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看待问题的方式和理解能力简直如出一辙啊。
见她不说话,沈均反而起了兴致,略倾身靠至她眼前,“今日又想打什么主意?”
林深:...我哪敢说话。
他好整无暇地挑眉,嗤笑道,“为何留你,想来你心中有数。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会赏你,不过,”他忽然倾身至她耳畔,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炙热的鼻息尽数喷洒于耳侧,林深猛地打了个机灵,身形下意识往后移开。
这位兄台,我不谋你家产也不谋你的正妻之位更不会害你的白月光,我是想“攀龙附凤”但我不想觊觎你的东西,我只卷钱跑。
你实在是多虑了。
沈均戏太多,现在脾气又不稳定,她也不敢再靠前,自己窝在角落里绑手绢玩。她不吱声,沈均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我话说重了。”
林深:...
你看我打理你你嫌弃我爱你的钱,不搭理你又忍不住来找我,男人真是不能惯着。
她仍不开口,斜眸给他个眼神。
我意思到了,你自己体会。
0820:你是在欲擒故纵还是飘了。
沈均也不恼,不以为意地笑道,“心里头不情愿,又耍脾气?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起意要带你去庄子里?”
那我上哪知道去。
她腹诽一句,面上装腔作势,“老爷的心思奴婢哪里敢猜,想来是因为今日是奴婢的生辰,这是您给的赏赐。且庄子也是您的私产,您想去何处谁敢阻拦,奴婢跟着您就是了。”
“你当真这么认为?”沈均道,“就不想去探望故人?”
林深:...
大兄弟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连闲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还得靠你引路呢。再说实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非得拿刀捅自己心口上,和原主互相伤害吗。
她抿唇,继续装疯卖傻,“奴婢不懂老爷的意思。今日既是奴婢的生辰,那奴婢也想痛痛快快地过完今日,其余的事明天再说。”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万一我今天晚上就穿回去了呢。
0820:不可能,想都别想。
似乎未曾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沈均神色怔愣一瞬,旋即嗤笑,饶有兴致地审视她。不过大概是看她丧着一张脸,这之后也不再为难她。马车渐行渐缓,不多时骤然停住,车夫打开车门,恭谨道,“老爷,到庄子了。”
二人忙倾身下车,
值守在庄子里的管家下人早已候在门口,见沈均下车,纷纷说航来跪拜,“给老爷请安,后厨里已预备了酒菜,老爷还去素日去的院子里么?”
沈均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大踏步进庄子。林深忙提着裙摆紧跟上去,翠缕紧随其后。
这地方正是在京郊,庄子是沈老太爷之前留下的私产,有专门值守的下人留在庄子里种菜养花,之后再往沈府中源源不断地送着新鲜的瓜果蔬菜,夏天还可以携家带口地过来避暑。
(林深:这是“大户人家”的生活方式,我缓缓退下。)
怕暴露身份,她不敢多言,一路跟着沈均行至庑廊拐角处,沈均骤然停下,侧眸道,“你不必过来了,回去歇着罢。”
我也想但是我不知道去哪。
她福了福身,温顺道,“是。”
再起身时沈均已走远,翠缕这才敢上前,“想来姨娘也记不住从前住过的地方,奴婢陪您过去。”
你这孩子真是太贴心了,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她狂点头,一边走一边试探,“我以前来庄子里最爱做什么?”
翠缕忙笑道,“您素日最爱放纸鸢,如今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奴婢记着您每回随着老爷过来时,老爷都会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看您放一只您自己扎的纸鸢,您与老爷能欢喜好几日呢。”
林深:?
原主还会这个?
你都有时间学绣花扎风筝你能不能多念两本书,你看你这智商都用到什么地方上去了。
见她不语,翠缕雀跃道,“您今儿还有兴致么?奴婢扶您回去后就去寻架子,帮您一起弄。”
林深摇头,面色无比冷静,“今日有些乏了,先回去睡一会儿再说,不急。”
我绝对不承认是我不会做,绝对!
翠缕不疑有他,“那先服侍姨娘歇着去。”
没走几步,二人正要穿过月牙门,一人忽然佝偻着腰冲出来,与她两个撞了个正着。
她惊呼一声,来人见状伸手攥住她的手臂,哑声道,“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