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听了也惊得不知所措,又见李渊手臂中箭,且摔得面目全非,只得将李渊扶进县衙,找医医治,唤来左右,召集全城县兵全力戒备,派出数人趁着天黑出去找援军,派出的人只跑出去一人,其它都被单雄信发现杀在城外。
单雄信见李渊进了县城,自己身边只跟着三二十骑,无法攻城,只得派人在县城四周山头观望,防止李渊出城,又派人回去调军,王世充听闻李渊被困县城,大喜,摔大军直朴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逃出去的信使没走出多远便遇到李元吉带着兵马撤退,李元吉听说李渊在县城急带兵来救,单雄信见唐兵多不敢阻拦,父子两见面不免抱头痛哭一场,李渊问起元吉还有多少兵马,原来李元吉不是王世充主攻目标,且他见父兄败了忙带兵撤退,倒是没多少损失,李渊见元吉兵马完好,夸奖一番,来不及找世民,父子两当夜出城带着三万军仓惶惶往长安逃去,又被王世充大军赶来和单雄信一路追杀,历尽艰难数日方逃回长安,竟是三万军只剩一万不到,留守长安的太子建成听说败得如此惨状惊得合不拢嘴,只得召集驻军紧守,一面派出信使各处调兵,再一面打探世民下落。
第二日,王世充大军到,把长安围了起来,第三日,余飞带着归义军和大炮到。
王世充高头大马,左单雄信,右余飞,来到城下,哈哈大笑:“李兄,久违了,你我当年同朝为官,不想今日城下相见,却是驱着万千兵卒互相拼杀,实在有违当年之意。如今李兄势孤,何不开城迎接故人,饮一杯浊酒,再续当年故事。
李渊站在城头苦涩道:“你与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身后炮威将勇打过来便是,”
王世充还待再说李渊身旁的李建成却是怒了:“王世充,你以为你就胜了吗?我长安城中还有精兵数万,不日援军自会到来,你孤军深入,只怕想回洛阳,难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黄口小儿,你们还有什么援军,无非是还有几个州县,最多凑个几万农民起来,顶什么用,李兄,还是投降吧,我王世充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亏不了你家!”
李渊不答,一抱拳带着建成走了。王世充“哼”一声道:“不识抬举,”说罢带着两个女婿回到阵中,一声令下,二排六十门大炮对着城墙猛轰起来,城上也有大炮,固定死的炮口,一时调不过来,郑大军还未进入大炮射程,炮阵却是躲开了城上炮口位置,一时间只有城外郑军炮火轰鸣炸得城墙砖碎灰飞。城上士兵抱头奔命。
城门开处,三千骑兵重装冲出便来冲郑军炮阵,郑军护炮军只有一千只得加大兵力,然而这一千兵躲过城头炮口还有可能,兵多了哪有那么多空隙,一时间城头大炮也轰鸣起来,郑军新冲来的军队被炸得人仰马翻,王世充无奈,下令炮军停止轰炸,退了下来。
第二日王世充组织强攻,万千士兵冒着炮火抬着云梯向城墙猛冲,死半路者十一,被城头以石头砸死,猛火油烧死者十二,整整攻了一天,直到天晚方才有一队兵攻上城头,奈何两侧唐军剑弩齐下断了这队兵的后援,算是白瞎了。王世充气得嗷嗷叫,强攻一天损兵数千,硬是没有一点战果。
大营内王世充皱着眉头道:“城内兵最多二三万,但也不好打,我军来得过快,攻城车跟不上,诸位想想办法吧,我们粮草不济,最多再有两天攻不下便只能退兵了。”
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不出好办法,王世充把目光转向余飞:“飞儿,你有什么办法吗?”余飞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有些难办到,”王世充:“哦,飞儿有办法,说说看,行不行大家参详就是。”余飞这才道:“我们或许能在城墙下挖一个坑,再一步步把城墙炸塌。”
“飞儿,长安城墙厚三丈,高七丈可不是那么容易炸的,”
“所以臣便是为此犹豫,整个城墙炸塌是炸不塌,但我们可以先在墙下挖个坑,先炸出一个洞,这个洞敌人攻不到,便可以让人缩在洞中以利器在城墙内掏个圆孔出来,臣能用火药制作炸管塞进去,一步一步炸,总能将城墙炸出足够人通行的洞,只是毕竟洞过小,我军进入,敌军必在内设伏,恐怕难以成事。
单雄信听说,便道:“妹夫如能在城角炸出能通行的洞口,剩下的交给姐夫便是,若轮强推猛冲,那是姐夫的生意。”
王世充拍手道:“好,两位爱婿只管动作,要多少人,要什么人只管调用便是!”二人领命,余飞便出营,来到火药仓库,没有帆布,便用羊皮代替,没有雷管便用水煮油炸过的竹筒代替,最终成功制出炸药包和雷管。
第二日,郑军继续强攻,所不同的是万千攻城大军中有那么一队人,约摸十来人,将数个厚盾连接起来,且堆了两层,两边以厚盾挡死,这些人缩身在内接近城墙,却不爬墙,而是将盾阵顶住城墙,人缩在里边挖起了墙角。城上守将见了不知这伙人在捣什么鬼,但知绝无好事,巨石猛油重点招呼下来,奈何这盾牌之下早已用长枪大木等撑稳,巨石砸下如同砸中一副龟壳,难动分毫,许久,这伙人似乎干完了事,一人扛着个盾牌一哄而散,只听一声轰响,散开之处炸了开来,厚实的墙角处砖碎尘扬,生生给炸出个大坑,这伙人“呼喝”一声又聚在一起,钻进这个大洞,用钻头钻出一个个深孔,塞进余飞制作的雷管,点火,散出,,
如此反复直工作到天晚,墙角处硬生生炸出半个城门大小的通道!王世充赞一声:“干得好,”单雄信提着兵器就要往里冲,余飞忙拉住他递给他一堆炸管道:“用这个开道,”又交代道:“火药性猛,性烈。姐夫可让手下以炸药开道,自己在后准备冲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