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映皎面上依旧冷硬,向着走进房门的老鸨做礼,虽然她在这种地方呆得够久,但依旧还是学不会那套谄媚。
或许也可以说是,学得会。但那股子傲气让她不可以会。
“钱妈妈”后者的声儿百转千回,紧随其上,不过比起刚刚的不屑跟耀武扬威,良细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委屈!不仅如此,还站起了身,焦急般地跺了跺脚。
跪坐在映皎身旁的顾枣余光一瞥,内心翻了个360度大白眼。
整得好像像回事似的。
“嗯”钱妈妈进门后,看着屋内的“祖宗”们,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艳丽的帕子,示意她们不用多说,而后走到躺椅那一坐,随后刻薄、涂得十分妖艳的双眼狠狠地剜了一圈在场的,最后钉在了顾枣的身上。
只不过钱妈妈一直未开口。
在场的当事人们也都沉默地站着,钱妈妈身后常跟着的几个跟从,关上门后便站到了躺椅后。
比起刚刚的吵闹,现在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
她在想一些事情。
她该怎么处理这个女孩。
严二爷丢下人前已经给过交代了,她也以为这个女孩活不过,所以才将她丢到后院那个大煞神那去,因为他不可能会救。
可没成想,不仅救了,还给养好了。
除了……
这哑掉的嗓子。
钱妈妈一只手扶在躺椅的靠侧,手指一下下点在上面,发出铛铛的声儿,敲击在大家的心上。
尤其是映皎。
半晌后,许是钱妈妈想到了办法,只见她一挥手帕,一改刚进门前的阴沉脸色:
“害!都是自家,甭伤了和气!不过你们也给我记住了,秋霜节、可不是我们办场游戏,自己个儿小打小闹!那是给谁看的,在皇城根下的你们,可比谁都清楚!”钱妈妈的情绪转变让大家松了口气。
……
“可是钱妈妈~”但显然良细并不想这么算了。
“你看看我的火狐裘!这可是贾老爷送给我的呢,就这样被这个哑巴给弄脏了,我,我可委屈死了!”她一脸委屈的样儿,可那架势可不是挨了欺负的。
“对啊,钱妈妈,今天小姐过来只是关心慰问下映皎小姐,可没成想……映皎小姐竟任由这个哑巴冲撞我们小姐……可给我们小姐吓坏了!”开口的是小绫,她一向快嘴,煽风点火十分会说,另一边小狸倒未开口,只不住点头。
“胡说!简直……颠倒是非!”映皎面上一白,心上大气,可开口却还是软绵绵的,不会辩解。
“够了!好了好了”钱妈妈赶紧打断这两个祖宗,而后站起了身,招呼了下带进来的跟从,向门口扭搭了几步:
“还是那句话,甭伤了和气。”
“不过,你们妈妈我”说到此处,本还面上一副无所谓的钱妈妈,丰满的神子一侧,妖艳的横目也一凛:
“可不是天天在这给你们断官司的!”
“这次我不跟你们计较,但你们谁还敢在这节骨眼上再给我找事,就甭怪我不留情面!”
“顾卿楼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姑娘搞不来,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小浪蹄子,还有你这种卖清高的!都给我放老实点!”钱妈妈狠狠地拿手空点了两下,随后尖酸刻薄的声儿就扔进大家伙的耳膜后,不管是头牌良细,还是映皎,也均都再笑不出来。
是啊,像她们这种贱命,没有男人的青睐的话,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当然,不做也行,那就随便嫁了,给人当个通房小妾。可现在这话可没一点谱,因为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钱妈妈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姑娘收拾不了?乐意惯着她们,无非就是心情好,楼里凭她们也有些出色的业绩,但可别跟她整幺蛾子,不然甭管打哪儿来,想走,都得留半条命!
“大牛,把那个哑巴的腿打断,扔到后山,让她自生自灭!然后这事,就算解决了。”
一屋子,两个主子,两个丫鬟,除了顾枣外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连话都不敢说了。可钱妈妈接下来的话,却直接cue到了哑巴顾枣身上
,这下子,另外三个人乐了,映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钱妈妈,因为她知道,钱妈妈一向知道良细和她的两个丫鬟什么德行。
……
我敲……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顾枣在心里呐喊!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声bb一句干啥呢这是!是个人就想给她卸胳膊卸腿的……
……
行吧
不过戏要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