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很快一个晌午过去了,但仍不见动静,可把气盛的昌隆给憋坏了,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说:“花遮山,我们陪着你干等了半天,你到底在等什么?”
“昌隆,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此刻,我也很着急,可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遮山无奈,只好说出了实情,“实不相瞒,之前我已经施法救过诗儿,但是在魂魄回体时,却因为她脖子上的半块玉,受到了阻碍,不得不将她的玉取下,或许你们有所不知,若要取下那半块玉,必须拿另外半块合二为一才行。”
“有这样的事?”昌隆半信半疑。
“绝无半句虚言。”
“你怎么不早说,要那另半块玉还不容易,我去问聂诺拿来。”
昌隆说着欲去找聂诺取玉,却被遮山喊住:“不必了,我已去找过他了,玉并不在他身上,不过他答应我,今天一定把玉带来。”
爹蓦地望住遮山,说:“不是说此玉非得合二为一才能取下吗,玉怎么会不在诺儿身上,记得,当年我是亲手将玉分别戴在诗儿和诺儿脖子上的。”
这也正是我的疑惑,聂诺为何没有双玉合并的情况下可以将玉摘下,而我却不能。
“大公子,聂公子来了。”下人的通报声令在场的每个人都顿时兴奋起来。
“快请他进来。”若换作此事之前,或许昌隆第一个会把他赶出门去吧。
聂诺疾步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位僧人,那僧人跟他相仿年纪,但很面生,虽说面生,眼神却稍纵即逝地掠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满面的祥和之色,澄静清澈的眼眸如一潭清泉,淡淡的表情没有半点杂念,或许这就是出家人所具有的本色。
“白兄,玉呢?”遮山迫不及待地问道,“带来了吧?”
“花兄,既然我答应了你,必然不会食言。”聂诺说道,又回头对僧人说,“你随这位花公子去吧,有劳了。”
“他是?”遮山不明白聂诺的意思,疑惑地问道:“玉呢?”
“你只管带玄空师傅进去便是了,他自然会告诉你玉在何处。”
遮山不敢迟疑,应了一声便带玄空进入灵堂,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径直走到聂诺面前,面色凝重,说道:“白兄,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聂诺点头,两人便走出屋外。
我也跟至门外,想知道遮山想对聂诺说些什么。
“花兄有什么话就说吧。”聂诺道。
“我要谢谢你遵守诺言,没有让诗儿失去复生的机会。还有,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
“白兄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但问无妨。”
“白兄可还……”遮山顿了顿,像是十分艰难才问出口,“还爱着诗儿吗?”
对这样的提问,聂诺史料未及,本想回避,但是遮山却没让他有回避的机会,接着说道:“我想,如果真心爱过一个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割舍得掉的,相信在你心里一定还有她的位置。”
“没错。”聂诺是乎被人点到了伤口,眉头一皱,漆黑的眼眸有若隐若现的伤悲,且望着遮山,幽幽地说道,“说不爱,那是骗人的,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绝对不会将她拱手让给你的。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她救活,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只要你能够给她幸福,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说要拜托我一件事,究竟何事?”
“也许,过了今天,我就给不了她幸福了。”遮山难过地说。
“此话怎讲?莫非你说能救活她是骗人的。”
“不,有了半块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可以救活她。事已至此,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反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瞒你说,诗儿的命必须由我五百年功力交换,届时,我就会被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
“对,到时候我只能是一只普通的豹子,如何再能给予她幸福。我知道,你对诗儿是有感情的,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所以我只能拜托你,请务必答应我,从今往后,希望你能像从前一样好好照顾她,保护他,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眸中尽是恳求,“答应我,好吗?”
聂诺有些吃惊,望住遮山微微出神,半晌,伸手搭在遮山的肩膀上:“我从来没有服过谁,你是第一个。”又对他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