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丝柳,残风乍起,弄满城风絮,凋零昨日樱树。
水千尺,桃花遍地,看汪生赠别,弹乱谪仙愁绪。
“师父!师父!”
恍惚间,卫子陵惊觉有人正在呼唤着自己,其不觉猛地惊呼道:“晴儿!”
是时,那人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同时躲到其身旁一人身后,战战兢兢地与那人言道:“师娘……这……师父……他……这究竟咋了?!”
“啊!没事!他……子陵他应该是又想起什么不好……呃……也不对!应该说……也算是好的,但多少有些悲伤的回忆吧。”那女子如是缓缓言道。
“啊?不好?好?还……悲伤?那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唉……有些事,十分复杂,婧儿你长大才能明白呢。”
“嗯?师娘?长大?!长大了我就能明白了?”
“嗯……也……也不一定吧……只能说‘也许’吧……也许,你长大了,也就能明白了。”
“啊!啊!啊!”是时,那婧儿是抱着头,同时拼命地摇着头,大喊道:“啊!太复杂了!太复杂了!”
“哈哈哈……算了!算了!”说着,那“师娘”便是蹲了下来,与那婧儿视线平齐。是时,那师娘是轻抚着那婧儿的脑袋,温和地笑道:“你这小家伙!不懂就不懂吧!有些事,也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懂的。懂得太早,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嗯……哦……”那婧儿也是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你师父叫醒吧!走!”说着,那师娘便领着婧儿两步走到床边,随即对那卫子陵轻声道:“喂!子陵!起床了!”
而那婧儿亦是跟着喊闹起来:“师父!师父!起床了!快起床了!”
于此,那卫子陵才是缓缓转醒。其睁开眼后,便是长舒一口气,言道:“啊!原来是婧儿和嫣儿啊!呃……啊……”显然,那刚刚起床的卫子陵,是一点气力都没有。其只能勉强挤出点声音,道:“啊……话说,嫣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我夫君么?”那长孙灵嫣如是笑着言道。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是时,那卫子陵是尴尬地笑着,言道:“唉……夫君么……说实话,你这叫法,我还真是没法习惯啊!话说回来,我们还没成亲呢吧!你这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相公,合适么?!”
“哼哼……如果不是子陵你要给南宫长守孝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成亲了!”是时,那长孙灵嫣如是酸酸地言道。
“呃……你这话,怎么说得有点酸的感觉?!我给南宫长老守孝怎么了?!如果不是南宫长老,我们的亲可就是永远成不了了!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无情无义?!”那卫子陵是诡笑着言道。
“哼!无情无义?!我无情无义我陪你给南宫长老守孝?!”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嫣儿自是孝顺!谢谢了!”
“没什么!夫唱妇随嘛!而且……”说着,那长孙灵嫣是无奈长叹一声,随即言道:“唉……而且……我明白!我都明白!子陵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南宫长老的,我估计我就是还没成亲,就直接守寡了。所以,说什么‘感谢’,子陵你也是见外了!”
“是啊……不过……确实!不管怎么说,我说句感谢,也不为过吧……毕竟……自打……”是时,那卫子陵是突然停了下来,一股悲伤之感油然而生。及片刻之后,那卫子陵才又是怅然言道:“自从那之后……南宫长老为救我牺牲,耀庭接手戒律长老。前天音长老贺若珪战死,南宫绫师姐接手妙音阁。师父他归隐山林不知所踪,我接手铸剑阁,做了这执剑长老。玉隐师姐亦是归隐,回到家乡。而司徒无归及枭巢虎两位师兄,毅然随着玉隐师姐而去。再加上那次大战,我派死伤惨重。如今我这执剑长老,要不是事事都有嫣儿你帮衬,我真是啥也弄不明白啊……”
“你也别这么说!我看你这执剑长老,当得不也挺得心应手的嘛!”
“哈哈哈……别说了!我之前一直就只知道练功,练功,练功……从未处理过派内事务,如今我真是一个头三个大啊!说真的,我已经许久没有认真练功了!”
“哼哼!就这样,还有闲余的心情,去收个女徒弟?!”
“呃……我……咳咳……说实话!我不想去纠结你特意在‘徒弟’二字之前,加上个‘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只能说,我说了多少遍了!婧儿她是”话至于此,那卫子陵忙是止住口中话语。随即转而言道:“去!婧儿!出去玩!我跟你师娘,有些事要说!”
“嗯?!”是时,那婧儿本就是一脸茫然,现在更是不知所措。
见状,那长孙灵嫣是拍了一下其后背,言道:“好了!婧儿!出去玩吧!我跟你师父要说些话!”
“哦!好吧……”说着,那婧儿才是转身出了去。
如此,卫子陵是望着那婧儿一路出了去,并关上了房门,其才是继续言道:“唉……继续说吧!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婧儿是战争中留下的孤儿!我实在不能放着她不管!所以,我才把她给带回昆仑派的!”
“哼哼!我知道!我知道!但你这是为了谁?!是为了婧儿?!还是为了你?!抑或为了‘某人’?!”
“你!”是时,那卫子陵是缓缓地将头别了过去,言道:“嫣儿……你……你不要含沙射影谁!”
“哼!是我含沙射影么?!我问你!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你为什么要给婧儿取名叫做‘卫云婧’?!”
“我……那是因为我认识婧儿的时候,她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几乎是记忆全无。毕竟,看到自己爹娘就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