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左月远远的看见文家寨的悬崖上,挂着九个大猪笼,那里面竟然装着张家,成家的几个后辈!
“都看见了吧,不想他们死,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只找水神殿的麻烦!”
文峥戳着一根九尺长枪,恍如杀神临世一般,朝着众人枪尖一扫,煞气如同实质,滚滚如狼烟,吓得那百十来匹骏马齐齐嘶鸣,不敢再向前半步。
“南宫殿主,我们……”
成家家主成宗雷嗫嚅着没敢说出下面的话,却明显生出了退怯之意。
“南宫殿主,您能不能出手救下我张家的几个犬子?”
张家家主张玉胜躬身向前,给水神殿殿主问了一句!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南宫左月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加上嫡亲儿子被屠戮,此一番来,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二位,稍安勿躁,待我拿下这个小贼,自然能将两家少主救出了!”
南宫左月拍马而出,朝着文峥提刀怒吼!
“呔,你这娃娃,我儿南宫适可是你们文家寨的人杀的,让他滚春来受死!”
文峥忽然猛虎一般俯身下来,朝着南宫左月一声长啸,那坐下良驹前腿一软,倒栽下马来。
“废物,给爷爷听好了,不是水神殿的,给我退后三里,小爷要杀的是水神殿的王八!”
虎啸声还未散尽,人已经杀到了南宫左月面前,长枪呼啸而动,蛟龙出水一般,朝着下三路一顿狂扎。
这三四岁的小孩,不到一米,长枪在手,崩缠挑刺扎处处朝着人的大腿根,肚子一带,南宫左月一时间竟然被压制的动弹不得,手中大刀完全排不上用场!
风展翅!
南宫左月一声长啸,朝着文峥杀来。文峥索性将那长枪朝着马屁横甩出去,从马头进,马尾出,将马穿了个对过。
立马坏了南宫左月的坐骑,断了他逃命的路。
南宫左月心里一个咕咚,这熊孩子,力量已经超过自己了,这份手劲,足有上千斤啊!
心中一惊,手里的大刀突然被那两把戒刀风车一般磕碰,只震的两臂酸疼,嗡鸣不断!险些长刀脱手而去!
“兔崽子,给我去死!”
南宫左月的长刀一横,旋转着朝文峥旋转扫来。
本来也是马上威风的武器,乍一落地,反倒捉襟见肘,少了几分势力。
眼看着文峥恍如下山猛虎,飞身而起,双刀朝着南宫左月头面竖劈而来,划出两道黑色的刀罡。
南宫左月一声大叫,匆忙将这大刀一横,抵挡过去。
咔嚓。
两声脆响过后,那纯铁的刀柄竟然被齐齐斩断。
落下双肩宽窄的一节棍子,砸在南宫左月双脚!
噗嗤两声轻响。
双刀斩在了南宫左月的肩膀上。
南宫左月一缩双肩,一手持棍,一手轮刀,大喝一声将这个一双戒刀格开后,两道血流喷涌而出,染红了全身!
幸亏一刀横架卸掉了九成力道,这两道砍不足三寸,就被南宫左月借力一个千斤坠,堪堪躲避过去了。
“这小子太邪门了,一身刀法出神入化,似乎远胜过水神殿的人!”
“是啊,恐怕这就是传说中逃出水神殿的那个分支吧!”
众人只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双刀,砍瓜切菜一般,竟然切断了长刀不说,还差点砍断南宫月两只胳膊。
看得众人不由得一缩身子,全身寒冷如冰。
“哈哈,老王八!看你爷爷不砍死你个废物!”
文峥浑身上下都是刀影,直溜溜旋转中,朝着浑身浴血的南宫左月再度斩来!
“八面刀锋”
南宫左月一声惨叫,朝着后面转身狂奔而去,再也顾不得打斗,一心只想逃命去了。
文峥俯身四肢落地,如同猛虎一般,几个纵跃就到了南宫左月面前。
站立起来恍如猛虎双腿站立一般,给人一种笨拙却粗狂的狂野兽感,不由得心中更是害怕。
南宫左月双目赤红,打不过,跑不赢,只好全身心压着拼死一战,这一来二去,却也渐渐能打成平手。
文峥双刀力沉劲道大,磕的南宫左月虎口酸痛,两臂发麻,肩膀上的血越流越多,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去陪你儿子吧,老乌龟!”
文峥一声怒吼,双刀左右斜砍,将那南宫左月一双腿看得七零八散,血肉飘零!
“张兄,成兄,还不过来助我,否则你们家儿子死无丧生之地!”
那两人面面相觑,双腿一夹坐下马匹,朝着远处倒退了三十丈开外。
“一群废物,这么不讲义气!”
南宫左月心中暗骂不已,三四十回合下来,已经气踹吁吁,脚步艰难了。
足足向后面退了三四十丈距离,草地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黄裳抱着手,跟在打的火热的两人身后,一副鄙夷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半点兴趣都没。
“老猪狗,还记得水家的《鸳鸯刀谱》么?”
赵秦一路下来,恶虎拦路,凤展翅,逆鳞式,八面刀锋使了一个遍,只砍的那南宫左月全身无一片好皮,才问出这一句。
那身后百十人更是一阵轰然,这就是水家的刀法,水神殿的正宗传承。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既然种下了恶果,自然今日当由你来了结!”
“陆吾慈已经被我杀了,南宫适这小子也是千刀万剐,你这老猪狗,抓住了给你车裂?!”
文峥一声长啸,人如猛虎一般,双刀一左一右插进了南宫左月的胸中,双手用力一搅,整个人化作了两截,落在了草地上!
“水神殿的逆贼,都给我去死!”
赵秦从地上拔起九尺黑铁长枪,恍如炮弹一般飞身而起,朝着那袖口上绣着水文的人群斩杀而去!
“尔等忘恩负义,犯上作乱,危害宗门,图谋私利!今日,我代水家列祖列宗清理门户,让天下武林同道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正义,还有公平!”
嘹亮的童声穿越群山,黑色长枪一如夺命阎罗,出世魔龙一般,将那一群人杀的哭爹娇娘,神魂绝望。
更可恨的是,那马竟然不愿意跑,吃痛跑不到三十丈,又会嘶鸣着将人拖回到文峥面前。
一杆枪从那虚空中突然闪出,扎进了喉咙之中。
落下来的都被践踏成了肉泥,跑回来的都被杀的前胸后背一个透明窟窿。
成宗雷,张玉胜一群人更是哭爹喊娘的,望风奔逃,连那文家寨上的挂着的都无心管了。
“成家和张家的人听着,寨头挂的野兽,每个赎金底价一万两黄金,半个月期限一过,每天赎金上涨1万两,斩断一截手指!2个月后无人认领,就剁成肉泥,我文峥亲自送到你们家收取赎金!”
那成家,张家人听得心中鲜血淋漓,一溜烟跑回家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