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婉瑶害怕的望着自己,一副小心戒备的样子,单文也知道此时不该冲她发脾气,当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重新坐了下来。
“婉瑶,你也是个聪明人,这份婚约已经不是你们之间的事了,这关系到我们单家和你们姜家两家的联姻合作,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不明白吗?”
姜婉瑶神情一黯,她如何不知,若不是因为这样,她又何必委曲求全,在看清单文真面目的情况下,还继续履行婚约呢。
见姜婉瑶沉默不语,单文笑道:“你姜家孤注一掷,在不熟悉风投的行业投入大笔资金,如今资金被套牢,每天都在亏损上百万,要是没有我单家的资金注入,想必你姜家两个月内就要变卖资产,不到半年就得宣布破产!”
姜婉瑶皱眉道:“这些我都懂,我姜家现在只能依靠你单家,你重复这些话,到底想说什么?”
单文的笑容愈发亲切:“所以啊,婉瑶,你和叶尘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一穷二白,你想靠他来解你姜家之围,是毫无可能的!”
姜婉瑶眼睑低垂,淡淡说道:“我明白,我也说过了,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会履行婚约,嫁给你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单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平心而论,我单文对你还不够好吗?跟你定下婚约之后,我可是再没接近过任何女人,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啊。”
姜婉瑶听着单文的深情告白,只感觉一阵反胃,却不想再反驳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单文见姜婉瑶似乎妥协了,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婉瑶,你想明白就好,既然我们下周就要订婚了,你也算是我的妻子了,我看,今天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过夜吧。”
姜婉瑶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严词拒绝道:“不行!我们现在还没成婚,你休想碰我!”
单文脸上厉色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姜婉瑶,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能选择的,就凭你和叶尘眉来眼去的,我单家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姜家解除婚约,少了我单家的支持,你们能撑多久?”
“加上我单家在宁州的影响力,你们想从别处周转资金也是痴心妄想!相信你父亲也联系了不少银行和融资公司,却半毛钱也没借到吧?不怕告诉你,我单家没有开口,你们休想在别处借到一分钱资金!”
姜婉瑶脸色苍白,面对单文如此直白无耻的威胁,她身体微微发抖,只感觉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单文得意的说道:“婉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拘泥这些条条框框,你迟早是我单文的妻子,早些行了夫妻之礼,我单家也能早点把资金注入,让你姜家少损失一些,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你还需要考虑吗?”
姜婉瑶倔强的摇头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们一天没有成婚,就一天不能同房!”
单文好话说尽,姜婉瑶却还是坚持不松口,火气上来,单文冷哼道:“你还在抱着什么希望?指望叶尘帮你吗?我告诉你,叶尘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不一定,你想指望他?白日做梦!”
姜婉瑶猛然一惊,抬起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姜婉瑶如此紧张,单文眼中闪过怨毒的神色,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单家和宁州林家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合两家之力,请来了江浙十二王中的四位,而且是排名靠前的第四到第七位!”
单文面露得色:“我知道叶尘本事不小,在明珠一号上独战三位高手也不曾落败,那三人虽然也贵为江浙十二天王,都是排名靠后的,加上这次我们有心算无心,有四大高手出手,你认为叶尘还有胜算吗?”
姜婉瑶脸色苍白,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就算他侥幸,四大高手也没能击杀他,我们已经准备突袭江浙会馆了,他的好兄弟程皓兄妹,也被请去了林家做客,一边是他赖以立足的唯一产业,一边是他唯一的兄弟亲人,你说,任他功法通天,两边双管齐下,他还能心无旁骛吗?”
“他若是不顾兄弟和产业,就算逃了出去,这种背信弃义枉顾兄弟性命之人,加上唯一产业被收走,他叶尘还有什么资本和面目继续立足宁州?所以我说,叶尘此时必定身败名裂,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未知之数,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单文望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姜婉瑶,心中有一种报复的*,你姜婉瑶不是对叶尘有意吗?我就是要让他万劫不复,让你明白,惹怒我单文的人是什么下场!
姜婉瑶苦笑道:“我说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单文不屑笑道:“是他叶尘自寻死路,回归之后结仇不断,不懂得韬光养晦之道,他如此嚣张,就算我们不出手,也迟早有别人取他性命!”
姜婉瑶沉默不语,心乱如麻,对于叶尘,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否还有感情,但是一想到他可能遭受的下场,姜婉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六年期,叶家被灭门,叶尘失踪,本以为叶尘已经身死,姜婉瑶伤心绝望了三年时间,那三年,姜婉瑶每天都在思念和痛苦中度过,每天以泪洗面。
等到伤口平复一下,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心动的感觉,后来父亲要她和单家联姻,姜婉瑶也只是木然的点头答应,单文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每天关怀备至,她却再也感受不到和叶尘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
六年后叶尘回归,物是人非,姜婉瑶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对叶尘也能坦然面对,不喜不悲。
但是这一刻,知道可能再次失去叶尘的时候,姜婉瑶的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时间痛的无法呼吸。
似乎是姜婉瑶越痛苦,单文就越开心,望着姜婉瑶黯淡无光的眼神,单文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他起身推开椅子,走到姜婉瑶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小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婉瑶,你又何必在这里坚持呢?给了我吧,要是你让我舒舒服服了,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只把叶尘赶出宁州,饶过他一条性命。”
姜婉瑶浑身僵硬,肩膀上被单文触摸到的地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只感觉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舐到一样,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她扭了扭身子,却没能挣脱单文的手掌,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