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脱衣?”颜卿瞪大眼睛。
就算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但是替男人脱衣......实在是太刺激了!
君以世强忍着不要白眼她:“记住你的身份。”
颜卿也不知道自己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到君以身边给他脱衣服的。
她把君以世身上的蟒袍脱了下来,挂在那个木人架上,将衣袖袍摆都捋平。
再次回到君以世面前,抬手准备将他身上那件也给脱下来,手指刚碰到衣领的扣子。
头顶传来那暗哑深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光明正大的吃本王豆腐?
颜卿微微抬头与她对视,水灵灵的眼都是疑惑:不是你让我给你脱衣服的吗。”
这人真是奇怪,让她给他脱衣服,还问她在干什么。
怕是脑子有病吧。
君以世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微微偏头错过:“本王只让你脱那件蟒袍。”
颜卿尴尬的收回手,退后几步发现距离不够远,又往后挪了几步。嘴里不满的小声嘟囔:“你又没早说。”
君以世武功极好,她再小声他也听得见,懒得与她计较:“把那件蓝白袍给本王拿过来。”
蓝白袍是君以世最喜爱的一件。
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上面绣着颜卿看不懂的花纹图腾,只觉得很是淡雅好看。
她留恋的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君以世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后面传来:“别乱碰。”
颜卿撇撇嘴,跟护犊子似的,那就别让我拿啊。
但她不得不佩服君以世,原先以为他就只能穿深色系的衣服,没想到这身蓝白袍穿在他身上也不差,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只要别总是板着一张脸,那真的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腰间佩戴着一条洁白光滑的平安扣,没想到他这样草菅人命的人居然会佩戴这种东西,真是有点讽刺。
后来颜卿才知道,原来那平安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君以世又开始忙活起来了,那桌上一堆堆的东西等着他处理下达指令。
颜卿走过去默默的给她磨墨,两人只要不斗嘴那画面还是挺美的。
磨墨是一件干枯烦躁的事,颜卿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大的经验,才没几下她就觉得无趣。
心思已经不在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何时才能出府去玩耍,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一不小心,那黝黑的墨汁被颜卿磨了出来,滴到了一旁君以世写好在晾干的奏折上。
完了......
颜卿觉得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果然,君以世一记冷眼看了过来,颜卿只觉得周身的气压极低,她都快呼吸不过来。
她也不敢反驳什么,毕竟这次真的是自己错了啊。
君以世看着那被毁了的奏折,压制住内心的怒气才缓缓开口:“心神如此不定,把清心咒抄三遍过来,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颜卿站起来要辩论,又听见那个男人说:“本王要是你,现在就已经去抄了,毕竟人不能与饭过不去。”
颜卿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跑回自己的小阁楼。
君以世看着远去的小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