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自己翻手抢了十多张,定睛一看,你娘个球的,竟然是白纸!
“都给我住手,去追那娘们,真的在她身上!”
这王麻子倒地是驭下有方的土匪头子,一眼看出大家心中所想,顺势利导,将矛头指导了水净月身上!
他故意重重的咬在身上两个字,众人看着那硕大的屁股,满头秀发飞舞,不觉更是神魂颠倒!心中想入非非。
一群土匪争抢了好一阵,才发觉手中的纸张虽然不是白纸,密密麻麻的字和画儿,似乎被虫咬的厉害,辨别不清了。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人愚弄,即便是绝色美女有时候也不好使!
这下,土匪就都生气了!
“这个贱婆娘,竟然糊弄我们!”
“不好,那娘们跑了。”
“哈哈,不着急,她总不过是两条腿,怎么跑的过我们啊!”
“哈哈,是人都是两条腿,只有我们老大天赋异禀,三条腿,一只腿还特别长!”
“去你娘的球,你见过老大的腿不成?”
“我是没见过,一会儿那熟透了的就会见到了。”
王麻子听见这群歪瓜裂枣的手下说些七荤八素的话,倒也懒得去管,不过现在是追那水家婆娘要紧,自己打了一马鞭,径直朝着前方驰驱。
“黄老三,去叫老二他们跟上!”
那前门院子里绑的跟粽子一般的张默然,带着众人看着昨日那死伤惨重的手下,半步都没敢跨进院子。
他们等的就是老大王麻子被赵秦剁了,然后趁乱把他做掉,自己回了山寨,自然就是债主了。
虽然杀人坡没什么家当,可是远近都是闻名的,何况那钉耙寨的黑山大人,早答应自己当了债主就赐下一套功法,来报这一刀之仇!
几十个人悠闲的看着,半天没见动静,心中画卷徐徐展开,满脸笑容如沐春风。
忽然斜刺里跑出一匹马来,手中倒提着一根黄铜棍,你道是谁,杀人坡三当家的——黄三。
“老大说,水家婆娘朝着天柱山方向跑了,大家快追!”
呼啦啦一群人,乌云一般跟着追了过去。
寸墨,片云朝着近路,一声不吭的跟了过去!
水净月发狠,抱着文峥跑了不到百来丈,就气喘如牛。
这孩子怎么越抱越沉,竟然像是抱着一块铁一般,几乎挪不动半步。
“哎呀。”
一声痛呼,肩膀上被那王麻子手下放来飞飞抓抓去一大片衣衫,露出鲜红的几道血印,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哈哈。美人,你倒是继续跑啊!跑的不能动弹了,爷爷带你回杀人坡,好好伺候你!”
“哈哈,这娘们也是蛮拼的,抱着这个小崽子比马跑的还快,这样的体力,那在床上不是得折腾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啊!”
“看来老大,这次遇到难题了,这么烈的马,不好驯啊,要不兄弟先帮大哥驯化熟?”
王麻子满脸堆着贱笑,甩手一鞭子抽在那人腮帮子上,被打的落下马去,又笑呵呵的爬了上来,一道血色的印子蟒蛇一般爬了起来。
“给我闭嘴,你们这群废物!好好看着爷是怎么收复这匹烈马的。”
说完,从那骏马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上去,手中始终按着刀柄,心里打鼓一样,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
那张默然的玄铁大砍刀,依然握在小崽子手里。后门口那突然掉落又弹回去的刀,是不是自己眼花呢?
对了,就是这刀的问题,一个三岁孩子,怎么捏得住一把三四十斤的砍刀?
即便是水净月光拎着刀,跑上这百来丈也会气喘吁吁,她还抱着孩子在……
有问题,有问题。
正准备向后倒退,却被后来赶过来的黄三和张默然双马飞出,挤的那站成一圈的土匪整体向前倒退了两步。
那大黑马忽然从背后撞了一下王麻子,王麻子只觉得胸前一抹冰凉,似乎穿越了神魂。
全身上下的力气似乎被什么突然吸走了一般,动也不能动。
一声惨叫平地而起。
众人回头看时,却见王麻子后背上,一个三角形的黑色凸起闪着冷光。
噗通。
王麻子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文峥,腰间挂着一个黑黢黢的葫芦,放出一团刺眼的白光。
“这,这是什么刀法?”
“说了你也不知道,这是屠狗刀法。”
文峥轻轻松松的抽出了大砍刀,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身后躺在地上的正是已经累的晕倒的水净月。
“张团练,你必须死,其余人,都散了吧。”
文峥看着高头大马上脸无血色的张默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杀了老大,让我们散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黄三一声怒吼,手中一根熟铜长棍横空砸了下来,那空气中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却似乎遇到了粘稠的泥巴一般,长棍几乎脱手。
月刀年棍一辈子枪,这武术中,以刀法相对好练,以枪法最难。而其中用棍和锤的人,都是天生大力之人,不可力敌。这三岁毛孩子,能把自己困住,力量上何其霸道!
“你记住了,老子就是文峥,杀你们如屠狗的文峥,阎王问你,你可说明白了!”
说完手中砍刀神出鬼没,斜刺里扎向黄三手臂。黄三一起声,提起马缰朝着文峥踏来。
那刀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如水银灌在竹筒中一般,刀口来回滚动,将那一双马蹄砍断,黄三落到了地面。
众人只见那棍如出水蛟龙,越发被一片雪白的刀光缠绕着,寸步不能前进。
似乎风吹散的雪片一般,崩山裂石的力道似乎化成了虚无,不由张开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脊背生寒!
这小子,八成会法术!要不周身风吼云动的,简直就是一头人形猛虎!
刚刚苏醒的水净月看着文峥使出的刀法,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呼。
“风舞雪?父亲当年修为逆天,也不过只掌握了三路刀法,这,这孩子………”
伸手莫向自己的腰间双刀,却发觉空空如也,刀呢,难道跑丢呢?
正胡思乱想,却看见那粉色的飘带在文峥的屁股后面来回摆动着,心中不觉一阵恍惚,这孩子的心智决然不低。
这么多敌人,修为比他高的肯定有,若是万不得已,用了杀招“飞龙式。”手无寸铁,那就必死无疑了。
心里这么想,却也没仔细计较,儿子刚拿到《鸳鸯刀谱》,怎么可能会杀招呢?想到这里,却越发心惊胆战起来,这样的场景,于当日水家被围剿何其相似?!难道,正是天灭我水家么?半点香火都不留?!
水净月心中沮丧失落,一般土匪只见文峥与黄三杀的难分难解,就悄悄的向着水净月围拢过来。
张默然心知肚明,黄三一败,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抓住了水净月,也是一张保命底牌。
文峥看了张默然一眼,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心里骂道,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