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牧晋沉思不语的时候,闵望舒打来了电话。
“牧晋你快下来,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在球场!”
“什么喜欢的女生?”徐牧晋一头雾水。
“那个什么洛的。”闵望舒含含糊糊地说着。
“白潇洛在球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徐牧晋冷淡地回答道。比起那个有趣的女生,他更关心手里的木盒。
但思酌许久后,他戴上了其中一条手链,还是下了楼。
毕竟木盒的问题,看来一时当下解决不了。
“你不是说不来吗?”闵望舒不识好歹地问道。
“你管我那么多,我爱来不来。”徐牧晋没好气地答道,“人呢?”
“那儿呢,坐着好久了。”闵望舒指了指一边的栏杆。
白潇洛倒是十分随意地坐在那上面,修长的双腿悬着荡悠,双手支撑在细细的铁质栏杆上,目光慵懒地望着有些空荡的球场。
她的余光里注意到了徐牧晋,便把头扭了过来,冲着不速之客徐牧晋。
徐牧晋撇撇嘴,不说什么,直接上了球场。
对于经历过职业化训练的他来说,校内非正式的训练简直如同生活日常一般易如反掌。
门将把守的大门被他轻而易举地洞穿,数名后卫的阻挡也不能拦住他前进的脚步,他的射门技术更是其他前锋所不能匹敌的。
白潇洛从栏杆上跃了下来,她似乎记起了些什么,可她越努力去回忆就越感到头痛欲裂。
她只得作罢。
徐牧晋扬了扬手,示意自己需要休息一会儿,随后跑下了场。他拿起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栏杆边。
“又是你呢。”徐牧晋开始厌恶自己的开场白,“你也很喜欢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来逛足球场吗?”
“嗯。”白潇洛毫不犹豫地答道。
徐牧晋侧过脸,目光细细地挪过身边这个女生的每一寸脸庞。
他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就只好沉默着。
口袋里的木盒沉甸甸的。
“你觉得刚才那些人训练得怎么样?”徐牧晋又开始自己找话题。
“你的还算行。”白潇洛很机灵,没有对其他队员做出评价。
“新生足球赛那天你不是也看到我的技术了吗?”徐牧晋问道。
“嗯……”白潇洛不点头也不摇头,她不想让徐牧晋知道她已经忘记了新生足球赛以及诸类的东西。
往常换作其他女生早已是春心怒放,但白潇洛却是冷淡有佳。
一粒球忽然从场上径直向他们飞来,徐牧晋连忙伸出手想接住正稳稳地飞往白潇洛的球,却一个失衡而险些摔到自己。可脚踝还是扭到了,旧伤的剧痛一阵阵地袭来。
白潇洛怔了怔,眼看着徐牧晋痛苦地跪倒在面前。
闵望舒急忙杀将过来,“牧晋怎么了?”徐牧晋不说话,只是指着脚踝,“摔到旧伤了?”
“可能……可能是吧。”徐牧晋咬着牙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
“这位同学可以麻烦你送他去医务室吗?”闵望舒把白潇洛拉到徐牧晋的身边,又转头对徐牧晋说道,“我去叫柏舟。”
“不用了,我自己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就够了。”徐牧晋说道。闵望舒猛地拍了拍他,“我说你不用这么逞强保护别人吧?你现在这样走路都困难。”
徐牧晋只好微眯笑眼冲着白潇洛道歉,“对不起,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又?
看来之前和自己相识很久了,白潇洛微微颔首。
她搀扶着徐牧晋向医务室缓慢地走去,幸好今天下午她没有课程安排。
熟练地把徐牧晋躺倒在医务室的床上后,她坐在了一边,叫来了医务室的校医。
徐牧晋都惊讶于她的沉稳和熟练,丝毫没有惊慌,似乎根本都不知道他是谁。
“牧晋你又来了啊。”校医和他是旧识,由于常来医务室治疗旧伤的缘故。
白潇洛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腕上,校医则继续与他攀谈着。
“嗯,球场上出了点事故,旧伤复发了。”徐牧晋解释道。
“先拿冰块敷上吧。”校医把裹着纱布的冰块递给徐牧晋,徐牧晋为难地望了一眼校医。
白潇洛爽快地接过了冰块,捋起徐牧晋的裤脚,用手摸着肿块,熟练地把冰块敷好。校医有些惊讶:“牧晋,这是你的……”
“不是的。”徐牧晋连忙澄清道,“不过谢谢你了。”他冲着白潇洛递去一个微笑。
白潇洛不回答,只是用目光掠过徐牧晋俊秀的脸庞,而后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牧晋,旧伤你得好好养啊。这可不是小伤,不养伤会一直复发的。”校医叮嘱着,“你先敷着,我去处理另一名学生。”
徐牧晋这才注意到隔壁的帘内还有一位学生躺着。
徐牧晋的目光投向沉默不语的白潇洛,她的目光落在……
自己的手链上。
徐牧晋感到奇怪,“怎么了?很喜欢这条手链吗?”
白潇洛忽然抬起目光,像是苏醒了过来,“没有。”
“只是……前两天我遗失了和这条一模一样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