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悠悠很早就起来,这时候只有值夜班的护士在干活,就连病人都没有全部睡醒。
用科室的值班室洗漱过后,就偷偷溜出去吃早饭。
哎妈呀!太特么的混的差了,现在居然连出医院都要偷偷摸摸的。
悠悠找了家老面馆,好像是清晨刚刚开业,客人并不多。
悠悠点了一碗青菜鸡蛋面,还特意让老板娘多给她加了点面。
毕竟距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待会再回医院领两个免费的包子,这样应该就不会饿了。
找一个远离门口,毕竟僻静的座位,她打开手机,果然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
原本还带着点希望的心,瞬间就一落千丈。
是啊,只有在手不方便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就连自己一夜未归都完全不在乎。
很快,加大版的汤面就送了上来,才让悠悠的心情,变得美好许多。
悠悠毫不客气,吸溜吸溜地就开始吃。
只不过,她吃了两口,对面突然多了个人。
抬头一看,他仍然戴着口罩,今天多加了一副黑框眼镜,却能从镜框里看到,有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你,你是不是……”悠悠想了想,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问自己借钱的人吗?
“是的,早上好,今天在街上走过,正好就看到你进来吃面的身影,所以就冒昧的进来看了下,果然是你,谢谢你昨晚给我的面包,要不今天你的早饭我来请吧?”
牛奶小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那么你要不要一起吃?我帮你也点一碗?”悠悠自然也不客气。
“恩,那就跟你一样的吧。”牛奶小生说。
“那你吃饭也不脱口罩吗?你还是想要打包?不过面打包后就会变陀,味道不好吃。”
牛奶小生朝着周围看了一圈,低下头害羞地说,“等待会面来了再脱吧,我从小就容易过敏,还是戴着口罩比较好。”
这样的情况,作为医生的悠悠,自然是理解的。
“老板娘,再来三碗青菜鸡蛋面,两碗要面多一点。”悠悠朝着正在忙碌的老板娘喊。
牛奶小生瞬间低下头,刻意压低着声音说,“你好,我只要一碗,吃不了那么多呀!还是你还有别的朋友?”
“嘿嘿,既然你请客,我就不客气了,多点的2碗是给我自己的。”
人在江湖走,脸皮必须得厚呀!
既然别人请客,那么干脆,嘿嘿嘿嘿……
“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吃的有点多?”悠悠想着,反正单已经点了,若是牛奶小生实在不肯付,那她自己出钱也是可以的。
“额,我觉得还好吧,其实我吃不了一碗的,我待会可以先分一半给你。”
悠悠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应该能吃饱吧?”
“你赶紧先把这一碗吃了,不是说面时间等久了就不好吃吗?赶紧吃完,接下来的一碗我们一起吃。”牛奶小生说。
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射在他的脸上,悠悠都能想象到,口罩下那张正在荡漾着浅浅笑意的脸,应该会特别的帅。
很快,牛奶小生的面和悠悠的第二碗面来了。
牛奶小生直接就把自己的大半碗面,抄进悠悠的碗里。
然后摘下口罩,低着头,猛猛的吃。
“我靠!你给我这么多!”悠悠抬头,却发现他的脸低地特别下,就差要泡进面汤里了。
“小哥哥,你就算要阻止我还给你,也不用这么低着头吧。”
悠悠说完好久,牛奶小生还是没有抬起头,只是低着头说,“你赶紧吃,后面还有一碗呢。”
声音有点急促,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悠悠很快就吃完,然后接过最后一碗,这时候牛奶小生已经吃完,他抬起头,抽了张纸,快速的擦干净嘴巴后,又把口罩戴上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悠悠还是看清楚了那张脸,比牛奶还要白的肌肤,绝世容颜一般的五官,而且还有点像偶像剧里的男主。
“那个,我吃完了,你接着吃,我先去把单买了。”
若不是牛奶小生说话,悠悠还一直沉浸在,他的帅气颜值上。
很快牛奶小生就买完单回来,悠悠也吃的差不多,可是还是不忍心放下筷子,得趁这个机会问问清楚呀!
“你是不是某个明星?我好像有点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你真的帅炸裂了!”
牛奶小生不说话,而是抽了张餐巾纸,从外套里掏出一只爱,“刷刷”地签了个,根本看不出什么的名字。
递给悠悠,“送给你,面很好吃,单我已经结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随后就迈着长步走出面馆。
悠悠看着餐巾纸上,写的龙飞凤舞,比医生的签名还要看不清楚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悠悠默默地把纸巾叠好,放进包里,把剩下的面吃光光后,再回到医院。
她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叶凉瑾。
他的右手石膏已经被摘除,但是却一直垂在身侧,目光清冷而没有感情,正在和梁启智讨论病历。
悠悠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现在这种情侣未成,还是冤家路窄的关系,在办公室里真的太尴尬了!
不知道今天叶凉瑾,会不会给她穿小鞋。
正当她在开小差的时候,叶凉瑾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何悠悠!你来回答下,法络氏四联症,在什么时候做手术最合适?”
悠悠在心里愣了一下,妈蛋!果然是开小差就容易被抓包!
法洛氏四联症可是儿科的手术,她作为专门为成年人服务的医生,怎么会知道!
大魔王!又来找茬!
众人都看到叶凉瑾的脸色,均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叶凉瑾的脸色可怕的厉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悠悠,估计是答不出来就要被列入考核了!
悠悠左顾右盼,就连平时最喜欢在私底下提醒的张磊,都默不作声。
空气安静了许久,她才挤出一丝极低的声音,“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