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闻此,那凌云亦是凭空挥起一剑,道:“哼!忘了告诉你了!我从来都不会为难女人,但身边那女妖的命,我就收下了!”说罢,那凌云便是一剑直接攻了过来。
而那卫子陵,在接住这种种劈下来的一剑以后,亦是反口冷笑道:“哼!那你也得先胜过我再说!”说罢,那卫子陵是突然发力,将那凌云的剑给弹开。
于此,在这由冰筑起的狭小竞技场内,双方二人是缠斗起来。不过,如此行事,对于双方而言,均是有所窒碍。对于卫子陵而言,看样子卫子陵所长乃是贴身剑术,实则非然。因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均非卫子陵所长。其所修炼之剑术,乃以精巧见长。尤其是其之剑术,实乃是为了配合其之御剑之术而行。因究底而言,卫子陵之所长,乃是以气御剑之术,是故完全地贴身近战,实非其所长。
而相反,对于凌云而言,其之引灵之术,在这如此灵力并不充沛的环境之内,实在难以施展。因所谓引灵之术,便是“引天地万物之灵”以行运术法。如果是在灵力稀薄之地,实在难以有所作为。
是故,在如此之情状,二人均只能在这狭小的地方,单纯论以剑术。而如此局面,亦是各有优劣。首先,对卫子陵而言,在这狭小的环境之内,虽然以气御剑之术自是不得施展。但也若是纯粹论以剑术,自然绝对是卫子陵在上。是故,虽然有所闲置,但对于卫子陵而言,也倒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而自然,对于凌云而言,虽然卫子陵的剑术十分精妙难解。但若论力道,则高下立判。
便是如此,二人一来我往。是时,那凌云是一剑直奔卫子陵的胸前刺去。而卫子陵是微微倾侧上身,随即一剑亦是挥向那凌云是面门。然,那凌云出剑之快,直接举剑挡去,一下便是弹开了卫子陵的长剑。随即,其又是顺势一剑,直奔卫子陵之面门而去。见状,那卫子陵又是微微伏身躲过,随即一剑砍向了凌云的小腿。见状,那凌云亦是抬起腿来,不仅仅是躲过了这一剑,同时还是直接踢在了卫子陵的侧腹之上。如此,在交战有一段时间后,卫子陵出现了第一个失误。之所以如此,非是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卫子陵的体力不支持其再有任何过大的动作了。如此,便是为其所一脚踢飞至冰墙之边上。
便是在如此情状之下,双方交战已久。虽然,在初时,虽然卫子陵能够以其精妙剑术与之势均力敌,甚至偶有反击之时。然,随着时间逐渐过去,那卫子陵的体力愈见不支,则双方出现了明显的差距。其实,于战斗间,卫子陵本已是尽可能收小动作幅度。虽然,这并不符合卫子陵精巧剑术的本貌,但只要是嫩尽量节省体力,那亦是再好不过。不过,虽然如此,但随着战斗愈进,卫子陵的体力亦是愈渐不支,尤其是在被踢了这一脚以后,更是疲态立现。虽然,凌云这本来就只是为了躲过卫子陵进攻的一脚,其实无甚力道可言。然,本就已是体力不支的卫子陵,突然又被如此踢了一脚,故疲痛相交之下,废了好大气力,勉强才是扶着剑爬了起来。
是时,不甘的感觉,充盈于心。但冷静下来以后,卫子陵还是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自己的体力,已是愈渐不支,那么那凌云的体力,自亦是难以为继”。虽然,自己的体力不支,也有被伤到的原因在内,但无论如何说,那凌云的体力也没道理仍能保持很好。是故,那卫子陵是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打算。
然,最终,令卫子陵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拼尽全力全力的一击,竟是为凌云轻松躲过,然后是一剑刺中了自己的肚子。随后,那卫子陵便是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以后,在还有一丝气息之时,那卫子陵是时难以接受如此结局。其心中所系所想,均是倒下前的一幕。对于卫子陵而言,其自是不可能接受如此结局。可冷静地看待事情,深深印在卫子陵脑海之中的,并非其他,正是那凌云的脸,那张风轻云淡、冷峻漠然的脸。在这张脸中,卫子陵看不到任何一丝疲态,简直就像是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一般。这自然是领卫子陵无比奇怪,但卫子陵也只能是想到这里了。
是时,卫子陵的神志是愈发地不清明,视线也愈发地浑浊。最终,留在了卫子陵脑海之中,也只有那仍是保持着神体的碧卿,不停地用着巨大的尾巴在敲击着冰墙。以及,那长孙灵嫣亦是乘风而起,似乎想要从上方冲进这冰墙之内。显然,这两人均是打算拼命救出自己。但最终,吸引了卫子陵最后的目光的,还是那十分熟悉,却一时难以想起的那人。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再醒来之时,卫子陵发觉,自己正身处于一间不知究竟是在何处的房间之内。此时的卫子陵,也说不得究竟是不是感到恐惧,因为他连思考这问题的气力,都是没有的。而其所仅能有的一点点感觉,就是十分的口渴,以及似是完全不能有任何转变的视线。口渴,但不能出声——至少是不能说话——的感觉,十分糟糕。是时,卫子陵只能是指望着仅有的视线,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希望。不过这显然是不能的。因此时的卫子陵,所能看到的,只是房屋的屋顶,以及一顶幔帐而已。由此,卫子陵断定,自己肯定是躺在了床上。但看着这帷帐,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卫子陵还是渐渐产生了一个感觉——自己是不是正身处于一个女子的闺房之内之内。
然而,更加奇妙的是,这好无来由的感觉,竟然还让卫子陵有了半点气力。是时,其竟然是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叫了出声来:“喂!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