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好”
花王情不自禁地为绘星沉鼓起掌来,似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确实,你佛家并无责任,既如此,本王便只能跑青山一趟了”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绘星沉再也不想顾忌自己的身份了,一鞘软剑出鞘后,直直地阻挡住了花王的去路。
“大师兄!”众人直呼,毕竟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无礼了
绘星沉充耳不闻,阴恻恻地看着花王
花王站着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干弟子在那里又是劝又是拉的,但绘星沉从始自终都未挪动半点,
花王收起了那抹假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将绮音找出来,否则……”
接着他便走出门去,经过绘星沉身旁时停了一停,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成大事者从不会被儿女私情所连累,你,要小心了”
花王走后,那一干弟子看到绘星沉阴沉着的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也不知道花王究竟对大师兄说了什么,也不敢问。
“在佛家境内全面搜查绮音郡主,限时三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大师兄”
走进大长老的寝殿时,大长老正在给自己疗伤,光离简直太了解他这个徒弟了,
明明在这之前他可以选择修佛,却偏偏选择修神,还要重新开始,历经艰辛为的是什么,其他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想去青山就去吧,但为师还是要提醒你,万物皆为天定。”
“徒弟知道了”
光离从绘星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只有绘星沉知道他此刻多想见到扶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哪怕,
哪怕,她只走了三天
梵天把寂长枫和扶桑送到青山入口时就起程回去了,他属于那种等级特别低的弟子,还没到可以打比赛的时候。
扶桑和寂长枫分别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登记之后就进去了。
寂长枫这里刚登记好,那边就有人来专门接他去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扶桑对于这种不平等的待遇十分不服气,冷嘲热讽到“皇子就是皇子,走哪都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寂长枫看到扶桑噘起的嘴巴,心情都好起来了,昨天在马车上的尴尬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故意向扶桑靠近,贴着她的耳朵说:“要不,你睡我房间?”
扶桑哪里经得起这么暧昧的气氛?脸唰一下就红了,轻轻地哼了一声就跑开了。
待到扶桑没影了之后,寂长枫又换回了自己对外冷漠如斯的态度,旁边的小厮被这前后两种态度弄得有点害怕,用最快的速度把寂长枫带回房间然后,溜之大吉了。
扶桑和寂长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无论在外面是什么形象,都会在对方面前露出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佛曰:缘像一块冰,我将它抱在怀里,冰化了,缘,也没了……
青山与外界时间有差,虽然在扶桑看来,自己来得很晚,但其实很多人都是比赛开始前两三天才来,所以说,此刻青山内来参加比赛的也就几十人。
而历届的青山比赛真正的幕后发起人是青宗派掌门,为的是挑选好的苗子纳入青宗派。
就单单从这比赛的规模来看,这青宗派的实力就不容小觑,各位仙家之人更是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挤进来,
可是除了天资聪颖和能力高强,青宗派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要求,到现在,无人可知,这有为这个门派蒙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你要问扶桑离比赛还有那么长时间,该干嘛?
扶桑可对进什么破青宗派没什么念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那当然得好好的玩一场啊!
可是这里那么大,找谁呢?
找寂长枫吧!
不行不行。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扶桑给甩掉了,这个人很讨厌,还很不正经
嗯,一想到寂长枫之前说的话,扶桑的脸又一阵阵火辣辣的。唉,这个人,真讨厌!
扶桑打消掉找寂长枫的念头后,一个人顺着小路到处乱逛。
这是专门为来参加比赛的弟子休息而修的一个大院子,里面又按季节顺序分了四个小院子,各有千秋。
而扶桑住的是“春”
她现在想要出这个大院子出去看看,可是死活走不出去了,走不出去就算了,还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在误打误撞间走进了一个很宽敞的屋子,里面东西陈列地十分有规律,正中间有一张桌子。
没人,但却有一炷香,袅袅地升起紫色的烟雾,笼罩着整个房间。
扶桑闻着闻着意识突然变得恍惚起来,发现情况不妙,立刻用袖子捂住口鼻,回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扶桑狠狠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蠢货”,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
“这个屋子太邪门了,我要赶紧找到出口离开,不然这烟越来越浓,我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扶桑一边想一边在找有没有窗户可以供她离开。
“扶桑,扶桑”
扶桑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来,向声源处走去,她用剑挑过吊挂下来的珠帘,发现有一张床
一层又一层的红纱从床顶笼罩下来,扶桑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正欲转身离开,红纱里又传出了一声“桑儿”
扶桑疑惑地转过头,捂着口鼻的那只手不知觉地放了下来
“请问是你在喊我吗?”
红纱里没有了应答。
扶桑一步步地走到床前,用手揭开红纱,没想到里面还有许多层。
扶桑如魔怔一般揭开了一层又一层,可红纱如同没有尽头一般。
扶桑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臂却被红纱给缠了起来,里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扶桑忙着解开缠着自己手臂的红纱,意识越来越迷糊,诡异的是动作却越来越熟练。
终于揭开了最后一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上面洒满了花瓣的床,床上却空无一人。
灵台中一声洪厚的声音冲扶桑说到“快跑”
扶桑这才如梦初醒,转过身来,刚转过头,一条红纱拂过她的面颊,扶桑瞬间便没了意识,倒在了床上。
纱帐外,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静静地看着帐内的发生的一切,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