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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途遭难,伤见君

“师傅!我要看花灯!我要看花灯啦!”

允恩小孩似的摇晃着身子手脚乱摆,脚边的公鸡灯笼被他踢过来踹过去基本属于报废物,车子也因他的用劲明显晃动着,使原就颠簸的车子更加上下抛动,坐得人好不折腾。允恩已经一哭二闹了有一会,久得让车上本就耐性不多的彩衣女子笑得愈发寒气逼人,银光一晃,眼看又要来一场追杀闹剧,端坐在一旁正打座念经的和尚这才清冷地开口,又一次慈悲地挽救了允恩的小命,“允恩,你已经在上一个县城里看了花灯展了。”

“我看过了吗?”允恩纳闷,为什么自己没有印象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公鸡灯笼为证。

“哦?我还以为没看呢!那看过了就算了。”他施恩似的又开始心满意足,自得其乐的他用眼角瞄到妖女一脸嗤之以鼻的神情,气呼呼地嘟着嘴又责难道:“妖女施主!你的眼睛抽筋哦!是不是你很想看花灯啊!哼!我偏不让大牛停下来!哈哈!你没得看!没得看!”

“笨蛋。”

“花灯可好看了!你就恼羞成怒吧!”把你活生生气死!气不死气走也好!

“大师,你的劣徒脑子有问题。”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你才有问题呢!要不为什么要缠着我们!你偷偷跑掉我们不会想你的!”已经忘了事情初衷的允恩此刻深觉这个妖女施主脸皮巨厚。

“施主,允恩只是心性未开化罢了。”避重就轻。

“对啊!我好聪明的!”允恩得意地翘高脑袋。

几乎只是换个话题场所,以上的对话模式一天要重复几遍地上演。但,同行三人除了这类基本对话,像约好似的,彼此的名字年龄来历过往一概不问不提,彩衣女子依然是施主,和尚依然是师傅,允恩依然是劣徒,毫无交集。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允恩洗净脸面后,从黑面男摇身一变成了牛奶男,形象上反差极大。他年已十三,但奶白的皮肤奶娃的脸蛋加上他奶声奶气的说话模式,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有这么“大”岁数了。而更让人喷血的是,他的主意繁多花样百出,爱玩乐爱撒娇调皮捣蛋无人能及,其中忘事、选择性失忆和颠倒是非的本领极是高杆,常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头疼人儿却是和尚的俗名弟子,师徒两人结伴而行已有五年,真佩服有人能忍受他这么久!彩衣女子不得感叹和尚果然是来普度众生的。

就这么一路上,牛奶男伙着一个道不清脸孔的和尚,旁边再加一个穿着彩衣显眼又亮眼的姑娘,如此搭配的三人组合恰好又坐着一辆带有自制简陋遮阳竹篷的木板拖车,那领头的黑牛慢步徐行忽走忽停,也太过于悠闲自在了!那么奇怪诡异招人注目,不时引得行人孩童围观指点,堵车常发!

好在,牛拖车已远离闹市向偏僻的野外迈进,三人一车一牛继续慢悠悠地颠簸前行,细细比较,也算变相加速。

只是,彩衣女子似乎天生和麻烦二字打交道,时不时给漫长无趣的旅途带来谈不上惊喜的事儿,一来一去倒也算是热闹非凡,喏,就像现在。

“妖女!受死吧!”

千遍一律毫无创意的开场白,让彩衣女子被允恩嚷得闹哄哄的耳朵更是不耐。这次她不打算给对方道明身份的机会了,反正结果都一样,要么对方死要么就她死!速战速决!腾空飞身抽剑一气呵成,她已化为利剑直指对方心窝。

“啊!”报仇者未料到对方这么猴急,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剑竟软了双脚,毫无抵抗能力仅来得及本能闭眼!

“噔!”一根金晃晃的法杖突然出现在二者之间,成功地挡下了彩衣女子袖剑凌厉的去势。

“又是你!”彩衣女子不怒反笑,却带着一股狠劲。

数日来,这多事和尚已经成功阻拦了发生在彩衣女子身上的多宗仇杀,要么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放走了对方,要么就佛口婆心地劝说实则是对方被和尚念经似的长篇大论给吓跑了,这番热情参与还真起了效果,至今竟未出现过血腥收场的场面。

“施主,请手下留情。”

“他不是你的劣徒,你管不着。”使劲,剑又逼近。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当中或有误会。”清冷中有一丝坚持。

那报仇者趁机退后几步,拿起双刀护卫在胸前,明明抖着身子嘴巴却不饶人:“妖女!你杀我义兄,我要拿你的人头来祭祀他的在天之灵!”

“他要杀我。”这是重点。

“施主,稍安勿躁,请容贫僧问他话。”

“哼!”算了!彩衣女子又一次妥协,她收剑背手而立冷眼旁观。

“这位施主,请问你义兄是?”清冷的声音带着善意,让人不禁也诚然起来。

“我义兄是大名鼎鼎人称屠三千的金手指金最富是也!”

“不过是杀生成性、手脚不干净的贼盗罢了!”彩衣女子凉凉云。

“你!”报仇者怒视。

“施主,请问你知道金施主因何缘故招来杀祸?”继续问。

“大概是妒忌他在江湖上的名望吧?我义兄树敌挺多的。”其实是偷东西偷得人神共愤,当然,这话明着断不能说。

“嗯,那金施主离世时是何时,于何地,有人证否?”

“我义兄前日被杀,死在邵阳家中,当时只有嫂子在旁边。”乖乖照实回答。

“这当中果然有误会,不说其他,单是作案时间上就断然不是这位女施主,因为这位施主十几天来一直和我贫僧师徒二人同行,也不曾单独离开超过一个时辰。”

“我晚上都有盯紧她哦!”紧跟过来看戏的允恩在一旁嚷道。嘿嘿!我可是好聪明好孝顺的!为防这大妖女趁人不备暗下杀手,人家好久没有睡好的说,师傅!我可是很努力在保护你的!

“这……但我义兄的确是死在唯怜阁手中!而且她还嚣张地留下杀人字帖!”

“请问施主,你如何确定是这位施主下的毒手?毕竟唯怜阁组织庞大杀手如云。”

“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们看!字帖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像是怕和尚不信似的,报仇者从怀中掏出一张印制华丽的红帖子。

早立于旁的允恩上前,好奇地夺过手打开读道:“报仇请找唯怜阁阁主,我近日在十里庄往扬州的路上,特征彩衣。啊!真的耶!”

“你看是吧!特征彩衣!所以妖女!快挨我一刀!”报仇者从新又架起双刀,这次底气十足,气势瞬间火起。

“施主,这分明是栽赃,天底下哪有杀手会留书自己的行踪?”麻烦请用脑子。

“那个……”好像有点道理哦!

“你不用怀疑了,我的确是你要找的人。”彩衣女子笑眯眯,袖剑又出。

“施主莫要逞强。”法杖又拦。

“让开!否则连你也一并解决。”笑里刀光剑影,杀意盎然。

“施主,你不是其因何必承受其果?”

“我是唯怜阁阁主。”

“那只是你的身份。”不代表你就杀了人家义兄。

“哈哈!和尚啊和尚!你大概不知道吧?唯怜阁阁主的存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代表整个唯怜阁!给这讲因论果的世间一个交代,给想报仇雪恨的人一个宣泄解恨的出口!不找我又当找谁!”彩衣女子笑得张扬,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这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认知,并未发觉自己的语气中竟带着些许悲凉、自弃和难堪。

“施主不当如此作想!”清冷的声音里有着同情。

“妖女你既然承认了,快受我一刀吧!”报仇者已不再犹豫了,他挥刀直砍。

“噔!”法杖拦着刀,对男子道:“施主!她并未杀你义兄!”

“多管闲事!”袖剑向报仇者下盘扫去。

“噔!”法杖拦着剑,试图劝慰彩衣女子,“施主!”

“噔!”法杖拦着刀,“噔!”法杖拦着剑,“噔噔噔噔!”法杖好忙……

几番下来,彩衣女子因不觉中顾忌了和尚,在剑法不得施展的情况下被和尚的法杖一挡一滞竟露了空门,报仇者趁机舍双刀飞暗器,飞镖直入彩衣女子左肩。

“啊!”吃痛事小,镖上有毒!

“哈哈!我终于给义兄报仇了!”报仇者见对方已经中招,他退身得意地叉腰大笑,“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时辰内你这妖女必毒发身亡!”

“施主!你没事吧?”和尚无暇顾及男女之别,他抱住骤然软倒的彩衣女子屈身让其盘腿在地,方站起身执杖护在她的前面。彩衣女子连忙运转内力,试图逼出游走在五脉中的毒,怎料反而加快了毒素的运行,一股腥甜自口而出。

“施主!”和尚眼尖,立马转身回到她身边将之扶起,“你这个多事和尚……”还没骂完,彩衣女子两眼一翻就直接晕去了。

“和尚,那妖女毒发了吧?”不死再补一刀!报仇者忙打探敌情。

“这位施主,请留下解药!她并未杀害你的义兄。”清冷的声音此时却带着恼意。

“和尚!你真的很多管闲事!再多嘴我就杀了你!”小小和尚竟敢命令老子!

“允恩!替为师跟那位施主化点解药!记住,别太过分。”径自抱起唯离儿,和尚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牛拖车走去。

“嘿嘿!老兄!你得罪我的师傅咯!”看聪明的允恩好好表现一个!允恩松动手筋,一脸奸笑、神情诡异地朝报仇者走去。

“你、你!做什么!放手!啊!”

和尚对背后传来的怪叫声充耳不闻,他小心地将彩衣女子放在拖车上。此时的彩衣女子小脸苍白,额头冒汗,唇色透着吓人的沉黑,分明中毒转深。

和尚略略查看她的脉搏,幸亏她内力深厚脉动有力,舒了一口气,他取来水袋和刀伤药放在一旁预作准备。转身打开允恩的行囊取出火种筒子吹燃灯芯,仔细耐心地在那微弱火焰上灼烧匕首的尖锋。一切准备就绪,和尚不多想就撕开彩衣女子左肩衣服的缝线处,露出肩膀的一片晃眼雪白,此刻那毒镖周围的肌肤已透显出乌黑痕印,黑白对比鲜明得让和尚不禁皱了皱眉。他当机立断,动作麻利地用匕首开肉、拔镖、挤毒血、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一番下来,彩衣女子脸色稍好,但仍然很苍白虚弱,和尚回身拿起棉被盖住她,这才背身取来水囊清洗干净手上的血迹。也在这当口,允恩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药包往牛拖车上直冲,笑得一脸灿烂讨喜,见了师傅便赶紧献宝。

“师傅!解药!”嘿嘿!允恩我果然好聪明!

“确定是这种毒镖的解药吗?”挥挥从彩衣女子肩上取出的毒镖示意。

“安啦!我用他兜里一模一样的毒镖划伤他的手指,他紧张的赶紧找解药要吃,我立马抢下的!”嘿嘿!我果然果然好聪明吧!

“嗯,允恩很能干。”清冷的声音带着笑意。

“嘿嘿!我好聪明的嘛!”得意得意!

“那位施主现在怎么样了?”顺口问问。

“他啊?吓得快晕倒了!还吐白沫咧!好好笑哦!”

“……”

“我看他也快毒发死了!还敢要我给他解药,笑话!我抢到的就是我的!哪有给他的理由!是吧?师傅!”

“……”某人师傅又一次放弃了说教,他直接拿过允恩手中药包,走向离车不远现已瘫倒在地的某可怜报仇者,那人此刻病恹恹地苍白着脸,唇色也是黑沉得可怕。

“这位施主,你中毒需要吃多少粒解药?”清冷声音里透着关心。

“大、大师!我不要多!一粒解药就可以了!给我吧!求求你!”报仇者努力睁大有些模糊的眼睛,挣扎着向和尚伸出抖抖抖的手。

“吃了解药就是重生了一次,莫要再滥杀无辜了……”还没说完,那报仇者就连连点头,咽了咽口水就忙抢白:“是的是的!我已经报过仇了!不会再找死的!求你了!解药给我吧!”

“……”和尚把一粒解药放在他不断抖抖抖的手心上,那人立马将药一抛丢进嘴里。

“善哉善哉。”合掌作揖一拜,和尚转身徐步回到拖车上。

“施主,得罪了。”和尚捏住彩衣女子的脸蛋撑开她的嘴,将一粒解药和着水倒进她的口中,然后托起她的头帮助她顺利下咽。

“师傅!我们趁机摆脱这个妖女吧!好会惹事啊她!”眼珠一转,允恩故作神秘地凑近和尚,在他耳边建议道。

“允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清冷声音里带着无限教诲。

“好啦!好啦!我们等她醒了再摆脱她就是了!”救就救吧!七级浮屠很难造的说。

“我们答应了要送她回唯怜阁。”清冷声音里继续带着无限教诲。

“我没答应啊!”人家才不要咧!

“你炸了施主代步的马。”

“我要炸的是她不是她的马啊!她不要下马就是了!偏偏她却要下马!”

“……”放弃!

车上的彩衣女子因为长期练武内功深厚的原因,耳朵已经可以辨声了,但神志依然恍惚,她挣扎着想从黑暗中逃脱出来,但一切仅是徒劳。太大意了!这样的状态怎能御敌?多一秒不能自主就多一分危险,彩衣女子懊恼地想。

耳边传来清冷却让人心安的声音,好像是在叫她好好休息?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身下的震动,大概是牛拖车正在启程赶往下一站吧!时深时浅的睡意偶尔会被和尚那个笨蛋劣徒高亢的声音给惊一惊,却很快又在一片清冷的念经声中安稳下来。

好久好久,不敢这样熟睡了……

因为没来得及赶到能够栖身过夜的地方,现下师徒二人和一个病患正在山洞中歇息。大牛也卧在洞口拖车旁悠闲地吃着干草,而允恩望着手中分得的冷硬大饼,兴趣寡然。

允恩瞄了一眼躺在师傅身旁还在沉睡的彩衣女子,鬼马的脑子又开始狂想了。

“师傅啊!”一点点谄媚一点点娇态。

“好好说话。”和尚就着凉水吃着干粮。

“师傅真的不考虑丢下这个大麻烦妖女?”

“……”沟通不良。

“不丢下她也行!”允恩改了改语气,“但是这个妖女一路上忙着被人追杀,我们也很麻烦的说!”我允恩要对师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嘿嘿!

“……”

“这么惊险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一次两次就算的,师傅你又不忍看杀成虐,我也不敢看到血啊刀啊剑啊到处飞来射去。”人家好孱弱的说!

“……”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改变装束,那就没人找她麻烦了!”除了我!

“……”

“妖女可以扮成我的婢女啦卖菜大婶啦乞丐大妈什么的!肯定很适合她哦!”哈哈!想想就觉得好好笑!

“……”

“趁着她还像猪一样大睡,我们给她换上丐帮的衣服,丢掉那件晃眼彩布!”敢污蔑我是丐帮的?哼!

“我醒了。”

“或者直接把她的烂彩布涂上黑不溜秋的墨水!”人家好聪明哦!

“施主,你感觉好点没有?”

“和尚,你的劣徒真的有问题。”

“啊!还有啊!在她的背后写上‘我不是你要杀的人’几个字也行!”哈哈!

“……”

“好吵。”

“要不让她女扮男装做大牛的御用车夫!哈哈哈……咦?你几时醒哒?”

“笨蛋。”

“你才笨蛋呢!小小的毒镖也躲不掉!”还算什么大妖女!切!

“施主,你的镖毒刚解,还需好好休息,这里有一些干粮,能起来时就吃点充饥吧!如果怕有后遗症,待入了城再让大夫看看。”清冷嘱咐道。

“……多事和尚,”彩衣女子转过身子面着洞壁,猫似的丢出一句:“谢谢。”奇怪!脸热热的,难道是后遗症?也许入城后真的需要给大夫看看……

“施主没事就好。”

“人家也有帮忙的说。”允恩撇过头细声嘀咕。

“允恩,为师去林子里的水潭梳洗一下,你在这里好好看顾施主。”眼不见为净。

“师傅!你忍心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弟子会惨遭妖女毒手啊!”允恩急急站起身欲跟随,想想挺后怕,刚才背着别人口无遮拦地讲了一筐坏话,会不会遭报复啊?

“最好躲到你师傅背后一辈子不要给我看见。”彩衣女子凉凉刺去。

“哼!谁怕谁!你才应该躲到大牛背后一辈子不要下来呢!”然后炸死你!哼!

“允恩莫怕,施主要养伤,你别惹施主便是。”言毕,和尚拍拍嘟嘴忿然的允恩,起身在行囊里寻了些衣物就走出山洞。

静默,山洞里难得地静默一片。

彩衣女子享受着这罕见的宁静,感觉好些后便坐起身维持靠着洞壁的姿势闭目养神。而另一头的允恩则百无聊赖地拨弄大牛的尾巴,气嘟嘟地不肯说半句话。

牛尾巴被摆来弄去,大牛已经习惯了小主人的另类趣味,径自埋头吃草,一声也不发。允恩满脸写着“无聊无聊超级无聊,”突然他灵机一动,鬼头鬼脑地转头无声奸笑着,看向妖女施主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静默,继续着。

突然,大牛嘶叫一声往彩衣女子的方向冲去,彩衣女子在声音响起的时候就睁开眼腾身而起灵巧避开,手中袖剑出袖却并未砍向大牛,因为始作俑者不是它。

“哈!哈!哈!哈!”允恩夸张地一脚踩在拖车踏脚上,叉着腰高昂着头大笑。就不爱给你好好养伤!这下看你怎么休息!坏坏坏妖女!哈哈!

“笨蛋!”彩衣女子扯痛伤口,但却对着允恩甜笑嘻嘻,手中袖剑银闪闪,杀意暴起。

“哼!大妖女!大牛!快回头!狠狠撞死她!”过于得意忘形的允恩根本没发现妖女施主已经拿着袖剑正向他逼近,依旧不怕死地挑拨对方,待发现时已经呆愣在原地了。

因为,一点银光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自己刺来,“啊啊!”只来得及本能尖叫,通身未动,聪明的允恩死期近了!

彩衣女子举着袖剑直挑允恩喉咙,眼看着就要把允恩的头和身子凄惨地一分为二。

突然,目标物矮了一截,袖剑没有命中任何东西仅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痛痛痛!”原来允恩被石头所击一膝跪地正好躲过袖剑的袭来,但那救命石头的力道很猛,以至他摔倒在一旁只顾着哇哇大叫着揉弄腿肚。

彩衣女子抬头看向洞口,只见一个黑发披肩,额高而光洁,眉宇英挺,双目如星,鼻挺唇红,下巴刚毅干净的高挑男子正伫立在那。一双深邃的双目像无底的水潭,直视她的眼眸。

彩衣女子有那么一刻竟像找不到舌头似的,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世上男子那么多,却是头一回看到如此俊得出尘风华的人物,仅仅是一身单薄的粗布单衣竟也能衬得他高贵非凡,看他出手的速度和准头,想必对方功夫不弱。

彩衣女子右手下意识地握紧袖剑,追杀者太多了,形形色色的什么人也碰到过,像他这般面无仇怨连一丁戾气、杀气也没有的,却也是头一回。

“你是谁?”

她听到自己开口,声音里陷着莫名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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