明白了,泛起笑容来。
“怎么?你也会御剑之术?”酒妹急切地问。
“我不会。”小朱雀看了一眼酒妹与恩情,解释:“雕虫小技!御剑飞得最慢了,我展开大翅膀,狠狠地扇一下,傲世君子就得追好几天。”
“可我们俩个长不出翅膀来呀!”恩情闷声闷气地说。
“啊!对!你们这一辈子也长不出翅膀。”小朱雀笑了笑,道:“那你们二人还是跟着傲世君子学御剑之术吧!
“可她不收我为徒呀?”恩情愁苦起来。
“不收?剑红姐姐那么好,怎么会不收你为徒弟呢?”小朱雀寻思寻思,认真地看向酒妹与恩情,道:“依她的修为,确实还不到收徒的时候,她的修为还没我高呢?”
“啊!没你高?”酒妹很吃惊,打量打量小朱雀,半信半疑地道:“不会吧!”
“是真的!不信我,我教你们俩个一年法术。”
“一年?”酒妹与恩情对视一眼,生气地道:“我们不拜你为师,你太小了。”
“我比你们俩个大,我都活了几百年了,你们才活几年?”
这话倒是千真万确,小朱雀确实活了好几百年了,可仙界仙人的岁数与凡人的岁数是不一样的。
“那也不拜你为师。”恩情生气地道。
“不拜我为师,你们也别想拜别人为师父,我是不让剑红姐姐教你们御剑之术。”小朱雀生气了,气冲冲地跑到楼上。
酒妹与恩情相视一眼,都深吁一口闷气。
慢慢长夜过去,一缕温暖地晨光照射在逍遥君子身上,逍遥君子微微睁开眼,被晨光刺进眼里,轻叫一声,坐起身来,向四周观察几眼,发现自己在绿草丛里。
“怎么在这里?”
花絮情已经不在逍遥君子身边了,是故意放了逍遥君子,为的是找借口,对付仙界其余六君子。
逍遥君子仔细地回想,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是自己乘着仙鹤,飞行在空中,可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因为,花絮情拿走了他昨天的记忆。
“记不清楚了,不过,我敢肯定,一定是遇到袭击了,是……”逍遥君子看向天空,猜测:“是从天空掉下来的。”
“逍遥君子!”空中传来呼喊。
“哎呀!剑红来了。”逍遥君子慌忙站起身来,紧张地道:“刚才的话,可千万别让她给听到了。”
傲世君子与隐士君子御剑飞下来,站到逍遥君子面前。
“你们俩个怎么在一起?”逍遥君子笑呵呵地问。
“我们俩个一直在一起,我得保护剑红呀!”隐士君子不假思索地说。
“谁让你保护了,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傲世君子有些不悦。
“呵呵!对!剑红是蜀山大师姐,能保护好自己,不像……”隐士君子忙停住到嘴边的话语,不好意思地问:“逍遥!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大碍,虽然圣岛仙子法力高深,可想要抓到我,那是不可能的。”逍遥君子看了看隐士君子与傲世君子,道:“要不是保护仁义君子、恩情、朱雀,圣岛仙子连我的人影也看不到。”
“朱雀来了?”傲世君子急切地问。
“她现在应该在去鬼城的路上。”逍遥君子随口应道。
“啊!对!鬼城会合。”傲世君子眼前一亮,急切地道。
“我先行一步了。”逍遥君子飞入高空。
“哎!你又要独行呀?”隐士君子急切地问。
“我的仙鹤比你们快。”逍遥君子飞入白云之中,不见了。
“哎哟!这个任逍遥,本领不大,还爱独来独往。”
本来隐士君子想要与逍遥君子一起去鬼城,可没想到,逍遥君子独自而去,所以,感到一丝不悦。
“他太爱面子了。”
“爱面子是要吃亏的。”
“吃点亏,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傲世君子与隐士君子对视一眼,道:“我们俩个也赶紧走吧!”
“走吧!”
隐士君子与傲世君子飞入空中,乘着浮生剑而去。
晨光照射在一棵树下,仁义君子靠在树上,还沉睡不醒,而陪同在身边的秦銮玉,早已经醒了过来,目光明亮地盯在仁义君子脸上,透着爱意。
忽然,仁义君子轻吟一声,醒过来,秦銮玉慌忙转到一侧,装还在沉睡。
“銮玉!醒醒!天已经亮了。”仁义君子左右看了看,轻声呼喊。
秦銮玉闷叫一声,醒过来,看了一眼仁义君子,扫视周围,道:“天亮了。”
仁义君子一手从秦銮玉身边拿过红伞,打开红伞,遮住晨光。
“谢谢!”秦銮玉接过仁义君子的红伞。
“我们该赶路了。”仁义君子站起身,搀起秦銮玉。
“我估计大家都快赶到鬼城了。”秦銮玉推测道。
“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安。”
“是不是六君子出事了?”
“这……”仁义君子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秦銮玉目光明亮地盯在仁义君子脸上。
“我当然能算了。”仁义君子伸出手,掐指一算,道:“清高君子已经到鬼城,其余君子都在赶往鬼城的路上,没有出任何事。”
“那是什么原因心里不安呢?是你太担心他们了?”
“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本领,不用我为他们担心。”
“那就是你要出事了,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秦銮玉站到仁义君子面前,盯在仁义君子眉宇之间,道:“你印堂不黑呀!”
“我的运气很好。”
“那你怎么会心里不安呢?”秦銮玉眼前一亮,急切地道:“有了!你掐算一下圣岛仙子与魔君,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去鬼城了?”
“这……”仁义君子犹豫片刻,轻吁一口气,低沉地道:“魔君的行踪,我倒是可以推算得到,可圣岛仙子的行踪,我是难以推算出来的。”
“能推算出一个是一个。”
“那我试试看。”仁义君子伸手掐算,顿了顿,目光变得迟滞。
“怎么了?一个也没算出呀?”
“不是没算出来,是算出来了。”
“圣岛仙子与魔君在哪里?”
“我推算到圣岛仙子花絮情回天池了,魔君被水中玉抓到天池去了。”仁义君子表情变得更加苦闷,道:“怎么可能?水中玉怎么可能把魔君轻而易举抓到天池呢?”
“你掐算到的事情,能不能信?”
“当然能信了。”仁义君子眼前一亮,急忙解释:“有的时候也不能信,因为,有人会在背后施法,让我算错。”
“你算错了,就怪到别人身上。”秦銮玉见仁义君子睁亮眼,慌忙改口:“你是说,你算不准卦,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无论是法术,还是阵法,都有破解执法。”仁义君子提步走向前。
“唉!一时着急说错话了,今日得多说点好听的。”
秦銮玉的话让仁义君子觉得没有面子,所以,仁义君子不理秦銮玉,而逍遥君子顾及自己的面子,经常独行,从这两件事来看,七君子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爱面子。
在天空的层层白云之中,有一团黑雾飘浮着,黑雾里,沧桑君子与白笑颜坐着,白笑颜目光迟滞地盯着沧桑君子,不知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发生什么事?
“你能不能不要问了?”沧桑君子有些不耐烦。
“不行!我对别人的事情特别感兴趣,特别想知道。”
白笑颜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有好奇心,尤其是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想方设法都要搞清楚别人身上的事情。
“好吧!我告诉你。”沧桑君子看了几眼白笑颜,苦闷地道。
“快告诉我。”
“其实……”沧桑君子顿了顿,苦闷地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笑颜震惊地瞪大眼,顿了顿,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呓语说了什么?”
“这……”白笑颜寻思寻思,道:“我也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不过,我敢肯定,你梦到的一定是个仙子。”
“不……不是,我梦到的是……”沧桑君子见白笑颜目光如剑,知道骗不了白笑颜,咽下一口气,道:“我……我是梦到一个仙子。”
“是谁?”白笑颜迫切地追问。
“这我不知道,因为,我每次梦到她时,都看不清出他的脸。”
“你又开始骗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必须……”白笑颜停住话语,想了想,目光亮起来,盯在沧桑君子双眼上,问:“你经常梦到一个仙子?”
“也许不是仙子,是我前世的娘子。”
“啊!你没有前世?”
“小声点。”沧桑君子呵斥一句,压低声音,道:“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我魔王是不会任何人的。”
“能发誓吗?”
“发……发什么誓呀?谁不知道我言出必行。”白笑颜睁大眼,有些惊愕,顿了顿,紧张地道。
“对!你是魔王,应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我……我……”白笑颜挠挠手心,苦闷地道:“我实话说了吧!我什么都好,就是嘴太快,保守不住秘密。”
“那你怎么就那么想知道秘密呢?”
“我好奇呀!我对什么事情都好奇。”
“你还真是个……”沧桑君子停住话语,想了想,泛起笑容来。
“你笑什么?”白笑颜疑惑地问。
“我觉得,你的好奇心是件好事,也许可以解开秘密。”
“哎!这话说得对极了!我特别喜欢追查秘密。”
“那你给我查查,我的记忆在哪里?”
“这可不好查呀!你什么线索都没告诉我。”
白笑颜不是想要问出沧桑君子梦中的秘密,是一时口快才这么说的。
“对!我还没有告诉你线索。”沧桑君子呆立不动,想了想,说道。
“能告诉我吗?不担心我嘴快吗?”
“不担心,这一次我相信你。”沧桑君子与白笑颜对视几眼,泛起笑容,道:“我真的相信你,我告诉你,我梦中的仙子,好……好像是魔帝。”
“魔帝?”白笑颜震惊不已,想了想,盯在沧桑君子脸上。
“在千年之前,魔帝失踪了,我的记忆也就没有了。”
“那也许与魔帝有关。”白笑颜眼前一亮,慌张地问:“你是不是想要从我口中知道谁是魔界魔帝呀?”
“说什么呢?魔帝神出鬼没,能让你见吗?”
“这……”白笑颜叹息一声,表情变得苦闷,道:“我确实不知道魔帝是谁?我从来都没见过她。”
“这不是了吗?魔帝聪明绝顶,怎么会让你们看到她的真面目呢?”
“我哥魔君见过她。”白笑颜一愣,一看沧桑君子,呵斥:“你是不是……”
“不是!”
“那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问我,魔帝的事情。”
“我没有见过魔帝,你也没有见过魔帝,我对魔帝不了解,你对魔帝也不了解,我能问你关于魔帝的什么呀?”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问我关于魔帝的事情呢?”白笑颜想了想,眨眨眼,带着一丝疑心地问。
“你多心了。”
“多心?”白笑颜瞪了沧桑君子,闷声闷气地道:“不要再跟我提起魔帝,我真的不知道魔帝是谁?不过,我推测,魔帝应该是你们仙界中人。”
“什么?魔帝是仙界中人?”沧桑君子震惊不已。
“还说不是在打探魔帝?”白笑颜大声呵斥,生气地盯住沧桑君子。
沧桑君子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白笑颜,强颜一笑,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们仙界怎么可能出魔帝呢?”
“仙界门派甚多,并非所有的门派都是正义的。”
“言之有理!”
“你们仙界中人,沽名钓誉的多不胜数,藏在暗中做邪恶之事的,不计其数,所以,魔帝大多数就是仙界中人。”
“这……”沧桑君子笑了笑,道:“仙界里,还是正义之士多。”
“你觉得,你是正义之侠吗?”白笑颜睁亮眼,打量打量沧桑君子,冷笑地问。
沧桑君子有些震惊,瞪大眼,与白笑颜对视几眼,呵呵一笑,道:“我要是说,我是正义的侠,你肯定会说我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那你说,自己不是正义之侠就好了吗?”
“我要是说,我不是正义之侠,你肯定会劝我,进入你们魔界。”
“呵呵!说得没错。”白笑颜睁大眼,盯在沧桑君子双眼上,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脸色阴沉下来,阴冷地问:“那你如何回答我呢?”
“我不回答你,我问你,你觉得我是一个正义之士?还是沽名钓誉之辈?”
“我觉得……”白笑颜盯在沧桑君子双眼上,浅浅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要是说你是个正义之士,你就会给我讲行侠仗义之事,劝我向善。”
“那你可以说我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呀?”
“我要是说,你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你将来就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
“呵呵!没想到,你如此聪明。”
对于善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沧桑君子想要把自己的正义,叙说给白笑颜来听,让白笑颜向善,而白笑颜想告诉魔界不是真正的邪恶。
善恶永远是说不清楚的,有的人说,为了善,才作恶,有的人说,善良的人是不会干出邪恶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