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沿着一条古道走去,有路就会有人家,先找到人,找到活着的人才能搞清楚一些状况,他现在已经初步确认自己是魂穿了,那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呢,,死了?不会吧!之前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状况,领个奖,睡一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过来了!!老天,没有这么玩的吧,尽管千万不甘和呼号现实还得面对,不是说现实就像个被蹂躏的姑娘,即使痛或不愿意,还得去学着快乐的接受,毕竟饭还是要吃的。
提起吃饭余飞就后悔早上离开的古战场到处是死人,但也不缺一些死马伤马,当时为什么不捡一条马腿扛着也够吃好几顿了,离开时中午,又走了几个小时,现在是饥肠辘辘却说什么也不能回去了。
边走边注意这两旁的山上,古代的山里想必动物还是不少的,如果能逮到个野兔野鸡之类就好了,但看看身上除了一把长剑再无别物,即使从面前跳出一只野兔恐怕也抓不住吧,除非它自己一头撞死。
有时运气这东西还真是奇怪莫名,就像在那个世界,突然就中了五千万,但还没享受五千万带来的荣耀就被穿越到了这里,,再如现在余飞已经对逮到一只野物绝望的时候突然前方草丛动了一下。呵!余飞兴奋了,也有些不安,不会是蛇吧,他慢慢靠近,用剑扒开草丛,一只大野兔,后腿受了伤,此时正在草丛里挣扎,余飞提起兔子,足有三四斤重,这下好了,至少今晚不用挨饿了,余飞提着兔子想立即来个烤全兔,摸了摸口袋,只有两块光光的石头和一个布袋里装着一些黑黑的大颗粒,倒霉的小兵,你说你让我穿越你不是高富帅,不是贾宝玉也就算了,长得普通,生分低微就算了,怎么连个生火的东西也不给我留。哎,余飞无奈,只得拎着野兔继续赶路,希望找到一个村子,用野兔换一顿晚饭和一晚睡觉的地方。
日头已经偏西,终于路边看到一些开垦过的庄稼地,此时大部分地里没什么作物,只有少部分长了稀稀落落麦苗,再结合气温余飞估计现在不是冬天就是开春还没多久,又赶了二三里路眼前出现错落的茅草房,终于找到村庄了,大概几十家的样子,余飞走进村子,前方几个玩耍的小孩看到陌生人进村哗一声躲了开去,又在墙后偷看,余飞找到一个院落门口,泥土的围墙,木头的门,稳了稳身形拍打木门,谁呀?里面传出一个老汉的声音,随之开了门,一个看起来廋却健壮的瘸腿老汉开了门,看到门外的陌生人,狐疑的瞟了一眼:“你找谁”?
“你好,老人家,我是一个兵,队伍被打散了,路过这里,侥幸打到一只野兔,又没有火,想用这只野兔换顿晚饭和住一宿,明天就走,希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老汉又打量一阵确定余飞没有说谎才让开门叹一声:“哎,都不容易,进来吧”。
余飞道一声谢提着兔子在老汉引领下走了进去,老汉家并不富裕,一大二小三栋茅草房,老汉将余飞领进正屋却是没有桌椅,靠里有个高些的地方,上面一案几和几个坐垫,老汉请余飞坐,余飞便学着电视里看到古人的样子跪坐在一个坐垫上,将野兔递了过去:“这只兔子就有劳老人家了”。老汉接过兔子便叫一声:“翠兰,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出头淡蓝裙子上身麻衣的女子听到叫声从隔壁屋跑了过来喊一声:“爹”,老汉便说:“这是路过的客人带来的兔子,他要在这里住一宿”,晚上把兔子炖了吧,女子:“哎”一声接过兔子走了出去,老汉才回过头问:“少年人是哪个大王的兵,怎么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余飞抱了抱拳:“好叫老人家知道”,我感觉可能在打仗把脑袋打坏了,只记得自己叫余飞,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周围全是死了的兵,但我是哪里人,是谁的兵,为什么打仗和家里有什么人竟然一点记不起来,我从战场沿着路走了一天才走到这里,正想请教老人家这是什么年月,是什么地方,我打算明天去就近的城市找个工先安定下来再慢慢想”。
余飞一口气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老汉叹口气:“可怜的娃,他妈的这是什么年月,”老汉气愤了:“吃人的年月啊,以前不打丈就要出劳役,去的多,回的少,我的大哥就是去劳役就没能回来了,这些年更乱了,东边一个王,西边一个王,来了就要粮,要人,今年整整来了三波人抢了三次粮,”两个儿子和女婿都被几伙人拉去当兵了,大儿子死了,女婿也死了,小儿子音讯全无”。刚才进来的是女儿,女婿死了,女婿家没人,也没有个后,就回来了,如今我这家就剩下这老头子和个姑娘了”。老汉越说越气愤,说完又抹了抹眼泪。
余飞震惊了,这到底是什么年代,这么恐怖!三国?五胡乱华?还是五代十国?
待老汉稍稍平静,余飞试探着问:“老人家,现在究竟是什么朝代,是哪个皇帝”?
老汉疑惑的看着余飞:“娃,你真的不记得了?”看到余飞肯定的点头,老汉又道:“要说这战场打仗伤到头失忆这也倒是正常,娃,你有没有其它不舒服?可别落了病根。”见余飞说没有不舒服才又接着说:“现在是隋大业十年年正月,这世道乱啊……”
老汉接着抱怨起这乱世,而余飞听到隋,大业十年!剩下的再也听不进去,隋,大业十年,英雄辈出,,一个铁血盛世即将来临,唐太宗,李靖,秦叔宝,程咬金,,一个个历史人物或者演绎人物跃然脑海,我来了,会发生什么?余飞问自己。就这么痴痴的想着……
直到老汉发现余飞没有听自己说话,叫了几声不应,老汉拍了拍余飞的肩膀:“少年人,脑袋不会真的打坏了吧!”
“哦,没有,老人家,我只是想些事情,来这么久,还没请问老人家尊姓。”
“哎,什么尊姓,老头子姓张,”
那这里是属于什么地方是哪里管辖的?
这个村也没个名,七十多户人家倒有四十来户姓张所以就叫张家村,往北十里外有个马蹄镇,再往外就是乌山县出了大山一百五十里里外最大的城是南阳,再远老汉就不知道了。”
正说着老汉的女儿已经做好晚饭送了进来,一盆炖兔肉和几个不知道什么粮食做的饼,于是三人边吃边聊余飞说到自己失忆,不知道去哪里,老汉说到自己老伴走了,有二子一女,女儿叫翠兰,儿子和女婿死的死,丢的丢,说到早年也当兵伤了一条腿,现在家里没有劳力,说罢,老汉瞪着余飞,指着翠兰问:“你觉得这个阿姐怎么样?”
啊,余飞没反应过来,老汉这么一问,再看眼前的翠兰,说不上很美丽,但也不丑,略瘦的身形,淡蓝裙子,粗布麻衣。余飞只道一声:“挺好的”
张老汉哈哈一笑,孩子,那你就留在我家吧,给老汉做个女婿,以后跟着我过。
余飞楞了,翠兰拉拉爹的衣袖:“爹,这还是个孩子,况且我是嫁过人的”
“什么孩子,他起码也十六七了,我这么大都有你大哥了,你也不过二十一岁。”
老汉又转过头来:“还有你,小娃娃,你也别想着去城里找工做,出了这个村就是一些山大王的地盘,这世道你出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半路就被人宰了,要么又被人拉去当兵,不出三二月,又是一个亡魂。”
老汉顿了顿,又道:“老汉也不瞒你,你看我家就剩这么两口人,这是绝后了,老汉老了也没有个依靠,翠兰又是嫁过的,小伙子都被征召了,想嫁个人都难,何况是招女婿,你要肯留下就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慢慢熬吧,好歹保了命,希望过些年能太平些。”说罢看着余飞,等着答复。
余飞看看老汉,又看看翠兰,到底是嫁过人的,只见翠兰脸不红,心不跳也这么看着余飞,样子是愿意的了。再想想自己,想想前生三十年的光棍生涯,即使愿意娶个肥婆,娶个矮娘都被嫌穷!翠兰不丑,至少是中上,如果能把翠兰带回去一定会羡煞旁人的吧,哎,可惜回不去,翠兰,加上五千万,那就完美了……
再想想现在的乱世,死个人如死头猪一样平常老汉说的死在半路只怕不是虚言,岂不见白天赶路,路边好几具骸骨,什么宏图大志,什么抱唐太宗大腿,,也要先保命不是。想到这里余飞不在犹豫,向老汉跪了下去道:“多谢伯伯收留”。
老汉笑眯眯扶起余飞道:“好,好,好孩子,别叫伯伯,叫爹,来,叫一声我听。”
余飞清了清嗓子一声爹便叫了出来。老汉高兴了,大概是很久没有男人这么叫过他,他扶着余飞,左看看,右看看,是个好娃娃,好,以后跟着老汉,要努力做活,这样咱家才不会挨饿受冻。余飞点头,爹放心,我一定让爹和姐过上好日子。
好,好。老汉又连说几个好字才又道:“现在世道艰难,也没钱没粮给你们办,我这就去把村里几个老人找来,当着他们的面你和翠兰给我磕个头,这事就成了。”说罢老汉出去找人只留下余飞和翠兰在屋子里,余飞有些局促,不知该说什么!
翠兰倒是平静,就这么坐着,良久,余飞为打破僵局问:“姐,以后我该叫你什么?”
“你不是都叫了吗,我比你大好几岁,就叫姐吧,我像待小弟一样待你,放心不会叫你委屈。”余飞赶紧点头表示对翠兰的话深信不疑。翠兰满意的笑了,余飞也笑。
没多久只听一阵妇人的声音:“快让我看看我们翠兰招了个什么女婿”,隔壁王大婶首先来到张家,一个应该胖却被饿瘦的妇人。进来便不住打量余飞,是个好小伙,只是好像小了点,小伙子,你多大了?余飞大概估计了一下这具身体的年龄道:“大婶,我十六岁”。哈哈,想不到翠兰招了个小弟弟,都是有福气的。这么说着倒让翠兰和余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说着话,村长来了,对门的张大爷等都陆续来了,屋里挤满了人,在众位邻里的见证下张老汉上座,余飞和翠兰给老汉磕了头就算是入了张家的门,没有送礼,没有宴客,在这朝不保夕的世道,大家觉得正常,余飞也没有意见,对他来说有个安稳的去处,特别是结束三十年的光棍生涯,即便是另一个世界,那也挺好。
邻居们谈天说地一阵便陆续散去,天色也不早了,何况走一天的路余飞早就是强撑着,脚上火辣辣的痛一定起了好几个血泡。
张老汉道一声早点睡便回了房,翠兰带着他的小男人回房间,翠兰的房间在右边茅草屋,不大,陈设不多倒也显得干净,余飞坐在床上,翠兰端来洗脚水余飞洗了脚,翠兰也洗了,余飞坐在床上想着前世种种,竟然造化如此弄人,一时想的入谜,翠兰坐到旁边看余飞木木的无所动,以为余飞不懂男女之事,作为嫁过人的她不得不主动些,于是把余飞拉过来把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问:“飞弟,在想什么?”
余飞回过神来道,闻着淡淡的体香,下面立了起来,于是双手抱着翠兰把头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