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次特派了朕的皇三子和且渠进行谈判,”南宫景行给了自己儿子的一个眼神,“晋王。”
“儿臣在。”南宫萧然抱拳出列,跪在阶前。
“今日下午便可着手准备互市一事了,切不可怠慢。。”
“儿臣遵旨。”
“既然陛下和王爷思虑周全,那宇文识也要回去着手准备了。”宇文识刚要行礼离开,就被南宫景行叫住,“且渠且慢,”
“陛下还有何事?”南宫景行终于说话了,“且渠可知朔方王为何名边界大军连夜前行五十里?”
“什么?”
“五十里?”
“北狄军队前进五十里?”两日前的八百里加急南宫景行决定静观其变,将消息压了下来,一时间朝堂除了已经知道此事的郎应良和太子等人,一片哗然。
“陛下莫急,北狄贸然进军没有别的用意,无非是担心宇文识在云燕国的安全。”宇文识扶了扶纱帘,果然皇帝终于忍不住了。
“这…大人在云燕国的安全必定妥当,何须…..”宇文识这话无非说的是怕南宫景行言而无信,被当众羞辱的南宫景行一时语塞。
“朔方王不曾怀有敌意,而于宇文识来说更是大王对在下的重视。”宇文识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堵住了南宫景行的嘴。
“北狄这等野蛮之族,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夏焘想向来性子急,听到宇文识暗示自己敬重的皇帝被羞辱,立马暴跳如雷,骂得那叫一个翻天覆地。
“夏大人莫急——”南宫景行本想制止夏焘,稳定一下局面,不料被宇文识抢了先,语气里还含了一丝笑意,“我北狄再为蛮夷,也不做着口出狂言之事,朔方王别无他意,只想护在下周全,所以只军行五十里便不再上前一步,陛下说是不信,大可派使臣去一趟北狄。”
宇文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宫景行若是再计较什么,就失了自己的气量了,“朕自然信,北狄虽然骁勇,但这点信用朕还是信得过的。”
南宫景行怒视了夏焘一眼,夏焘尴尬而立,南宫箫泽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出来解围,“父皇,夏大人也是操心边关安定,父皇就不要责罚他了吧。”
“哦?恒王这么急于助夏大人脱困,此等善意可是日月可鉴啊。”隔着薄纱任谁也看不见宇文识轻挑的嘴角,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倒是引来了南宫景行的注意。
“父皇,儿臣只是体谅夏大人才为其变白的,别无他意啊。”
“哦?恒王为何如此在意?”南宫箫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火上浇油,南宫景行纵使疑心和恼怒,当着外来使臣,自家的面子还是得护住,“下去。”
“谢父皇。”
“谢陛下。”两人退回,还是心中不安,毕竟南宫景行最厌恶的就是结党营私。
“既然如此,那还请且渠好生休息,尽快开始互市谈判。”南宫景行实在是急于结束这一切,“萧然啊。”
“儿臣在。”
“陪且渠下去。”
“儿臣遵旨。”
南宫萧然叩拜走到宇文识身旁,“大人请。”
谁料宇文识突然一句“王爷可还满意?”让南宫萧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