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那姜天晴随口道出一句:“哦……”
“这个‘哦’,是什么意思?”那青阳自是十分不解。
“没什么……只是……只是单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
“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错!应该说是实在没什么实感。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也太过陌生。我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况且,已经逝去的人,对我来说,我都不知道以为什么什么。何况,还是个转世的人。你能让我说什么呢?他现在转世以后,在什么鬼地方我都不知道。唉……”
“呃……说的也是。”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不过是我家这位老祖,究竟能不能给我带来点恩惠。以前,我从来没认为我这神农后人的身份能给我带来些什么。但今天,我真的要指望着我这位从来没见过面的老祖,能赐予复仇的力量。希望他老人家,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会的!放心吧!以我的计算,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计算?!”
“没错。你指望着你家老祖的恩惠,但我可不能将事情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家老祖是不是觉得你足够可爱,这种完全不确定的事情上。”
“你是说,‘我可不可爱’这事情,还是说不定的。是么?!”那姜天晴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呃……”看着那姜天晴阴沉的脸色,那青阳忙是赔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呃……我们……就是……呃……对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应该这么说。你家老祖,那可是上古时代的人了!他那时候的人,审美观肯定和现在不一样的。对吧!所以……”
然,话至此,那姜天晴突然是将话抢了过来,阴冷冷地问道:“那你这个同为上古之世的人,以你的审美来看,我算不算是足够可爱呢?!”
如此,那青阳是突然傻眼。一瞬间,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然,望着那姜天晴死死盯住自己的双目,那青阳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跑不了的。是故,其长舒一口气,尽力整好思绪。随即道:“那个……咳咳……是这样!即使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人和人之间的想法,也是各有不同的。你想吧,你家老祖神农氏,他深爱的人是谁?他最爱的可是女娲氏哦!所以,你说他现在要是喜欢那个碧卿,倒是很有可能。而且,就从气质来看,神农氏会喜欢泫漓也说不定。但是……你嘛……”
“你是想说,我家老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
“不不不!呃……我……其实我说的,是一种男女关系的逻辑。毕竟谁家的孩子说不爱呢。对吧!所以,神农大神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放心啊!”说罢,那青阳是无奈长叹一口气,然后又是言道:“但话说回来,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我自己的准备。我会确保万无一失的。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那好吧……我就信你的好了。不过……”说着,那姜天晴又是转头望着那轩辕剑,道:“莫要再废话了。快点吧。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说着,那青阳亦是走了上去,道:“看我的!”如是,那青阳又是开始施起术法来。不消片刻,只见那轩辕剑之中,先前影影绰绰能够听见的几声“轩辕……轩辕……轩辕”的呼喊之声,竟是越来越清晰。如是,姜天晴是吓得向后退去了半步。然,如是,突然间,不仅仅是那鬼哭狼嚎的呼喊之声,是越发地震天彻底。甚至,渐渐地,渐渐地,本是姜天晴以为仅仅是自己错觉般的震颤,竟成了如整座剑冢的摇晃。见此状,那姜天晴是惊惧地扯着庆阳的衣角,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搞得?!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噤声!不要打扰我!”
突然被青阳训斥了,望着其严肃凝重的侧脸,那姜天晴亦是心知,其所言应非玩笑。如是,那不知所措的姜天晴,只能是来回地望着周围。然,除了越来越清晰的震颤,那姜天晴倒也再没见任何其他。如是之状,持续了不知多久。或长或短,都有可能。但对于已是被恐惧填充了脑海的姜天晴,时间的概念,早已是模糊。
然,虽说不上是习惯了,但至少已经是些许适应了震颤的情况下。突然间,那震颤在一瞬之间的消失,倒比来的时候更令人感到恐惧。如是,那姜天晴又是带着哭腔,言道:“不是吧?!又怎么了?!这一天,真是够了!”
然,面对那姜天晴的恐惧与哭诉,那青阳却只是冷冷地言道:“小心!真正危险的,马上就要来了!咳咳咳……”突然,说到这里,那青阳是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见状,那姜天晴忙是一把扶住青阳,关切道:“你没事吧?!”
然,那青阳却只是摇着头,带着微弱的气息,言道:“小心!真正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我现在消耗有点大,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帮不上你,你务必自己小心……”刚说完这话,那青阳便突然是从姜天晴的怀中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至此,那姜天晴心知,青阳断不会在这事情上开玩笑。如是之时,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连青阳的安危,亦是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便是如此,一想到那长孙灵鸿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幕,那姜天晴便越是难以稳住心神。看着从来都对自己爱护有加,但此时却无力地昏倒在自己身旁的青阳,那姜天晴暗下决心,如是之时,只能靠自己。想到这里,那姜天晴便是拔出手中长剑,拉开架势,准备迎战仍未知晓的敌人。
而后,片刻之后,那“敌人”果然出现了。只见那轩辕剑中,突然飞出一白袍、白发、白须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