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薛悠黎眼睛笑成弯月,忽然凑近她脸边,故作诧异地反问,“难道阿臣没告诉你,我也喜欢这种调调吗?”
“你、也喜欢?”原本还气势如宏的韩瑞希被她惊到,额前滚下一排冷汗,这女人不会是那啥吧?虽然她也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才不要跟她搞拉拉呢!
“对啊,”薛悠黎嘴边的笑容更深,亲昵地捏捏她的小脸,“你吃完没,不如我带你去玩儿,就我们俩?”
“我不去!”韩瑞希吓得躲到男子身后,用力擦了擦被她摸过的脸,“我身心健康无不良嗜好,姐姐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志同道合的女生吧,我只喜欢像叔叔这样又高又帅的男生!”
低头扫过圈死在自己腰间的爪子,傅逸臣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小丫头,你这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智慧!”揉揉头,韩瑞希忍不住瞪他,“别乱敲,变笨了要你赔!”
她撇撇嘴:“为什么你叫他叔叔,叫我姐姐?平白给我降了辈分,我多吃亏?”
韩瑞希眼珠转了转,顽皮地笑出一口小白牙:“要不我再叫你声奶奶,给你辈分升高点儿?”
“哈,阿臣,你的小女朋友真有意思。”薛悠黎抬腕看了下时间,对他们挥手道,“不打扰你们用餐啦,我约的人应该快到了!”
“女朋友就女朋友,干嘛在前面加个小?”望着她的背影,韩瑞希瘪了瘪嘴,模样好不可爱。
视线若无似有地瞥过她胸前某处,傅逸臣勾起唇角,笑容里意味深深:“小是小了点,不过以后会长大的。”
赶走情敌一脸得意的韩瑞希,顿时颊边绯红。
她的短处,又一次华丽丽地被人调戏了……
傅逸臣看着她,唇边漾起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等一下!”韩瑞希指了指桌上好几道没动过的高档菜,抬眼对上他,“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要打包!”
瞥过她座位前被消灭殆尽的餐盘,他挑挑眉尖:“没吃饱?”
“打包回去当夜宵啊,”丢过去一个白眼,她理所当然地鄙视他,“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浪费可耻么?真不知道你小学是怎么毕业的?”
“服务员,麻烦打包。”傅逸臣没再说什么,拿出金卡多付了高于晚餐一倍的价钱将未动的菜全部打包给她。
小区门口,崔恩彩晃晃手中的东西,花痴地朝某男挥手道别:“帅哥,谢谢你的晚餐,谢谢你送我们,路上小心开车哦!”
“车都走远啦,你快点把钱送回去!”韩瑞希双手环在身前,倚着小区大门前的石柱,“我只等你五分钟!”
五分钟后,没有等来崔恩彩,却从离门不远的二楼窗口传出女人的咆哮声:“……这点钱哪里够还你那死鬼老爸的赌债?你弟弟现在也上小学了,哪里不要花钱?你想跟我们撇清关系?好啊,再给30万,我们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你别太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不知道,赌的人不止是我爸,你也有去。技术不好就别去赌啊,没钱还死撑,下次最好连人都输光!”崔恩彩不依不饶地回击。
“死丫头,给我闭嘴!没大没小,敢这么说我,我看你是欠教训!”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看来战况相当激烈。
突然,“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坠地。
“哎哟——你个白眼狼,我好吃好喝地供你上学,你个不孝女以下犯上,要杀人哪?好,我跟你同归于尽!”
“你放手,放手啊!”
激烈的打闹声,终于让韩瑞希等不下去了,她拔腿朝声源传出的方向奔去。
推开半掩着的门,就看到崔恩彩跟个中年妇女扭打在地,旁边有个小男孩扯着嗓子越哭越响亮。
韩瑞希不由分说,一把将压在崔恩彩身上的疯女人拽下来:“黄脸婆,你找抽啊!彩是我的人,你敢打她?”
“我说这死丫头每天怎么有家不回,原来是跟了个小白脸?”中年妇女是崔恩彩的后妈江丽芬,以前对她倒还说得过去,自从生下个小儿子以后,就常对她打骂虐待。一见来人,她立即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我还没找你呢,你倒送上门了?说,你把我家闺女怎么着了?”
“她是我罩的,”韩瑞希一把揪住她衣领,咬牙切齿地警告,“老太婆,你再动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
“老、老太婆?”江丽芬气坏败急,抖着手指住前面的短发女生,“你个臭小白脸,娘娘腔,敢叫我老太婆?”
韩瑞希扬起下巴,轻蔑地瞥过她满脸的皱纹:“你本来就是!”
“你!”江丽芬恶狠狠地举起手就朝她挥来。
手没能如愿落下,韩瑞希轻而易举地将她制住,用力甩开她:“我不喜欢打老女人,你别让我破例。三十万是吧?一个星期后我给你,不过你要保证不再骚扰她!”
“给她30万?韩瑞希,你疯了?!”崔恩彩抓住她,瞪圆了美目,“她根本就是个蛇心不足的人,你再给她三百万,她也照拿不误!”
“三十万就三十万!”江丽芬生怕她会反悔,死拽住她的校服,“我以后就当没养过她这个女儿,小子,你可要说话算话!”
“钱,一个星期后送来。恩彩,我们走。”韩瑞希拉过旁边满脸不赞同的女生,就朝外走。
“我说,韩瑞希,你脑袋瓜子进水啦?”崔恩彩还为她乱答应给钱的事生气。
“她三天两头找你,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顿了片刻,韩瑞希眯起眼睛,淡淡道,“彩,你记住,凡是能用钱打发的人都不是问题。”如果用钱都解决不了,那才是大问题!
崔恩彩跺跺脚,烦恼道:“可我们去哪弄三十万给她啊?”
“今儿个早上周佑生不是约我去三环路么?”韩瑞希冷冷抿紧唇瓣,眸光中透着坚定。
“不可以!”崔恩彩蓦地变了脸色,“韩瑞希,你明晚不能跟他去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