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呆脑的两只瘦弱老鼠,颤颤巍巍地用担架抬着浑身缠满绷带的老鼠大王,来到幽暗阴森走廊的尽头房间前。
无视“闲人勿进”警示牌,爪子敲敲房门,“咯吱”一声响后,丧尸从里头打开了门。
丧尸仅剩半边身体,本应该是恐怖可怕的存在,随着单腿蹦蹦跳时滑倒,仅靠一只手一只脚挣扎半天,死活起不来的倒霉模样影响,显得滑稽傻气十足。
这里应该是书房,书架上排满了书籍。昏暗的灯光下增添了厚重阴郁感,丧尸,探险家亡灵,城主端坐着。
“老鼠大王来了,那么,讨伐落日弯联军会议,现在正式召开”脸上戴着往日英俊笑容照片图案面具的城主,率先开口。
“各位,我们都与落日弯有着苦大仇深的过去!我被毁了容,老鼠大王被弄得生活不能自理,探险家亡灵宝物被洗劫一空,丧尸现在还有半边身躯在超市干苦力!”
压抑满腔怒火的声音沉寂后,书房里霎时间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沉寂。
猛拍桌面,城主振臂一呼,“报仇!”
脑袋当即挨了丧尸和探险家亡灵一巴掌,丧尸怒道:“你敢不敢再吼大声一点?现在这里可是落日弯!该死的,我们现在是密谋报仇!密谋!”
无言以对,城主悻悻然闭上嘴巴。
探险家亡灵嘴角上翘,手放在身后,冷冷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跟随我多年的杀手亡灵,去干掉落日弯的城主法克了。”
……
次日,高挂着手写“搞得掂侦探社”字眼招牌的门店里,响起了“私家侦探”风衣男的惊呼声。
“法克城主,你遇到了杀手?”
“绝对错不了!”法克头顶刚锅,手里紧紧攥着锅铲和马桶搋子,警惕地伏低身子,把窗帘掀起条缝望向窗外。“一定是杀手,老夫昨晚走在街边,一把飞天扫帚缓缓靠近时,阴风阵阵里,路灯变得一时亮一时暗,紧接着浑身是血的黑衣杀手亡灵,拉弓搭箭矢,朝老衲射击!”
“所幸箭矢都擦着老衲的头发丝飞过去了,除了近在咫尺都能歪掉的箭术差点外,这个杀手亡灵简直是专业的!它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连射歪了十几枝箭矢,吓了某家十几跳,这简直太可怕了!”
“老朽去找“超人特工队”求援,听说有杀手,这群货色一个比一个怂,变成猫咪,用短腿抱头连爬带滚钻耗子洞去了……现在寡人只能靠你了!”
风衣男顿时激动地喘着粗气,当“私家侦探”那么多年,除了找猫狗就是跟踪查小三,现在终于接到一起大案子了。
摩拳擦掌,欣喜异常,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可是有一级合格保镖证书的,绝对保你法克的安全!
跟着法克走出侦探社后,风衣男眼睛余光立刻发现了一个正在颠足球秀脚法的诡异身影,只见这厮脚背挑起足球,目光不善盯着法克瞄准,大力抽射凌空飞起的足球。
足球迅猛飞来的刹那间,风衣男反应神速,大喊“敌袭”同时,猛地推一把法克,结果“圆月弯刀”世界波划出优美弧线,拐弯刚好砸中法克的脸蛋,肥肉荡漾……
吃痛捂脸惨叫,无辜“挨枪子”,法克怒气冲冲,用手擦去鼻血,满嘴尖牙咆哮:“可恶!能不能靠点谱?就那射门技术,你要是没推俺的话,洒家就不会被足球打到了!”
“可恶,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家伙竟然预判了我的神走位……”风衣男不好意思与法克对视,只能怪罪于全都是“不是我军无能,是敌军太狡猾”。
……
“什么?接连两次对法克城主的暗杀,都没有成功?”探险家亡灵眼里闪过寒芒和冷厉,面若冰霜,冷酷的抽出腰间的弯刀,仔细擦拭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
亡灵杀手瑟瑟发抖,一个劲跪地求饶求饶:“……真是抱歉,请原谅我,老大,是法克城主他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我……”
“住嘴!你没经历过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我对于失败者,我的规矩一向都很简单很残忍!”弯刀架在杀手脖子上,吓得亡灵杀手直哆嗦。
不理会亡灵杀手的哀嚎求饶,探险家亡灵冷酷无情,举刀:“失败者就要……”
“罚跑操场十圈,一圈有八百米哟!”
老鼠大王被刺激地直吐血,小爪子捂住眼睛没法看下去了,一脸无奈。靠这两个来搞笑的东西,根本不能成事!
还好,它早就安排了老鼠特工小队,潜伏进法克的树屋,放置了定时炸弹!
……
树屋内,人生大事来了,法克小跑去蹲马桶解决。
刚一坐下,耳朵就听见滴滴响,顺着声音瞄见马桶边,竟然放置了一颗定时炸弹,法克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这种炸弹,很多时候都有只要你一站起来,就会牵动引信爆炸的装置。”风衣男示意法克不要乱动,找不到剪刀钳子,拿水果刀来凑合拆炸弹。“蹲着不要动!放心,法克城主,交给我处理,我有二级合格炸弹处理证书!”
蹲下来研究起炸弹,风衣男小心翼翼拿起水果刀,“小刀锯大树”般割掉一条引线后,瞧见炸弹停止倒计时,立马松了一口气。
擦擦额头的冷汗,见法克还在愣神,眼神呆滞,踹了脚他:“呼,好了,没事了,我把炸弹处理的相当完美,这样就可以放松了……”
话没说完,“轰隆”一声炸响,木屋被炸了个稀烂……
医院手术室里,阴森蓝幽幽鬼火飘飘,给法克城主进行手术的是黑白无常手术专家,黑无常医生手拿脚镣手铐,抓住法克的飘出的灵魂强行塞回体内后,白无常果断拿起猪肉刀,对着法克一阵猛剁,一时间血肉横飞……
手术室大门打开,生命条恢复了一半的法克,浑身缠满绷带跟木乃伊似的,躺在手术椅上被推到门口。
运气好,伤的不重的风衣男一直在等候。见着法克,踉踉跄跄撑着拐杖跑去,眼泪汪汪,激动着飞扑猛压在法克身上。“呜哇,法克城主,我好担心你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
这一压,生命条像是受到暴击伤害,骤降。绷带包裹的伤口又迸裂开,法克发出杀猪般惨叫,灵魂儿都从嘴巴里流蹿出来了。
苦苦支撑良久,灵魂儿挣扎着溜回了法克体内。
睁开眼,法克颤颤巍巍指着风衣男,感慨着,生命关头,这世界谁都靠不住,看来只有我自己的顽强求生意志才靠得住,简称……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