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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日迟迟归

1.

转眼已经到了三月天,兰州的天显得极高,也极清,可能是地处于黄土高原的缘故吧,这个唯一一座坐落在黄河母亲怀里的城市就在此时显现出不同来。周末约上三五个朋友,去兰山走一走,田野酥酥软软,地上的草也是很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有很少的蒲公英夹杂在其中,一点一点地淡黄,使得我顿觉春暖花开。杨柳在慢慢得抽芽,绿的如同烟雾,晕染出不一般的悠然,皮下得脉络流动着的是赤裸裸的绿意。

2.

除却我约的几个朋友之外,一道儿爬山的人还有很多,有的人在坐缆车,有的人在做买卖,拿着小孩子的玩意儿叫卖,春光就这么悄悄儿德来了,躲在我们中间,或许只有我们这么悠闲,也只有我们深得这春之妙味了。心中猛地浮现出“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几个字来。

3.

顾城曾说星月的来由是因为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我很喜欢这首诗。我原本只想和陈老师做朋友,却不成想最后因为种种缘由还是做了男女朋友。

4.

突然想起老家的镇子上有一个又弯又长的小巷子,巷尾是一处村子,村子里的人早已搬到了城里,满眼望去也满是土屋,墙体很厚,没有抹灰,但是泥搪的很是整洁,更令人惊奇的是荒废了这么久,竟也没有长出绿苔,村头有一棵大槐树,生的很壮,尤其是在四五月里,高高的撑起枝叶,好似一柄大伞。再往前走一点,便是情人沟,为何叫了如此名字。大约因为这里是一片桃林,三四月,桃花已经开了,灼灼的,十分夺人,桃林很静,一股风扫过,花瓣就落了许多,是众多小情侣约会的好地方。不过今年我好像没这机会在一睹这灼灼桃林的芳容了。

5.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And paced upon themountains overhead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6.

有的朋友说我忒矫情,陈老师给你说了软话,你就趁机下台呗,非要磨着,真不知道难受的是谁。我笑而不语,我和陈老师之间的事儿哪能一两句话就能说完呢,凭什么他一说软话我就得原谅,凭什么我要受那么多委屈?可一切的坚硬都在陈老师风尘仆仆地赶来,站在我面前时,变得溃不成军了。我自以为的那些可以是铜墙铁壁理由都被陈老师杀得片甲不留。在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赵沅,你就认输吧。被他拥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头发上,有白白的水汽在空中荡漾。我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呆在他怀里。傻子,在感情里,压根儿没有对不起,对得起那么一说,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开心的快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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