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邺文对吧。”这不是问句,更像是明知故问。
邺文不作答,抬头看向声源。那是被帘子遮住的人。
可就算被帘子遮住,那妖媚的模样还是让人一惊。
甚至可以说是帘子恰到好处,若隐若现,更让人遐想。
“你很爱方维。”那人又道,“你把心脏给他,自此让自己身体羸弱,需要经常调理体内乱窜的气流。”
“……”邺文不说话。
“你可知方维对你的情感,不过是做戏而已。”
邺文蹙眉,又是低眸,却是不语。
“他心中有雄图霸业,可身体却不允许他做任何事。他本想习得武功,练得心法,让自己健康起来。只是可惜,都是无用功。”帘子后的人,说话不急不躁。
“也不是无用功,起码他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邺文略带敌意道,“你是谁?”
“方维为了能让自己施展抱负,在看出你是永生者之后,便开始追求你了。”
那人不理会邺文的话。邺文不禁握紧拳头。
“方维的异能是可以探测人心,操控思维。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把心给他,为了让自己不多出一个敌人,他把自己变成了你心中爱慕的样子。让你心甘情愿的毁了自己。”
“铛!”的一声。一剑当空斩下。
只见戴面具的侍卫用胳膊挡住了邺文的一击。
邺文后退,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侍卫不动,只是低眸看了一眼那已经空空的剑鞘,又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站姿。
而说话的人,却是不急不慢的品茶。
“你太冲动了。”那人轻笑道,“你说鎏穆不论对错,总是被他人利用,可你又何尝不是被人利用?邺文你可比鎏穆可怜的多了。”
“这不用你管。”邺文冷面道,“就算他是用尽心机的利用我,骗我,可我还是会救他。”
“好一痴情女子,”那人笑了,却是嘲笑,“怪不得,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把心骗了去。”
“我长了心,”邺文勾起唇角一笑,“我知道方维自始至终最爱的是自己,他随他父亲多疑。”
“我也知道方维不想死,他有自己想实现的志向。所以我才会先下毒后行凶,否则,我完全可以不用让他看到我下毒。”
“让他怀疑你对他的爱?”帘子后的人笑了,这次仍是嘲笑,“让他一怒之下对你下狠手,误以为他杀了你?”
“……”邺文蹙眉间,眸中闪着泪光,她启唇,竟是说不出话来。
“没错,你的这些打算确实是让他怒了,他也确实是伤到了你。可是后来,他还是将计就计,让自己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
“……”邺文低眸沉默。
“他知道你是永生者,所以他知道你不会死,他现在还在找你。”帘子后的人又说话了,“你猜,他是还想把你当个傻瓜利用呢,还是真动了情感?”
“……”邺文闭嘴沉默。她自己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想利用她。
“好了,选择你想选择的选择,”那人道,“选择不同,付出的代价也不同,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邺文收剑,转身离去。
她知道,若是方维来找自己,自己肯定还是会追随他……
只是自己如今的价值,恐怕只是因为身边有幽鳕。
他需要她,不如说是方维需要幽鳕。
她,自始至终,只有利用的价值。
可若是能帮到所爱之人,她甘心被利用。
只是,那也只受限于自己。
可若是自己的选择关乎到第二人,她没有权利做任何决定。
后脖颈猛的一痛,邺文失去了意识。
只见身后,一带面具的侍卫站立一旁,拿着红扇的妩媚女子上前。
“她怎么拿走的你的剑?”
侍卫低眸。
“操控金属。”那娇媚的女子一笑,眸中放光,“有意思,将她丢到方维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