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删除了,补上,晚上发新章节)
林深后背开始冒冷汗。
她是不打算忠心耿耿地替沈均隐瞒这种“风流韵事”,但绝不是现在暴露马脚,更不是给他闲人留把柄。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俩之间的微妙关系,这幅画现在更是她的“保命符”,一旦被抖搂出去沈均不得要她的命?
那她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了吗???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不料闲人转身,轻松避开她,“被我说中了?”
那画轴于他手中肆无忌惮地把玩着,林深大惊,“你给我放下,有话好说。”
闲人扬手追问,“一幅画便惊了你的魂,想来你是为得到此物费尽心思,而沈均也是为此事方能容你。”
忽然正色,俯身凑至她耳侧低声道,“这算是他的把柄,你也不好生藏起来,留在外面生怕旁人察觉不到,难不成也是故意为之?”
林深一愣,旋即冷下脸儿。
他果然聪明,大概随口编的谎话是瞒不住他。
虽然出身差了点,但他既不是草莽、又有沈均放水,帮他翻身也确实不难。
但是……
这种被强压一头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目前她还未“投诚”,谁知道这个闲人到底有几层身份,主动权在他手里,一旦出事死的不还是她?
还是先抱住沈均这条大腿为好。
0820:想不到你还有这智商。
见她不说话,闲人收手,重新卷起画幅递给她,“你不必担心既是保命符,我又怎会带走。自己拿回去。”
明明是抢别人东西,说得好像自己多正气凛然似的。
林深冷笑,语气里带着讥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旁人都以为你只是个砍柴的粗人,若听闻你方才所言,只怕是要瞠目结舌。
“画在谁的手中,那就是谁的。我与画上女子容貌相当,老爷高看我一眼,送这画幅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似乎没料到她动怒,闲人一怔,随即挑眉。
兔子也会咬人。
这倒有些从前的模样,愈发有意思。
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吵闹声,紧跟着翠缕拍窗框通风报信,“不好了姨娘!好像是老爷身边的徐管家领着护院往这边过来了!”
林深:……
所以?
我“夜半私会旧情人”又被发现了???
我就不能摊上点好事儿吗???
她怒视闲人,“你引来的?”
闲人好整无暇,“也许罢,毕竟沈府卧虎藏龙,沈均更非蚩蠢之徒。事到如今,还得劳烦周姨娘救我一命。”
林深气的倒牙,“信不信我直接开门把你交出去,将功补过。”
然而闲人不以为然地挑眉,“上回你也是这么做的,而后便被关在柴房三日,如今也随你。”
那还是不了吧。
那种鬼地方我才不要再去一趟,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我得好好珍惜。
抬手抹了把脸,她连忙把人推进卧房藏好,边喊道,“就说我睡了!”
不等翠缕反应,徐管家已在门外喊道,“老爷过来了,周姨娘该出来迎了。”
翠缕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开门后只见外头灯火通明,扣门的徐管家已退至一旁,后头为首的正是沈均。
她眨眨眼,故作镇定地上前,“老爷。”
沈均颔首,“周姨娘呢。”
翠缕眼神飘忽不定,“回老爷,姨娘回来时说身上乏的很,已经歇下了。”
看沈均挪动脚步,小丫头心里一慌,忙上前挡住。
却不免得引人生疑。
沈均微不可察地皱眉,还是徐管家机灵,上前打圆场,“老爷过来,周姨娘即便是歇下了也该起身服侍,只你一人算什么规矩,快快去请周姨娘起身。”
“不必。”沈均却先开口,大步流星地往院里走。
袖口随着他身形移动飞往身后,那架势仿佛谁玩火把他家房子燎着了似的。
翠缕拦不住,只得在后头边撵他边解释,“老爷老爷,姨娘当真已歇下了,才从宴席上回来姨娘便闹头风病,一早睡了。”
她越念叨,越显得心中有鬼,沈均又怎能不留心。
愈发加快脚步,一股脑冲进里屋。可一推门,却见林深正翘着脚坐在塌前,睡醒惺拢地望着他,“真是老爷过来了?”
他心下忽然一松。
便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方才在门外听翠缕几道遮掩时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即刻即刻冲进里屋找出现形儿来一解新仇旧恨。
可当真看见只有她一人坐在房中等他,他忽然便觉得,有她如此,日子倒也不错。
幸好她没当中打他的脸。
林深:那你错了,主要我藏得深。
他拂袖坐上太师椅,略颔首道,“听下人说你闹了头风,过来看看你。怎么不差使人去请大夫抓药。”
林深:?
我还有这病?
她忙笑道,“夜深了,也是小毛病,明儿就好了,多谢老爷挂念。今儿小姐虚惊一场,听闻老爷回前院了,为何又有来桑梓院的兴致?”
沈均抬眼,“书房里丢了些东西。”
林深:所以?
沈均直勾勾盯着她,“也不甚贵重,但府里出了家贼总归是不好。该查。”
“老爷说的是,”她汗颜,“不知老爷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问完又恨不得咬舌自尽,能不给自己下套吗,大半夜一群人气势汹汹赶过来,不是捉 jian就是捉贼啊!
我的妈我咋这么倒霉呢。
沈均神色不动,问一句答一句,“有护院说约摸看见人影往后院过来,正是你这儿的方位。
“你如今身边只有翠缕一人陪着,到底势单力薄,故而过来看看你。想来你已歇下,真有家贼也不会叨扰你,倒不如问问翠缕。”
林深大惊。
那不了吧,放过那个女孩好吗,我替她上!
忙凑上前,故作神秘地皱眉,“桑梓院是后园的西北角,从这过去穿过月牙门,便能翻出沈府,即便真有贼,这会儿也该跑没影儿了。老爷书房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可否要报官?”
沈均摇头,“倒也并非什么贵重钱财,只是一本账本,记着犹为要紧的几桩差事。再便是几封密函,你倒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