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黑西装黑裤子黑墨镜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面前对薛悠黎作出‘请’的姿势时,薛悠黎在心底连连叫糟。
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抓起包就要开溜,谁知有人比她更快,一把拽住她的肩头。薛悠黎弯腰旋身,灵巧地躲过。然而身为柔道黑带的她低估了这些拿高薪的保镖,她没有反击,可其中一保镖却迅速出招捉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倒。
不是所有虎背熊腰的人都又笨又钝,骄逸轻敌的后果啊!
薛悠黎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可对方并没有因为她被擒就停止行动。另一保镖夺下她手中的背包,翻出她不离身的设备。巨大的冲力迫使棒球帽脱离了她的脑袋,柔顺的长发顿时散落。
薛悠黎忙低下头,刚准备捡回帽子,一双手抢先她一步。拾起地上的棒球帽,韩明拍拍帽子上的独一无二的标志,慢悠悠道:“Von Dutch?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戴得起的。”
站在韩爷身后的两个保镖看着地上的女孩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双水亮的大眼扫过几人锁定身前的人,嘴角扬起可爱的酒窝,她笑得乖巧:“韩叔。”
视线扫过保镖手中的东西,韩明挑眉:“悠黎啊,你该知道韩叔这儿的规矩。”
薛悠黎知道韩明这个人深不可测,黑白两道他通吃。高中当实习记者那会儿,她就在这儿触犯过这儿的禁忌。虽然他与自己的爸爸有点交情,但是如今爸爸远在法国,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出面收拾烂摊子。
“韩叔别误会,我不是来搅场的。”
“至今为止还没第二个人敢在我的底盘上公然挑衅,你今天又破了两例。”
“韩叔,我今天不是跟您过不去。我是……”是什么呢?录音笔和追踪器她要怎么解释,就算说出是自己采访完忘记关了,来追人要签名,有谁信?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想办法闪人,万一被扣下,家里两个孩子早上醒来看不到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我是来找车东竣的。”薛悠黎站起身,“今天车东竣的新闻发布会我想跟他要签名,见他离开就追过去,追着追着就追到您这儿来了。”
“车东竣是谁?”他挑眉。
“就是那边坐着的两个人啊。”薛悠黎抬手指向角落里。
韩明没有接话,出乎意料地转身朝坐在不远处的两人道:“安哲啊,这位薛小姐你们可认识?”
闻声,两个男人齐齐侧目。
没人注意到郁少扬手中玻璃杯收紧时,眸底深藏的惊涛骇浪。
“悠黎,”韩明冷嗤,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耍花样,“其实你如果说实话,韩叔本也不打算难为你。”
薛悠黎已经没有脑力去分析韩明这句话的后果,在看清了背对着她的男人的脸,她当场惊骇地僵在原地。
简单的Gucci经典款衬衫,勾勒出修身的线条,男人面沉如水,额前的发丝垂下,看不清神色,薄唇微抿,虽未出声,却叫人无法忽视他的强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