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0:…
我发现你现在飘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喝了?
一阵阴风拂面,没等她反应过来,沈均已一个箭步冲至她面前,扬手掐住她的下颚,沉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深:…
当然。而且我不仅知道自己在说啥,我还知道你手指头再往吓挪二寸我就要被你掐住命运的脖颈子。
大哥你不是文官吗,你是自带“闪现”是怎么着,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兔子都没你跑的快。
0820:或许…他拿的是霸道总裁妖孽王爷的剧本呢。
林深:那不可能,脸不像。
翠缕大惊,跪在一旁哀声求饶。被她一个眼神止住,抬手指了指沈均的手,眼神示意他,“掐死了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想听我也不告诉你。
沈均闻言面上虽怒意不减,但手上的力度较比刚才明显松了几个度,容忍她继续为自己辩解。
她笑了笑,先示意翠缕出去带上门,等房里只剩下她和沈均两人独处时,正色道,“如今房中只我与老爷两人,庄子里清净,也不怕隔墙有耳。
“那画上的人物究竟是谁,老爷与奴婢都是心知肚明,又何必隐瞒呢。”
沈均冷笑,眼眸眯成两道危险的弧度,“你今日这话传出去便是不忠不孝,足以了结你的性命。”
林深呲着牙一乐,不以为然地挑眉,“老爷是在吓唬奴婢么?是生是死都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若是想杀奴婢,随便寻一个理由就能要奴婢的命,奴婢又怎敢激怒您呢。
“今日所言也算是奴婢脑子一热,想着若能为老爷排忧解难,也不枉您这般疼爱。您若是不信只当奴婢是又犯病,在您面前胡言乱语,您若要怪罪下来奴婢也甘愿受罚。”
沈均不语也不收手,二人就这么僵持半天,直到林深开始翻白眼儿时,沈均才舍得开口,“你哪来的心思。”
他眼下的质疑显而易见,林深长吁一口气,装模作样地笑道,“除了奴婢之外,还有谁人见过这幅画,那便是谁教的;若是无人那就算是奴婢无师自通。
“老爷先前在车上时还警告奴婢不要得寸进尺,但您忘了,奴婢生性嫌贫爱富,能从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便成沈府的姨娘全靠老爷的提携。
“奴婢当然要抱紧老爷这条大腿,好靠着老爷享尽荣华富贵,免受大夫人责罚。”
说完嫣然一笑,模样似极了沙丘中狡猾的野狐。似乎许久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是每每惹恼他时,便这般回首,桃花眼眯成狡狐的形状,叫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不忍斥责她。
不过自从那人进宫后,再无人敢这般“胆大妄为”,即便是与她的容貌有半分相似的周巧儿也是畏手畏脚、小家子气难掩。
如今倒了长了能耐。
怔愣一瞬,他直起身冷冷道,“滚出去。”
脾气还不咋地,说骂人就骂人。
但好在他没继续责罚要她的命,那她就算达到一半目的,闻言颔首,“是。”
被沈均强行按在地上问半天话,膝盖酸痛无比,好在有翠缕在旁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出门,才算让她逃过一劫。
0820突然雀跃地开口:沈均对你的好感度+5分,目前总值71分。副本已开启,你可以领取新任务。
林深眼前一亮:真假的。
0820质疑:我有必要骗你?但是请你给我个理由,请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冒着被沈均弄死的风险说那种话,不要命了?
林深:你就不能当做是我殊死一搏吗?或者当我是心地善良,想要成全这两个有情人吗?
0820冷静脸:那不可能,你还能有那优良品德。
林深:…
你这样真的很难拥有朋友的。
因为真的欠打。
翠缕虽没说话,但扶着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袖,还是能看出她到现在仍在后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别担心,这不是没事了吗。”
翠缕小脸儿毫无血色,眨眨眼睛,“奴婢就是觉得姨娘胆子又大,又极厉害。老爷从前可从来没与姨娘发过这么大的火,即便是他罚您去柴房思过时也还特地去桑梓院吩咐奴婢,叫奴婢过后仍好生服侍您。
“不知今日为何冲着您有这么大的火气,该不会是因为…闲人大哥又救您一命,老爷这才恼您?”
林深不以为然地笑笑。为什么之前不发火,因为原主在他眼里就是个阿猫阿狗,喜欢了搂过来呼噜呼噜毛儿,不喜欢就抛之脑后。
原主闹的动静再大,只要不触及到他的逆鳞他当然不会生气,也没见过哪个哈士奇拆完家铲屎官能直接把它炖了的,但是今天她直击要害,沈均不动怒才不正常。
万幸他还留她一条命,看来宋竹溪这个“逆鳞”也不是不可利用,反而是接近沈均的最佳借口。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趣,是否能看出她的意图进而厌恶她。
她还得吹枕边风让沈均开恩带闲人回府呢。
0820:万一沈均就是不吃你这套,你不就前功尽弃,还有可能搭上一条命吗。
林深:…
大哥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说,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收脏钱了!
翠缕又开口,“所幸老爷还顾及着今儿是您的千日这才作罢,姨娘还是别再去触老爷的霉头,或是跟老爷认个错也就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