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闻此言,那长孙弘反倒是更加担忧,其茫然地问着:“这……你确定么?将我一双儿女的性命交托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而且,这还不是个‘人’,好像还是个‘妖’吧!这……这能行么?”
既被如此问道,那齐铭是摇着头,无奈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这……如前辈所言,这事情实在无法确定!我也不过是这么一想而已……”
“这……”是时,那长孙弘好似泄了全身的气力一般,瘫软在椅子在,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齐铭亦只能宽慰其,道:“长孙前辈!您也莫要过于担忧,小姐和公子二人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即使不能说是顶尖绝世,至少也是一流高手。虽然不可力敌,但保存性命,应是无虞。”
是时,听着那齐铭的宽慰之语,那长孙弘也只得是无奈笑道:“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家那疯丫头一贯是福大命大!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一定没事……”
如是,见状,那一贯伶牙俐齿的齐铭,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是呆呆地立于原地。同样,那凌云及沈如雪,亦是沉下头去,默而不语。便是如此,那邓晰见是如此一番气氛,便忙是转移话题,道:“贤侄啊!那个……老夫还有一事要问!”
忽然之间,听闻如此一句,那齐铭也管不得邓晰所问究竟为何事,忙回应道:“啊!邓前辈!前辈所问何事?晚辈定知无不言!”
“嗯!好!呃……怎么说呢……也倒不是老夫信不过几位贤侄。但说到底,如今不过是尔等一面之词……这……怕是不好匆忙做下定夺啊!”
“嗯!晚辈明白前辈的意思!其实,我等前来长孙府,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想要来此等候长孙小姐。待长孙小姐回来,届时我们两边当面对质即可。”
“嗯……可以!如此甚好!”说着,那邓晰便是转头与那长孙弘言道:“贤兄何意啊?”
“啊?!”初时,那长孙弘并未能反应过来,因其仍是沉浸在担忧之中。然,第二时间,其便是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半死不活地来了一句:“啊……可以……可以……我没意见……都行……”
见状,那邓晰也是无奈笑了笑,随即转回来,与那齐铭言道:“好!那还请几位贤侄先在这长孙府上等上些时间。不过,以老夫之见,应该也不用等上太久。如果,嫣儿他们能平安无事的话,也必是第一时间回府,与你们应该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
“嗯!那晚辈等便在府上叨扰片刻!打扰了!”说罢,那齐铭与凌云及沈如雪三人,是一齐恭恭敬敬地倒着退出大厅,挺直地立于门外,站成一排。
见如此情状,那邓晰忙是喊道:“几位贤侄!”
闻此言,三人一齐转过头望去。随即,那齐铭忙是两步又走回到屋内,躬身施礼道:“邓前辈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是晚辈能力所及,断不敢推辞!”
“不不不!我是说,你们三个站在门外,还站成一排,不辛苦么?”
“不敢!不敢!‘辛苦’之词,吾等断不敢言!”
“哈哈哈……无妨!无妨!不必拘礼!你看现在已是日落,你们先前历经大战,相比是又饥又乏。”话至于此,那邓晰是转头与那门人吩咐道:“你们将几位贤侄带到客房去,顺便备些酒菜,好生照顾,切莫怠慢!”
既闻此言,那齐铭忙摆手道:“不不不!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前辈擅自做主让晚辈等在此享乐,是否会有不妥?”
“哈哈……你放心!我与贤兄不分彼此!这长孙府虽是他家,但与我家没有区别!我做的安排,他不会有意见的!尽管放心就是!况且,怎能说是‘享乐’,不过是就是微薄酒菜而已。你们也是辛苦了,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晚辈等在此地打扰两位前辈已是万万不该,若是再如此……我们……唉……我与如雪还好说……可是凌云出身蜀山派,规矩繁多……只怕……”
“哈哈哈……贤侄多虑了!不管是我昆仑派,还是长孙府,与蜀山派及蓬莱派都是渊源极深的故交。便是我昆仑派有人前往蜀山派坐上片刻,蜀山派亦必是要好生招待的。怎么?难道我这老友长孙兄去你们那落星门拜访,你们就会将之冷眼拒之门外么?”
“这当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几位贤侄恭谨有礼,自是让老夫心悦不已,然若是推脱太过,便略显小气了!行走江湖,出门在外,自当是谦恭有礼并谨慎小心,但若总是将他人一番好意拒之千里之外,亦是不好!”
“嗯!是!前辈教训得是!晚辈知道了!”
“那好!那就去吧!”
“得令!”说着,那两位门人,便是转回身来,与那齐铭言道:“公子!请吧!”
“好!”说罢,那齐铭便是与那门人一同前往客房。随后,在那齐铭与两门人走出几步之后,那凌云及沈如雪亦是在大厅门外与那邓晰及长孙弘略施一礼,随即便转身跟了上去。
如是,大概一个半时辰过去以后,仍是在大厅之内端坐——其中有一人应说是瘫坐——的二人,忽然听门人是在院子之内大吵大闹。而不肖片刻功夫,那门人便是冲进了大厅。见状,那邓晰是厉声呵斥道:“哼!可是有事报来?若是有事便慢慢说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然,那门人实管不得这许多,忙是言道:“禀告老爷和邓老爷!小姐和少爷还有姑老爷回来了!”
“嗯?!”是时,闻此言,那本已是如一滩烂泥般的长孙弘,是突然来了气力。只见其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即惊呼道:“什么?!你说什么?小姐?!少爷?!姑老爷?!你说的可是嫣儿、鸿儿和子陵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