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回京之后的永乐,力感疲惫,加之年岁日高,呆至月余,送别郑和第六次下西洋后,十一月回至北京。
永乐二十年正月,北京,太池湖,赡亭。
“朕,真老了”朱棣看着湖外冬色萧瑟,心中无尽感慨。
“陛下,太子来了”
“嗯,叫他过来吧”“是”
不会,一位身材雍胖的中年人来至朱棣面前,朱棣看着朱高炽,感到无奈,“你看看你,也要练练武,走动走动,看看你,怎么才能像朕”
朱高炽额头不禁浸透,朱棣从来没喜欢过自己,如今的位置是众大臣和自己的儿子朱瞻基才保住,朱高炽不停颤声“父皇,儿臣知错了”
“罢了,朕老了,已大不如前,你历练已久,处事不错,从明日起代朕处理朝政事宜”
朱高炽心中大喜,但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对于朱棣对于自己的认可,朱高炽感到开心,同时也是表现自己能力,拉拢朝臣的机会。
朱高炽跪于板上,连叩朱棣。
朱棣示意退下后,又对王忠说道“固平在哪,回家都没看到他”
“陛下,固平皇孙来过,但考虑陛下回京后身体不适,听闻建州长白山女真处有千年山参,固平皇孙去长白山了”
“什么,怎么,现在才说”,朱棣紧蹙眉头,又问“可有人去保护”
“皇孙叫小人,不要说的”“小人已叫人跟随”
“去了多久”
“已有月余”
“嗯,王忠,你下去吧,朕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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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建州,设立于1409年,永乐五年,在长白山的山路上,朱固平与四名武者拿从女真采药人手中购置的人参往北京城进发。
“辽东真冷,殿下,我们要快马加鞭到抚顺城去,不然晚上就没地方落脚了”
“嗯,好,向抚顺进发”
行至临近傍晚,数人来到抚顺,抚顺市集早已散去,自明定鼎北京,抚顺成为蒙满汉的重要交汇市集,又是军事重镇。
几人匆匆吃过,歇着一晚,就起程回京,经二个星期,从抚顺经辽阳,大凌河,沈阳,关宁,岀了山海关,又行至二日,经通化回至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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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这是老山参,可以延年益寿”
朱棣摸了摸朱固平的头,笑道“生死乃天定,你一回来就来我这,去你父王那了吗”
“还没有”
“去吧,你父亲最近很忙,多关心关心,王忠,将山参切一半给你父王”
“这…………”朱固平有些迟疑,“皇爷爷,孙儿还可去辽东购置”
朱棣在摇椅中,看着朱固平,不勉有些感触,“千年山参很难采吧,用不来你也不要三个月了,你骗不了皇爷爷,去吧”
朱固平走向,朱棣望着朱固平的背影,心中默念,“朕走了,你该怎么办,高炽是否会永藏秘密…………不行,我死后,让他远离大明,去海外,郑和…………”
“郑和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航”
朱棣看着王忠问道,“一晃他走了快四个月吧”
“是陛下,换以往得两至三年时间方才回航”
“额…………,王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代朕传夏原吉来”
王忠对朱棣的话语略感吃惊,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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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太子生有八子,加上朱固平三子,活一子,就是朱瞻基,桌前,太子,朱瞻基,张氏与朱固平,“父王,我从辽东的千年人参”
“嗯,怎么一半了”朱高炽笑着对朱固平问道。
朱固平略感稍囧,回道“原给皇爷爷,皇爷爷让我给父王一半,说父王日夜操劳,过于辛苦”
朱高炽双眼略感湿润,“不说了,你去辽东这么久,风餐露宿,来吃”,朱高炽看着眼前的“亲儿”,不免感慨,“哎,真是我亲儿该多好”
接着又看着瞻基,“为了瞻基,固平,你会怪我吗?”“哎,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
朱固平的身世在朱高炽深为煎熬,看着朱固平渐渐长大,朱高炽十分开心,但时间日久,瞻基也逐渐长大,在自己立为太子之后,对于固平的存在越发矛盾,看着瞻基与固平同样受朱棣器重,对于瞻基的未来尤为担心,种种不安交杂着对朱固平“特殊的爱”日与俱增。
“父王”,瞻基推了推朱高炽的手,朱高炽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父王,你走神了”
“哈……,父王老了,吃吧,火锅要乘热”
“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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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吉,你还没吃饭吧”
站在一旁的夏原吉看见朱棣坐于坑前,手挥毛笔,写着一份诏令,“皇上召老臣必有要事,臣不敢疏忽”
“好”朱棣放下笔墨,将诏令给予夏原吉,说道“你也看看吧”
夏原吉惶恐,“臣不敢”
“这是朕让你看”
夏原吉看着诏令,惊道“陛下,你要固平皇孙去海外”
“对,这还有一份书信,也交予你,你也看看吧”
夏原吉略看,震惊不比原前,“什么,皇孙是…………建文的儿子”
站在一旁的王忠,听后心中一搁,手中的茶具摔于地下,顿时大惊。
“陛下建文遗孤不是死了吗,只留南宫建那个?”
朱棣挥了挥手说道,“不,南宫那个是假的,建文的两个孩子死了一个,只留固平了,两年前建文已经死了,朕在七个月前,已叫固平替我,也是替他去云南祭奠了,哎……结束了,终于也结束了”
“王忠,夏原吉,朕年事已高,朕在固平不死,朕死,固平就有危险”
“陛下,您是说……”
朱棣制止了夏原吉的话,接着对王忠和夏原吉说道“朕还有一道秘旨”
朱棣从袖口,拿着一小致锦盒,交于王忠,“王忠,朕死了,锦盒可保你、固平还有你夏原吉,郑和回来后,叫郑和派人秘密送他去海外吧,但要保证他衣食无忧”
“是”王忠与夏原吉齐声回应,朱棣看着窗外,“下雪了,王忠,朕想吃羊肉火锅了”
王忠回应道,“老奴这就准备”
“夏原吉,王忠,留下来跟朕一起吃,一个人,怪孤独的”
王忠与夏原吉听后,心中一酸,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